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公豬們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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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是個連豬都隻有公豬的地方,在這點看來,傭兵島和軍營一脈相承。所以在美杜莎出現的時候出現了大大的騷亂,公豬們紛紛留下了口水。
第一天就是美杜莎,這些家夥還真夠好運的。
美杜莎是美女!絕對的美女!一米七八的身高在一群人高馬達的公豬麵前也不顯得嬌小,細長的脖子上貼掛著一根用黑色繩子係著的骨頭,皮膚有著俄羅斯美人特有的白嫩,碧色的眸子殘留著傭兵的野性。——哈,野貓一隻。可惜是個冰美人。唐站在美杜莎身後,依舊是半聳拉的眼皮。黑色的短碎發上壓著博士特製的夜視鏡。
“我是美杜莎。”言簡意賅地表明教官立場。
當兵當久了都會有油嘴滑舌的習慣,很顯然這批混蛋中有不少兵油子。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黑人愉快地吹了個口哨,但不幸的是,下一刻男人的臉就被美杜莎的高跟鞋死死固定在了地上,試圖反擊的左手還來不及劈上美杜莎的腳就被踩在臉上的腳一扭一踩,老兵左手臂被帶到了臉上的瞬間,所有人都聽到了清楚的骨折聲,唐在看到美麗的女傭兵掄圓了腿踢下的時候就知道暴力訓練拉開了序幕。
“代替你母親問候你的臉。”美杜莎冷著臉若無其事地將腳扭了兩圈,“上帝保佑你有一顆和你舌頭一樣靈活的腦子,你,還有你們這些雜/種,”美杜莎抬起尖尖的下巴,冷冷地吼道:“都聽清楚,這是第一課:任何情況下,不要激怒比你強大的敵人。懂麼?”
惱怒的黑人老兵試圖用另一隻手掰住美杜莎的腳踝將她摔開,一把先鋒虎牙D80軍刺“唰”地紮在了老兵手背上,衝力帶著右手紮在地上,畢竟曾經是軍人,硬氣的沒有吭聲。美杜莎是J。中唯一會在冷兵器上塗藥的人,唐在出門前看見艾利上將這把瑞士軍刀從藥水中拿起,應該是提高痛覺的拷問用藥,“我不喜歡體罰,但是我不介意給不聽話的狼崽子一點教訓,現在我要你跟著親愛的大胡子船長回家,趕快回去找媽媽吧,記得千萬別哭鼻子哦~。”說完蹲下將虎牙拔出,漂亮的嘴角輕輕勾起,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蹲下抽出虎牙,血濺了出來,應該是破了動脈。
將虎牙收回特質刀鞘,美女蛇宣判著所謂“校規”:“在這裏隻有一條規矩:服從!不要跟我講道理,我就是道理!沒寫遺書的現在可以選擇回去寫好遺書,這是你們最後的自由了。還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長官!”整齊劃一的回答,夠響亮。盡管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漂亮女教官的好心建議已經被提上議程。
美杜莎擦拭幹淨刀子,將刀丟進刀鞘。新兵們被狂暴的美杜莎唬得一個個站得筆直,隊伍裏幾個老兵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被美杜莎舔嘴唇的嗜血模樣給堵了回去。J。裏的“蛇美人”掌管傭兵島的所有訓練,也是所有正式成員中最溫柔的。
美杜莎滿意地看著麵前一百二十四個新兵,隨即對唐和突刺挑了挑眉,示意他們進行例行的自我介紹,但唐怎麼看怎麼覺著這俄羅斯妞是在炫耀。
“突刺。負責你們的刀子和肉。”唐看著突刺在新人麵前裝13的樣子默默地想上去揉亂他那棕色的雞窩頭,這小子喜歡在外人麵前裝深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畢竟是開學,教官是需要麵子和威嚴的,看旁邊的美女蛇就知道了。上帝保佑,她其實是J。裏最仁慈的劊子手了啊哈~
“死魚,狙擊。”死魚是唐的代號,幹這行的,用真名的話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讓仇家連老底都掀出來,在平時活動中都有著自己的代號,比如說美杜莎是叫列普寧娜,而突刺是哈裏。
人群裏發出幾聲低不可聞得驚呼,美杜莎奇怪地看了唐一眼,沒問下去。——這家夥省錢總能省出麻煩。嘖。
哈德利一行人站在隊尾,認出唐的自然不僅他們,要知道當時所有新兵都是坐在那悶熱混雜著腐爛氣味的三等艙啊。隻是幾乎所有人都直到現在才注意到站在突刺和美杜莎旁邊的男人,明明一個一米八的個子站那裏,甚至連臉都沒做什麼特殊處理跟船艙裏那張略蒼白的臉一模一樣,但就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即使他是教官之一。剛才發出呼聲的笨家夥裏就有羅爾,人妖幸災樂禍地看了小少爺一眼,烏茲將保鏢守則奉行到底站得筆直裝木頭。
