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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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傅子軒他根本不是人!
為什麼每次都打和,棋盤都擺滿了都分不出勝負?
我還是手持黑子,看著黑白相間棋盤最後一個空位僵硬。
傅子軒噙著吟吟笑意看看棋,又看看我,拿起一旁的茶杯悠閑地抿了一口。
水……
我要吐了!
這時,船身忽然猛裂地晃動一下。
指間的棋子因為震蕩,打在棋盤上。雖有點歪歪曲曲,五顆黑子好歹連成一條直線。
我一拍膝蓋,站起來:“哈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倒了一杯水,又倒回水壺中,直接把它端起來,得意道:“傅子軒,我們隻說輸了喝水,沒說用什麼裝。哈哈,來……咦?人呢?”
捧著茶壺跑到船艙,外麵已是一片紅光閃耀。
傅子軒麵色凝重地站在甲板上,五六個手提尖刀的人將他團團圍住。周圍也都是拿著火把,進入備戰狀態的衛兵。
“怎麼回事?”傅子軒壓低聲音,語氣說不出的森冷。
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剛才旁邊我們下棋,順便負責給我端茶送水的那位仁兄——陸雲——跪在地上,握拳道:“興許是碰到礁石,屬下已派人下去查探了。”
傅子軒點點頭。
我連忙走過雲,將茶壺捧到他眼前,說:“傅子軒,你輸了。”
傅子軒有些錯愕,隨即手指抵在唇間,低低地笑了:“這時候還惦記著這事,左公子真乃奇人。”
“哼哼,輸就是輸,別說好話來哄我。”
傅子軒笑得更大聲了。
“你們看!”一人指著水麵叫道。
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竟有兩個人浮在水麵,晃晃悠悠。而從服飾可判斷出,是船上原有的衛兵,應該是是剛派下去的人。
傅子軒冷哼一聲。
陸雲比劃一下,又有七八個衛兵脫掉沉重的鎧甲,躍入水中。
腳下又濕又涼,低頭一看。
水漫進來了!
“快去拿盆來舀水!”
自以為鎮定自若的吼出這麼一句,再抬頭來看,隻見周圍的人都彎下了腰。拿桶的拿桶,拿盆兒的拿盆兒,正動作迅速地往外舀水。
……隻有我一個人站著。
不,還有傅子軒站在我身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Shit,我看呆會兒船沉了,你丫還笑不笑得出來?!
挽起袖子,茶壺蓋一揭,將水一倒……也加入舀水陣營當中。
不一會兒,有一個黑衣人被打撈上來,回來的衛兵隻剩下三個。三人齊刷刷跪在陸雲腳下,渾身濕漉漉,在這秋風瑟瑟的季節竟不打顫。其中一人道:“報告陸將軍,船身被鑿了個大洞,需要時間修補。其他人已死,隻剩下這一個!”
說著,看了看躺在甲板上已然昏迷的黑衣人。
陸雲拔出腰間長劍,朝那人大腿就是一刺。幾乎聽得見銳利紮入肉體的聲音,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黑衣人低吼一聲,開始猛烈地咳水。待看清眼前的陣仗後,二話不說,咬緊了嘴唇。陸雲連忙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扯,卻已晚了。
片刻之後,隻見黑衣人突地瞪大眼睛,雙手扭曲成極其難看的姿勢拚命抓自己的喉嚨,有汙黑的血從他嘴角流出。
實現不敢看這活活生的自殺,我偏過頭去。
直到一切平靜下來,才又轉過頭。
兩個衛兵在屍體上翻來翻去,並無任何發現。陸雲擺擺手,他們便將屍體扔進江中。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帶來的震撼不是一點點。
江麵上十幾條屍體飄浮,不由得心中一悸,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願你們早入天堂,阿門。”
正在胸前劃著十字,傅子軒湊過來,道:“左公子在念什麼?”
“超渡亡魂。”
“……”
舀水工作和修補工作同時進行著,而傅子軒慢慢跺回船艙,步伐叫一個悠閑。剛掀了簾子,突然跑出一人,跪在他麵前,道:“傅大人,其他船遭敵方入侵,下落不明!”
