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久別重逢 第二十三章:離別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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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吃我頭發?”蕭啞思來想去,好像也就隻有自己的頭發是金鳴能吃的。
“可以嗎?”金鳴榨一聽,眼發亮,但那卻是轉眼即逝,盯望著蕭啞身後晾空回來的奕瞳,金鳴低低鳴地趴著頭,補了句:“瞳王,不會同意的。”
瞳王是啞讓金鳴喚的,因為金鳴總對蕭啞說啞的同伴,搞得蕭啞時常不明白金鳴說自己的同伴是在說哪位。
“奕瞳嗎?我……”蕭啞見之,啟語頓止,回身一探,有所愣有所喜,小跑兩步上前,兜著剛落地的奕瞳轉了一圈又一圈,細細檢視了個遍,盡管無任何異常,他還是很不放心地問了句:“外公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鍾前輩隻是同孤王透露了點事。”奕瞳淡淡地說著,幫整著蕭啞那稍有琳亂的發絲,越發寵溺。
“哦?”蕭啞驚疑,心想著不會就學麼簡單吧,好奇心又起的他,咪著小眼畔露著賊樣,追問道:“外公同你說什麼事了?”
“很重要的事。”奕瞳盯看著蕭啞那一張一合的小嘴,打著馬虎眼,唇角邊卻不自覺地揚著一絲很濃的笑意。
“那是什麼事?告訴我。”蕭啞不滿的嘟了嘟嘴,見奕瞳這高興的樣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是更加來勁了,他甚至懊惱著剛怎就沒有用便利的耳朵聽上幾句。
“你的事。”奕瞳回得意味深長,掛唇邊的笑意更是濃烈,捏了捏蕭啞白嫩的臉頰,突地轉移話題道:“那隻笨鳥怎麼了?”
“咦~~,說我嗎?說我什麼事了??”蕭啞這剛要追問完,後又因奕瞳的轉言而引去,使得他的心緒也跟著一個兜轉:“啊!對了,金鳴肚子餓了。”
“嗯?肚子餓了?”奕瞳眉尖一挑,上前幾步去湊看拉聳著腦袋的金鳴。
“啁~~”金鳴一動不動地趴著,兜轉著它黑墨般的黑珠子發出低低鳴,很顯然的是在裝可憐,或者是真可憐。
“史記上記過,丹鳥無需進食,即也可永活。”奕瞳言中帶著少許疑惑,而這句話即是在對蕭啞說,也是在疑問金鳴。
“啁啁,啁啾,啁啁啾~~~”金鳴對著奕瞳嘰裏呱啦地鳴叫了一通,當然,奕瞳聽得是一頭霧水。
“金鳴說它們得等長大了,有足夠能量自供身體所需,才可不用進食。”蕭啞知道奕瞳聽不懂,便自發地當起了翻譯,換句話來說就是,金鳴現在還處於哺育期,等到成年後它即不需再進食。
“它吃什麼?”
“金鳴它們以火為食,且還非常火,京都祭祀壇上的六味真火金鳴可食,可從這兒回去得好幾天,所以,我想呀,不如……。。”蕭啞說著說著,到最後心虛地說不下去了,早年他一頭短發時,他曾答應過奕瞳再也不會把頭發給削短了,會一直留著奕瞳喜歡的長發。
“想把頭發再削一次,給它吃?”奕瞳蛾眉蹙起,話語低低地讓人聽不出喜怒,要知道蕭啞這頭秀發他可是寶貝著,從第一次碰及他的秀發,他便喜歡上了那觸感。
“奕瞳,頭發可以再生。”蕭啞急急地吐出一句,他就是怕奕瞳會為此不高興。
“餓幾天可會有事?”奕瞳伸手摸著蕭啞那頭清秀,沒有回聲,思緒著他轉而去問金鳴,語語很輕很淡,但他的視線卻是很尖銳。
金鳴不由地一震,心兒慌慌地縮了縮脖子,求救地看了眼蕭啞,低低鳴道:“金鳴沒事,金鳴餓個幾十天也不會有事,不過是沒體力飛。”
“很好。”奕瞳轉顏對金鳴一笑,金鳴的話,他是聽不懂可他看得懂,擅長觀顏查色的他從金鳴那微妙的轉變上即也多少估得出它的回答,心情大好的他,第一次摸手去摸金鳴的發羽。
“啁!”金鳴聳著脖子,就那樣僵著讓奕瞳摸,不敢動也不敢縮,它算是知道了哺母為什麼要讓它敬眼前這人幾分了,因為他身上龍的氣息,強得很是懾人。
蕭啞看看勾笑著唇角的奕瞳,再轉看有所懼的金鳴,一臉茫然,思緒一轉,蕭啞糾著奕瞳的衣袖,拉回奕瞳的視線,張唇著:“不給金鳴吃東西,它可是飛不動的,那它還怎跟我們回去?”金鳴雖說不要緊,但他還是憐惜金鳴,畢竟他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坐馬車回去便可。”奕瞳理所當然道。
“馬車?”蕭啞一愣,轉眼看看足有三米多長的金鳴,心想著這麼大隻馬車哪可能裝得下。