“今天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活著。”美杜莎在這個時候體現了職業教官的優良素質,顯然之前這個漂亮姑娘的身手還是很恰到好處的震住了這群狗崽子們,而現在的任務是:將狗崽子們變成狼崽子們,
當唐看到美杜莎命令將島上所有障礙係統全部收起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沒他什麼事了,全天式拉練,體能訓練的基礎,這對長年訓練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但對於新兵來說那就是噩夢了。聳拉著死魚眼唐開始抱怨:難怪今天大地他們沒來,敢情是知道今天用不著他們啊。有些幽怨地望了眼興奮的突刺,突刺裝作沒看到。
“盡情的跑吧,崽子們。”美杜莎舔了舔唇,表情嗜血。“千萬不要被咬住尾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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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大太陽,橡膠發出的刺激性味道讓靠坐在樹下的唐覺得很不舒服。他在成年後已經很少回到這個作為西太平洋臨時基地的島嶼了,嗅覺太好有時候也是件令人惆悵的事情。抱著槍打了個哈欠,死魚眼又聳拉下了一點,也是因為他這個習慣動作所以才被強製性貫上死魚這一具有藝術性的代號。
“不需要休息麼兄弟?”突刺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軍用的東西就是好,耐髒耐摩,在這樣的叢林裏隨便打滾。
從回到基地起就一直睜著眼不敢睡怕那個人隨時要見他,唐緊繃的神經就沒鬆過,麵對老朋友的關心,唐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死不了。”看了眼防水表,十二點差三分四十七秒,開始陸續有人經過地上用顏料標記出的那條紅色警戒線了。
“聽說你殺了秦明?”突刺隻比唐晚一年加入J。,但和唐是同一屆進入傭兵島的。
“啊。”唐應了一聲,然後習慣性地摸出煙,但還沒點上就被突刺搶走丟掉:“這裏是學校,還是以身作則的好。你不是戒煙了麼?”
被搶走了煙,唐摸了摸鼻子,眼睛盯著表,十二點差兩分五十三秒,越過綠色警戒線的人漸漸不那麼稀疏了:“想抽就抽了,太禁欲了會心理扭曲的。”話是這樣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盯著不遠處的警戒線,墨色的眼珠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哈,你也知道心理扭曲,你當你抽煙跟抽可卡因似的時候就正常啊,切,殺人鬼。”突刺叫出唐學生時代的外號,毫不留情地譏笑有著蒼白麵容的東方同伴,“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那群老家夥可沒少消遣我們。翻身做主的滋味兒怎麼樣?”
十二點差一分三十秒。風靜靜地將刺鼻的橡膠味傳播到更遠,唐伸出右手一記彈上突刺的腦門,挑了挑眉:“怎麼,想造反了,小子?”突刺是他在島上第一個同伴,畢竟“殺人鬼”的名聲還是夠響亮的,每個人在那個時候都需要一個能把後背交付的同伴,當時突刺就是唐的跟班兼後背。“老子告訴你,休想~”
“其實秦明不是個好教官。”
十二點差一分零三秒。突刺有些好笑的說:“他救了我兩次,一次是被‘沙鷹’那些狗雜/種拖到蛇洞,他殺了在場的所有‘沙鷹’成員,總共四個,四命換一命,賠了。那家夥以為自己是誰,老土的騎士精神,覺得所有把槍對準同伴的人都該下地獄……”
十二點整,槍響了,子彈連續不斷地射在紅線上,二十幾個還沒有來得及越過紅色警戒線的人腳板被射了個穿,即使按照美杜莎的囑咐將槍全換成了小孔徑的“玩具槍”,但這樣被射穿腳掌的傷不是養幾天就能養好的,在傭兵島上所有人都隻有一次機會,隻要一次失手,迎接他們的會是大胡子船長歸去的輪船。
開保險,上膛,瞄準,射擊,本能的循環著這些動作,墨色的眸子裏映照出血的模樣,它們生生的將紅色警戒線拓寬了幾米。並不是多強的火力,甚至跟很多被擊中的新兵們隨身攜帶的武器相比都顯得寒酸,但是每一槍都準確無誤地完成了懲罰與判決,有些人怒罵著掏出槍欲向他們還擊,但在第五個試圖反擊的人被擊中手腕失去戰鬥力後再沒人敢掏家夥,而更後麵的新兵看見警戒線邊的鮮血後停下了腳步,固執向前衝的自然又是頗為淒慘地倒在了警戒線前。
唐確定傷員失去了戰鬥力後走到警戒線前,依舊是聳拉的眼皮,漫不經心的笑意:“謝謝惠顧了,船停在西海岸,大胡子是個熱情的家夥,他不會放著你們吃了槍子兒不管的。”
打過招呼,唐轉身走進樹林,突刺悻悻地跟在唐後麵,走去下一個懲戒點。
“為了洗白,他害死了四十七個兄弟。”
唐的聲音從前麵傳來。突刺愣了愣又跟了上去,隻是突然間他覺得前麵男人那不符合傭兵體格的偏瘦身形有點刺眼,也有點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