“知道了,下去吧。”
傅子軒回過頭來,朝我招招手,我連忙走過去。
進入船艙,傅子軒在榻上坐下,指了指棋盤:“左公子,再來一局如何?”
“這時候就別學孔明兄了!”我疾步走過去,打亂棋子,“現在可是生死關頭!”
“左公子放心,自然有人來救我們。”
長夜漫漫,舀水和修補工作同時進行,而這隻能延緩船下沉的速度。
直到天空微微發白,水已經漫延到榻上,陸雲才急匆匆跑進來:“主子,衛國衛將軍前來救援!”
“呆在這裏,別出來。”
傅子軒吩咐一句,便跟著陸雲出雲了。
外麵一直吵吵鬧鬧個不停,這時更有歡呼聲,此起彼伏。
很快,傅子軒手拿一個寬大的黑色鬥蓬罩在我身上,道:“你是齊國重犯,若衛國人發現你,定會將你潛送回去。千萬小心。”
我點點頭,抓緊帽沿,扯得老低。
傅子軒低低道:“有人要進來了,不要抬頭。”
我繼續點頭。
過了一會兒,傅子軒做出一個令人乍舌的舉動——
他竟然把我抱了起來!
我嘴成呈“O”型地看著他,卻被他掩住眼睛:“藏好。水很冷。”
隻是到了船外,見到衛國士兵,我便再不能掙紮。隻能乖乖地把臉埋著,不敢動彈。外麵有搬東西的聲音,有火把燃燒的聲音,還有竊竊低語的聲音。
“這是內子,感染風寒,吹不得風。”
這可怕可怖可惡透頂的白斬雞身材!竟然被稱作內子!
聽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卻不敢抬頭看。
大約五分鍾後,傅子軒將我放下來,撩起擋住我臉的黑布。
然後,一張半張臉都是胡子的老兄站在我麵前。
伸手一扯,“嘶拉”一聲,一大片胡子下來了。
傅子軒捂著下巴,皺眉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衣裳。”我指了指他身上那件白衣裳。其實我還想說,你眼睛長得太漂亮,化成灰也認得。
——隻是,好詭異。抖。
“左公子還挺聰慧的。”
被人一誇,有點沾沾自喜。
“必須的。”
這間船艙遠遠不如剛才那間豪華,甚至說很普通。
不過物件倒是齊全,我竟然發現桌上有盤棋。我道:“傅子軒,剛才那盤你可是輸了。”
“嗬嗬,虧你還記得……不過,我怎麼記著是和棋呢?”
傅子軒笑盈盈地走到榻邊坐下,一顆顆往棋盤上擺棋子。
“傅子軒,願賭就要服輸。這下棋就跟人生一樣,實力好不代表能笑到最後,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老天爺站在我這邊,偏偏選在那個時候晃蕩一下,我有什麼辦法。而且,我沒有違反規則……”我說得幾乎口幹舌燥,“哎呀,不小是一杯水,就當解解渴嘛……@¥@¥&@¥……(省略千字)”
傅子軒打斷我,將一顆黑子遞到我眼前:“左公子,該你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九宮格上已密密麻麻擺上棋子,隻剩最後一個空位。我瞠目結舌,豪邁拿起桌上的茶壺猛灌,最後擦擦嘴,道:“哥們兒,崇拜你!”
五日後一個清晨,天空還是一個灰暗,船靠岸了。
可是,痛苦的日子並未結束。
因為到衛國都城豐都還有三天的路程,我們必須乘坐馬車才能到達。
一路巔簸,馬車又小又窄,比在船上的日子難受多了。路比較坎坷,吃進去的東西全都給顛了出來。
抵達豐都的時候,我真成了氣若遊絲的病態美少年了。
挑開簾子,看到巍峨的城門,我感動地老淚縱橫。
坐在一旁的傅子軒拍拍自己的雙腿:“先過來躺會兒,到驛館就好了。”
我連忙挺直腰杆,瞪大眼睛,道:“不累,一點兒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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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夢》是糾結的,《咩咩》是輕鬆的
《故夢》是第三人稱的,《咩咩》是第一人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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