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七章:無名老人(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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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發聽了笑道:“蕭大哥,我輩武林中人,總不能與魔門賊子聯手,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此事須怨不得小弟了。”
    蕭鼐聽了笑道:“花兄弟是名劍山莊弟子,自是有恃無恐,但做下了此事,隻怕你莊中五位莊主,也是容你不得。”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放在口中吞了。他手下眾人見了,紛紛自懷裏取出藥丸來,卻是一同服下。
    花不發與那老人見了,情知不妙,待阻止時已來不及。卻見眾人服了藥丸,傾刻間都向著路上倒了,盡皆氣絕身亡。花不發三人見了,隻得麵麵相覷。
    卻見那老人從懷中掏出四十九顆黃澄澄藥丸來,囑花不發與那瘦漢取些水,喂壇中小孩服了。過了一會,隻見那一眾小孩體內透出陣陣金光來,卻將那身上黑煙盡皆驅去,傾刻間便見臉色紅潤起來,卻一齊哇哇的哭出了聲來。
    那老人見了,臉上神色稍喜,卻令花不發二人將車上壇子一齊擊碎了,將眾孩童抱了起來。又倒空兩輛車子,將眾孩童一齊放到車上,便與那瘦漢推了車子,隻望著鄉下村莊而去。花不發見此事已了,卻心念柳成蔭,當下向老人略說了一聲,便隻身向著陰風穀中去了。那瘦漢見花不發要去,當下在地上跪拜道:“花兄弟,石真在此謝過你救命之恩。”卻望著花不發,隻不住的磕起頭來。
    花不發一手將他扶起,卻向他笑道:“石大哥,休要如此。若非是無名前輩,小弟也不知當如何救你?”原來昨晚他三人出店之後,便來到此山嶺之上,道及姓名時,方知這老人便是無名老人。當晚花不發卻得無名老人傳了一種續經換肢秘法,令他以五行氣將石真斷臂接了。又問及石真斷臂原因與鏢車行走情形,心知必然有些古怪。當下與花不發一齊替石真打通了經脈,卻設下此計來,果然救下了這七七四十九個孩童。
    那無名老人見花不發定要離去,隻囑咐他入穀後凡事小心,便同著石真推了車子,到村落中將眾孩童安頓不提。
    花不發辭了二人,當下運起身形,隻向著陰風穀中如飛而來,那十多裏山徑,隻是瞬間便到。待到得穀口,隻言自己是病醫生弟子,便著人通稟進去。
    不一會便見那報事人回來道:“穀主請花道友入穀。”便領著花不發向穀內去了。
    卻見那厲長風站在穀中迎客廳前,見花不發來到,卻起身迎了過來,口中嗬嗬笑道:“上次在沉金穀中與司空兄弟一別,又是許久不見,不想今日倒見了他弟子。”他一麵說著,一麵卻不住向花不發使著眼色。
    花不發見了,心中甚覺奇怪,卻不知厲長風因何如此。當下拜到在地,口中說道:“弟子花不發拜見穀主。”
    厲長風無奈,隻得一手將他拉起,卻向著花不發笑道:“我與司空兄弟交情非淺,你既是他弟子,便如我的子侄一般,不須如此客氣。隻是我穀中今日有事甚忙,花賢侄可先在穀外等候幾天,待我空閑了再來與你商議如何?”卻將右手握住花不發,那手指卻在花不發手心中輕輕劃寫,便像是寫下二個字來。
    花不發細細體會時,隻覺厲長風在自己手心所寫,約莫便是‘有變’二字。他性子卻急,見厲長風有事不能明說,心中已有幾分生氣。當下甩開厲長風手臂,卻向厲長風叫道:“穀主,弟子來此,是有一件事想向穀主打聽。隻消穀主說了,弟子即刻便去。”
    厲長風微微一愣,當下隻得問道:“既是如此,花賢侄且請講來!”
    花不發站起身來,向厲長風深深一揖道:“弟子入道之前,曾有一名妻子,聞聽她曾到過陰風穀中,不知穀主是否知曉此事?”
    厲長風一捋長須,問道:“你那妻子是什麼人,幾時到了我穀中的?”
    花不發聽了,將自己與柳成蔭在濟州情景細細說了一遍,卻是悲從中來,當下向厲長風道:“穀主若是知道我姐姐下落,望千萬告知!”
    厲長風略一思忖,當下便道:“你那妻子既是柳木成精,與你原也不配,還待找她作甚?還是速速去罷!”
    花不發聽了叫道:“我姐姐對我情意深重,花不發粉身難報,無論她是什麼身份,我隻盼著與她相聚。”一麵說著,不由便淚流滿麵。
    厲長風聽了,不由長歎了一聲,當下向花不發道:“花賢侄倒是深情之人,隻是你那柳姐姐,我這裏——”他這句話尚未出口,便聽得一聲咳嗽。卻見廳外走進兩人來,為首一人,身穿黑袍,卻是方麵髭須,體格魁梧,向著厲長風拱手道:“範某聽穀中一名弟子來報,前些日子穀中正見了這樣一位女子,想來便是花兄弟要找之人。”
    花不發聽了大喜,當下向那人問道:“大叔,那名弟子是在何處見過我姐姐的?”
