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危機四伏 第三章:隻願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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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日,南熙國十年一度的錦花節,傳說百花神子每隔十年即會落塵播散花種,給民間增添綠意淨空邪氣,飄香千萬裏。古至今南方曆屬百花集聚之地,其南方某朝代皇帝即下令每隔十年四月二十四日為錦花節,萬民慶謝花神恩澤,祈求來年以÷百花繁榮依舊。
花慶吉日,南熙國正值芳菲盛開、綠枝紅葩時節,都城裏萬家百姓家門齊掛花燈,閨中女郎剪五色彩繒粘花枝,踩街女紅彩花插鬢髻應時節,節上添花繁麗豐碩,街道上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飄香茶樓--聲名遠揚遍布四國以花茶、花糕為營的茶樓,平日即賓客滿座的花茶樓遇逢錦花節更是盛況空前,其內置三層,一樓乃雜居層廳中茶桌比比相鄰一覽無餘,其乃魚龍混雜之地;二樓是裝扮各色典雅的隔間廂居,賓客皆為王孫貴族等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樓則是不同於下兩層檔次的豪華閣樓,從不對外開營非經邀請,外人難上其樓。
飄香茶樓三樓,蕭啞頂著小黑眼圈壓低著頭,心不在焉拿著瓷花盤中的花糕有一口沒一口地嚼著,昨晚他再次嚐到了失眠的滋味,絞盡腦汁思緒了一整晚,最終他意識到了個很是讓他震驚的問題:古人早熟,多半十五六歲及談婚論嫁,十七八歲即成家立室生兒育女,且皇孫帝孩更是在十三四歲即會下配私房Y環,而十五六歲即全國納詔妃子,屆時二十有餘的帝王們即都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蕭啞真的被這一認知給雷到了,直至現在仍舊魂不附體地想著,隻要一想到哪天皇宮中會突然傳出皇帝要選妃的消息,他就心如刀割糾結萬分;而倘若真有那麼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去麵對,自己是該支持還是阻止,他心裏沒底,他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肚量和她人分享奕瞳,但他也深知做為一個帝王選妃立後留子嗣並為個人而是為國,而這個職責還是必然的。
奕瞳靜靜地飲著上等花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蕭啞變化多端的神情,不知不覺中他自己的劍眉已皺成川,他不會讀心術自是不可能將蕭啞的心思百分百無誤地探明,然而蕭啞每每遇到煩心事即都會悶在心裏,獨自承受暗自傷感,從不會主動找人商量或來告訴自己,對此他很是擔心。
街道上鞭炮鑼鼓聲陣陣,花節最隆重的風俗已揭開序幕,花枝招展的遊街隊伍有序地行進在街道上,商樓窗戶齊開站滿了亭亭玉立的散花女,五彩繽紛的花瓣不間斷地飄灑而下防若從天而落,樓上樓下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頓生喝彩。
商樓籌建成三樓高的甚少,顧奕瞳和蕭啞現所在的三樓乃看彩花街的最佳視野之地,然而現下的他們卻各揣所思無心欣賞,靜默無聲的閣樓猶如與世隔絕。
奕瞳思緒著忽地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有意讓茶杯與茶盤發出脆響,蕭啞猛然抬頭眸看一眼茶具,不明所以地看向奕瞳。
奕瞳呈笑臉,抬手向對坐的蕭啞招了招手,道:“過來。”
蕭啞愕然,撇開與奕瞳相對視的視線,裝作沒聽見似地繼續垂頭吃花糕。
奕瞳眉尖輕輕挑了一下,將威懾性的臉孔一擺,語氣轉冷道:“不過來?”