“稍後孤王便命人去加製能裝得下它的馬車。”奕瞳坦然道,他自是知蕭啞所思,但他是不會妥協的,雖說頭發可以長回來,可是一頭長發要想長回來可非一朝一昔的事,而且他早年即察覺到蕭啞的頭發比常人要長得慢。
“呃!好吧。。”蕭啞思緒著倒也應許下,雖然他不想金鳴餓肚子但是他更不想奕瞳為此而不高興,更何況他自己答應過奕瞳會永遠留著長發。
“金鳴,委屈下哦,回去後,祭祀壇上的火,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輕輕拍了拍金鳴的腦袋,蕭啞還是有點小愧疚。
“啁啾~~~”金鳴歡快地鳴叫了聲,伸著頭就往蕭啞懷裏蹭呀蹭,趁機也揩點油。
“乾。”一直在一旁把玩金羽順帶看‘笑話’的江賭子,見著鍾乾躍身而來的身影,即笑臉迎了過來。
“外公。”蕭啞聞聲,也回過身,小走幾步來到鍾乾麵前。
“嗯。”鍾乾淡淡地應聲著,默著,將一麵僅有巴掌大卻極是精製的掌牌遞給蕭啞:“收好它。”語氣還是很冷淡,隻不過其中多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溫柔。
“外公?”蕭啞疑惑地接過那一麵黑色的掌牌,很是不明了。
“傲天。”鍾乾沒有多說,反是轉喚來了傲天。
“教主。”聞聲而來的傲天單膝而跪,甚是恭敬。
“你可願追奉啞兒為主。”鍾乾抬眼一瞥,好不嚴厲。
“屬下,甘願,誓死效忠。”傲天對此問並無半點驚,答得快答得坦蕩,在五年前他得令奉守蕭啞居住所時,他即是早有所覺悟。
“啞兒?此人你要否?”鍾乾反問還有所呆愣的蕭啞,語氣平淡,沒有大的起伏。
“呃!!我?”蕭啞驚愣著,指指地上的傲天再指指自己,啞然,拿捏不定的主意的他再次去求救奕瞳。
奕瞳緊了緊圈著蕭啞的手臂,轉眼盯視著傲天有好一會兒,才在其耳畔悄聲低喃道:“此人可收。”
“要。”蕭啞抬看著奕瞳,隨及對鍾乾點頭回道,他識得傲天也有幾年,平日他本就欣賞傲天的才幹,而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心裏有著個很大的疙瘩,他怕被人背叛,被人欺騙,所以他不敢妄下定意,然而有了奕瞳的意見,他心裏倒是可以踏實了,因為他信服奕瞳的識人眼光。
“今後,啞兒便是你的主,尊主護主乃下屬之責,它日若有半點違背,你可自想好自己的下場。”鍾乾一字一頓地說著,句句含量,句句懾人。
“屬下明白。”傲天抿了抿唇,慎重回言。
鍾乾眼一瞥,額道道:“下去吧,整好你門下弟兄,晚時隨少主一同出發。”
“是。”傲天恭敬一語,起身分別對幾人拱了拱手,這才欣然離去。
“外公,謝謝。”蕭啞說著猛然抱住鍾乾,離別的傷感突然湧現,五年時間不短,他同鍾乾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屈指可數,更別提是抱一抱了,然而他卻知道眼前這個不苟於笑的人一直都很疼愛自己,一直都很關心自己,而現在他也是舍不得自己的。
“在外照顧好自己。”鍾乾一瞬間的梗愣,僵硬了許久,他還是抬手拍了拍蕭啞的背,語塞著許久才吐出幾個字,而那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柔聲。
“嗯。”蕭啞哽咽著點了點頭。
奕瞳、江賭子看著眼前這一抱,就抱著不放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隨及兩人視線不期而遇相視一笑,各自了然,即一人拉一個,終是將兩人分開了。
“乾,你看。”江賭子揚出手上兩根金羽,一邊想邀功,一邊即也想借此轉移乾離別的傷愁。
“嗯?”鍾乾眉一挑,隨後眼即一亮,伸手捧過金羽,看得很是認真。
“乾,怎樣?這可是……。。”江賭子這話還沒說完,冷不防地被蕭啞給擠了開。
“外公,我可沒有食言哦,兩根丹鳥的羽毛,這您可收好了。”蕭啞殷切地笑著張臉,說得很是坦然。
“嗯,果不錯,是個好藥引。”鍾乾點頭,不疑有它,細細觀著手中的金羽,現在他一心都在金羽上。
江賭子懵了:“不是,乾,這可是我……。”
“你什麼。”蕭啞磨牙瞪看江賭子,很是有秋後算帳的氣勢。
江賭子頓時僵語,吃鱉地假咳了聲,淡淡道:“咳,沒什麼。”
旁觀的奕瞳先是一愣,隨及到最後倒也看出端詳,直至於猜出了事尾,忍不禁地揚了揚嘴角,他隻覺他的啞兒是更加可愛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