正文 第二十一章 寒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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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祭祀在外聽得她這樣說來,便陰陰笑道:“隻怕你再想出來便已不能了!你既喜歡呆在裏麵,那便讓你們在裏麵呆上一輩子哈啦。”聽得他這話,顏七七此刻也開始著慌了,忙問道:“你,……你要怎樣?”外邊空祭祀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喜歡呆在裏麵麼?我這便成全了你!哈哈哈……從今以後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了,你們便在裏麵呆上一生一世吧!”說道後來,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便隻聽轟的一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顏七七心頭大急,隻是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見得劉堇焱此刻療傷正在緊要關頭,卻又不便打擾,隻得獨自拿了他的長劍向那洞外爬去。不多時,估摸已到洞口,卻不見絲毫光亮,拿手一探,冷冰冰的卻是一方大石擋了出口。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慌忙便拿手去推拿巨石,那裏又推之得動呢?便在此時,卻又聽一陣轟轟巨響,便似天蹦了一般震天價的,隻震得這小洞也是一陣晃動。原來竟是那星空兩祭祀怕他二人將這大石推動,是以便又用掌力將洞壁上石沙擊塌,直到最終將那洞口連同大石一同淹沒方止。
待得響聲一歇,顏七七立馬便慌張了起來,一邊拿手推拿大石,一邊大叫道:“你們快放我出去,我們出來了,我現在就跟你們走……”隻是任她如何喊破喉嚨,競都無回答。一想道此次便要永遠困在此去,再也見不到父親、母親和外公,不由悲從衷來。
此刻劉堇焱已將內傷療好。原來他所習的乃是玄門道家無上心法,因為講究是識心見性,抱元首一。是以練功之時須得瞑目合眼,把斷四門,封閉六識,不得有任何雜念,是以方才一切他全然不知。此刻醒來卻發現顏七七和師弟劉秀山俱都不在身邊,又聽得顏七七聲音在外洞又哭又叫,甚為惶恐,心頭奇怪,便問道:“七七,你怎麼啦!”
顏七七聽得他聲音,也便心知他此刻運功已畢,一邊哭一邊回答道:“我們再也出不去了,從今以後我再也見不到爸爸和外公了……”劉堇焱不明就裏,隻聽得一頭霧水,隻道柳秀山定和她在一起,便也爬出內洞,一邊問道:“怎地?發生什麼事了!拜火教的人呢?”顏七七道:“他們早走了,還將我們埋在了這裏,再也出不去了……你快來幫我把這大石推開!”雖明知合他兩人之力也定是推不之不動,奈何她心有不甘,卻不願就此放棄。
劉堇焱一聽,心裏一陣大驚,慌忙跑到跟前,用力一推那大石,卻如孚蟻撼樹,那裏又動得絲毫?忽地又發覺不對,這柳秀山競不在身旁!又忙問顏七七道:“山山呢?他被抓去了?怎地沒和你在一起?”一連三問,顏七七不競一楞,也問道:“他不是在洞裏麼?”劉堇焱道:“他在洞裏麼,我怎不見?”直到這時兩人競才發現柳秀山卻不知是何時不見的,心裏卻又是一急。
劉堇焱道:“你沒見他出去麼?”顏七七道:“沒有啊,我隻知道他應在洞裏啊!”當下便朝洞中大喊他名字。剛喊了幾聲便聽他聲音在內答道:“我在這裏,這裏有水!”聲音卻是極為微弱,便似在急遠處一般,又似被牆壁隔住一般。
劉堇焱和顏七七一聽都是心中一陣大奇,俱都不知是怎生一回事,便問道:“你這是在那裏?”柳秀山答道:“我在洞裏,這裏有好多水,你們從那下來啊!”如是兩人複又回到洞裏,在洞裏摸索了一陣後,也終與有發現一個不大的豁口,僅容一人鑽入。卻因洞內不見光日,漆黑無比,是以都不曾覺察。而自劉堇焱進洞後,因過於狹隘,而那柳秀山因為人小,一覺洞中擁擠,這便動身尋找出路,不想便為他發現了這個豁口。
劉堇焱這時心中卻又想到,洞口大石總歸是推之不動,但這洞內似乎還有空氣,想來也自還有入口的。而柳秀山有說地下又水,若是依那水源尋去,或能令尋出路也未可知?當下便忙對顏七七將想法一說。這顏七七聽得還又出路,心下自是歡喜,隻是一個勁的催促他快去尋找。如是兩人又從這豁口之處下到更深一層洞裏。
想是因為地氣原因,是以這洞中溫度竟極是暖和,地下之水汲膝深,便似溫泉一般。顏七七在劉堇焱之後下得洞來,她腳剛一沾地,立時便有一雙小手伸了過來,心知是柳秀山的,便一把抓住,問道:“你是何時下來的,我怎地不知道?”柳秀山道:“我聽見他來了,怕他又來抓我,這才躲進來的!”