蕭啞最怕的便是奕瞳這不怒而威的麵孔,本就生得一臉帝王俊貌的他,隻要一擺上這種表情,就連他見了小心肝也免不了會小顫一下,斟酌著蕭啞還是放下手中的花糕,蹉跎著一步步挪到奕瞳麵前。
奕瞳肅顏轉笑,伸手一撈,不費吹灰之力即將蕭啞架坐到自己腿上,手環護著其腰,讓他與自己相對視而坐。
蕭啞見奕瞳那一臉壞笑,不禁汗顏,暗讚他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功底。
“昨晚沒睡好?”奕瞳柔聲細語地開口,指尖輕撫過蕭啞眼下那抹淡淺的黑眼圈,若非蕭啞皮膚過於白晳,他怕是也不會察覺那似有若無的黑眼圈。
蕭啞一怔,臉頰瞬間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抬手拉下在他臉上作祟的手,害羞閃躲著垂下腦袋,搖了搖頭以代回答。
“你這次又獨自在愁思何事了?不說給我聽聽嗎?”奕瞳心下歎息一聲,他不希望蕭啞有什麼事都悶心裏,他希望蕭啞能夠主動找他傾訴一切,不管好的壞哪怕無理取鬧些,也好過於他獨自一人胡思亂想暗自傷心。
蕭啞絞著手指頭,仍舊搖頭不語。
“你若不說我不僅會擔心還會傷心,你知道嗎。”奕瞳歎息出聲,話語裏滿懷傷感。
蕭啞疑狐地眸看了一眼,見奕瞳那對劍眉又擰皺到一塊了,忍不住伸出手去將其撫平,不知為何他就是不願見到奕瞳皺眉露出苦惱的神情,而這或許就如同奕瞳不願見他流淚是一樣的吧。
奕瞳趁機舒揪住那對小手,渴求道:“告訴我吧,你為何而煩惱。”
蕭啞定眼盯看奕瞳許久,才抿了抿唇瓣,啟唇道:“你今年會選妃立後嗎?”
奕瞳小愣了會,隨及堅決道:“不會。”
蕭啞心中悄然閃過一絲喜悅,但隨及便消逝無影,靜默地會,他又道:“那明年呢?”
“不會。”奕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如果是十年後呢?”
“不會。”
“二十年後呢?]”
“不會。”
“那三十……”
奕瞳手指輕放在蕭啞唇上,製止了他未完的話言,繼而斷言道:“除非你下嫁於我,否,我此生至死都不會有妻室。”
蕭啞駭然,怔怔地盯看著奕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小手移開唇上的指頭,悲喜交集道:“可你是皇帝。”
奕瞳臉黑了幾分,皺眉反問道:“你希望我選妃立後?”
蕭啞聞聲心不由地一顫,心裏刀割般劇烈地疼痛著,臉色瞬間呈現出蒼白色,驚愕少頃,他激動萬分地揪住奕瞳胸前的衣衫,搖頭喃喃自語地重複道:“不要。”隨及窩在奕瞳懷裏抖動著,忍不住垂淚而下。
見到如此傷心的蕭啞,奕瞳心喜若狂的同時也自責不已,他再次把自己視為珍寶的小人兒給弄哭了,心下暗自訓斥了自己一番,他溫柔地拉起蕭啞,青蜓點水般地啄過他的誘人的雙唇,發出肺腑之言:“我今生隻許你一人,哪怕要棄盡所有,我也隻願與你相守到老。”
蕭啞赫然,淚水驚悸而止,渾然不知是因那記吻亦或是那段話。
奕瞳看著再一次因自己意外舉動而呈呆滯狀的蕭啞,心下無奈歎息,他的小人兒思智近似成年人,可情商卻如同孩童般純白如紙。
趁著蕭啞呆愣之跡,奕瞳拿過桌上的帕巾想幫他的小人兒擦掉臉上的淚跡,豈料他手才剛碰到他的小臉,他的小臉即刷地一下紅透至耳根,滿臉通紅的他猶為可愛,像隻煮熟的蝦子讓人垂簾三尺。
奕瞳撫摸著蕭啞通紅的臉頰,喃喃自語道:“啞兒,快快長大吧!”
相同的一句話語,同樣是低柔的嗓音,雙重衝擊著蕭啞的耳畔,如夢初醒的他,羞怯地將通紅的小臉埋進奕瞳溫暖的懷中掩藏了起來。
奕瞳輕柔地順著蕭啞的發絲,暗生感歎,他知曉自己要想抱得美人歸,需有堅不可摧的忍受力和漫長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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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摸頭,小瞳瞳辛苦了。)
(小瞳:滾。)
(魚魚:拍拍,兒子為娘知道你這是欲求不滿了。)
(小瞳:哼~~)
(魚魚:革命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蕭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