顏七七不由問道:“誰來了?”突然心頭一閃,便既想道了“對了,是他,方才讓他們埋我們的就是他?”劉堇焱卻是聽之不明,問道:“何人要埋的我們?”顏七七道:“是王新靈,那個聲音就是他!”原來方才空祭祀說要將洞口堵住時,那星祭祀曾上去勸解,後來便又有一個聲音說話,顏七七因當時沒有回憶起來,隻是聽之耳熟。而柳秀山因是為那人打傷,又曾為他所擒,是以便記得清楚,此刻顏七七有經他一點,是以便立時記了起來。當下見劉堇焱問起,便又將此事同他說了。
劉堇焱聽完後,隻是在心中思道:“師弟身上雪山錐是為此人所下,由此看來他定是天心宮的弟子,但卻不知他為何又同拜火教徒混到了一起?還有那希夷玄鑒是什麼東西?竟從未聽師傅提起過啊!是了,定然是他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陰謀,所以這才不讓我們去那天心宮。若我那白伯伯真個是這天心宮的人,不知道這又會不會和他有關係?此刻我且先找到出路,先去那天心宮在說了!”當下便帶上兩人,用手摸索著石壁緩步向前。
一路隻之,那顏七七隻是在自歎自哎,見得走了好久,仍無出口,不竟心生絕望說:“哎!不用找了,唯一出口已經堵死了,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好了。”劉堇焱卻不甘就此放棄,說道:“這洞裏既然還有空氣,也便說明定又出口在的。”顏七七道:“在過一會這空氣被我們吸完,那就都要悶死啦!”柳秀山卻並不害怕,知覺稀奇,這洞中連環套洞卻正合他好奇心思,於是便說道:“過了許久還沒吸完,說不定走到頭便是出口了!”聽得此說,顏七七心頭也是一動,總算也是她想道:“還沒走道盡頭,那也說不定前麵就是出口了,哈哈,我又能爸爸和媽媽啦!”當下便大起精神,僅跟劉堇焱身後。
又不知走了多久,隱約中幾人直覺得前方似有一點星光在閃,心情激動卻也不敢就此確認那便是出口。當下便加快教程,直走了盞茶功夫,卻見那星光仍是同先頭一般無二。正自懷疑時卻忽見眼前逐漸清晰,心頭大喜,知道出口便在前方,當即便又將教程加快幾分。可是越走到後來,這腳下之水卻越發的寒冷了,最終走到近前之時便已是冰寒刺骨了。可是看道眼前久違的光亮,二人心中歡喜卻是早已蓋過了這冰水的刺骨之痛了。
原來這洞口的盡頭卻是在一個寒潭之上,這冰澈刺骨的寒潭與那洞中溫水卻之一石之隔,若非是在洞內望去,卻還真個看不出這一石之後竟藏有一個山洞。方才幾人所看到的那絲光亮也正是從那石縫中透過來的,然而要從那洞中出來卻須得潛水從這石下鑽將過來。
三人一入這潭中,立時便之覺冰寒削骨,不自禁的連連大顫抖。都是在心中大奇,“世間怎會有這麼冷的水,怕是比拿千年冰雪還要冷個數倍了。”兩人生怕這寒將柳秀山體內寒毒引發,是以一露出水麵,便將他舉起,不讓他在受那寒潭冷氣了。
三人上岸後,仍是不自禁的渾身打顫。在那洞中足足困了一夜,此刻都是又累又餓。劉堇焱從包裏拿出一些幹糧,也不生火烤,就這樣分了幾人胡亂的吃了點。放眼望去,發現此刻三是在一個山穀之中,四壁皆是高聳而其的峭壁,直如刀削的一般。
顏七七問:“你看我們現在道那了?還怎麼去那天心宮?”劉堇焱道:“先將衣服烘幹,在想辦法吧!”如是便道周圍尋了一些幹草枯枝,生起來一堆火來。三人就這樣和衣坐在火旁烤了起來。
看那寒潭約有丈來見方,潭水如鏡,但卻不知為何裏麵的水竟這般寒冷?劉堇焱道正自心小好奇,卻突然嘩的一聲,潭麵水波激蕩,一個女子自水中探出頭來。但見她麵容清秀,膚色卻似白得透明。劉堇焱和顏七七都是心中同時一驚,但見那女向眾人隻是看了一眼,卻無任何表情,隨後便又是嘩的一聲響,她已自潭中躍起,一身雪色白衣飄飄,腳尖之在那岸上一點,身形便又自淩空而其,這一下足有數丈來高,便似飛鳥一般衝天而起。在那四周崖壁之上來回縱然,當真便如飛鳥投林,天仙起舞一般,令人好生向往。劉堇焱和顏七七甚至還包括那柳秀山,一時之間竟是看得呆了,直到那人身影已自那山崖頂端隱沒,這才於乎回過神來。而此時卻又那裏見得到她絲毫人影,回思剛才,真如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