    那人向厲長風點了點頭,卻向著花不發道:“花兄弟休急,你且同我來便是。”說著向厲長風告了罪,便將花不發領出廳來。那廳中厲長風見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便不見了。
    卻見那方麵漢子走在前頭,直領著花不發向穀後走去。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見前頭是一個黑黝黝石洞,那漢子便向那洞中一指道:“那名弟子說了,前些日子你那柳姐姐便住在此洞中,你可進去與她相會罷。”
    花不發聽了,當即歡欣若狂,也顧不得自己形骸,當下展開身形,便向那洞中掠去。卻見那方麵漢子在自己身後喝道:“花不發,你小子今日自尋死路,須怨不得我範東山了。”說著右掌一揮,發出一股滔天黑氣,頓將花不發擊入洞中。花不發不防此變,背心上正著,頓時吐出一大股鮮血來。再看那洞中時,哪裏有柳成蔭的影子?卻是玄鐵做的一座牢籠。此時已知自己中了那範東山奸計,待轉身掠出洞外時,哪裏還來得及?隻聽得“轟隆隆”一陣響動,那洞口頓時落下一塊鐵門來,將洞口封得牢牢實實,那洞中頓時黑暗無比。
    卻聽得那範東山在外頭大笑道:“前些日子聽少主說到有一五行真體之人,便是病醫生師侄花不發,吩咐我等定要將你抓住。不想我範東山運氣這麼好,你這小子今日竟送上門來,讓我立了如此大功。”
    花不發聽了,方知這範東山竟是魔門中人,當下又驚又怒,在鐵牢內喝道:“魔門賊子,休要猖狂,待你家小爺出來,定要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那範東山哈哈大笑道:“少主已然告知我等,說你這小子練有土遁之術,我這玄鐵牢,便是專為你小子設置的。你小子既已被我囚住,還吹什麼大氣?便是你病鬼師父前來,此時也救不得你。”
    花不發氣憤填膺,隻不住破口大罵,那範東山聽了,在外頭隻是大笑道:“花小子,你若是有命,隻管罵個夠罷!範老爺關上你幾個月,待你小子餓得七死不活了,再將你送到門中請功。”說著哈哈大笑地去了。
    花不發聽了,用手敲敲那四圍鐵壁,隻聽得“邦邦”幾聲響動,又使出焚火在壁上試了試,隻見自己五指上焚火發出時,那鐵壁隻紅得拳頭大小一塊地方。再看地上時,亦是如此。心知這鐵牢無比厚實,自己定然是逃不出去。當下歎息一聲,隻得坐在洞中,運氣療起傷來。
    他此時身上尚有些靈丹仙草,當下取些用了,倒也不餓,便修煉起那鍛脈之術來。這鐵牢內混混沌沌,也不知過了幾日,花不發方將鍛脈之境修成,體內經脈與周身血肉盡皆相連,卻又柔韌無比。此時略一運氣,便見天地間元氣,從那鐵牢四壁縫中鑽將進來,隻吹得那玄鐵壁哧哧作響。待再運焚訣時,那手上火光已由藍變為青色,那溫度較以前已不知高了多少倍。待再到牆壁上試時,卻見自己火光發出,將壁上玄鐵化了指頭大一小塊下來。當下又驚又喜,心道我便一點一點,也須將這鐵牢磨穿。卻又想到自己身上仙草隻餘得幾株,想來也撐不過幾日了,不由的又灰心起來。
    他這裏才一練習,卻見懷中靈狐已然驚醒,見花不發手上火光灼灼,當下歡鳴一聲,頓時跳了出來,便將他手上火光吞了下去。
    花不發見了,隻覺又憐又愛,當下撫著靈狐身上皮毛,卻歎息道:“靈狐,靈狐,今日我花不發被奸人所害,關在這鐵牢之中,倒是連累了你了。”
    那靈狐聽了,雙眼骨碌碌的轉了起來,卻跳到洞中四處亂嗅,見找不到出洞途徑,當下鳴叫一聲,口中頓吐出一大團火焰來,才一擊到壁上,便見火花四濺,登時將壁上燒出一個半尺大小的洞來。
    花不發見了大喜,心道:“這玄鐵堅硬無比,不想也怕了靈狐異火。若是如此,我倆倒還有一條生路。”
    隻見靈狐口中不住吐出火球,頓將那玄鐵牆壁燒出一個大洞來,約莫便有二尺深遠。此時靈狐已是筋疲力盡,向著洞中倒了,卻已是昏暈過去。花不發見了,又是傷心又是歎息。慌忙將它抱入懷中,取出顆仙草喂它吃了。過了不久,方見那靈狐蘇醒過來,卻望著花不發伸出小爪子。
    花不發見了,隻道靈狐沒有吃飽,還想要他懷中仙草。當下歎息一聲,將懷中仙草盡皆取出,便來喂靈狐吃。
    那靈狐搖了搖頭,竟不要花不發手中仙草,隻伸著小爪子,不住吱吱有聲。花不發想了想,方悟靈狐是向自己要那月靈火珠,當下慌忙從懷中掏了出來,放到靈狐爪上。
    那靈狐歡鳴一聲,用嘴叨了靈珠,便望空中祭起,隻見那靈珠之上,頓時光芒大作,又發出朵朵白色火光,正是當日在名劍山莊中所收異火,直向靈狐口鼻中湧去。
    那靈狐吞咽了一會,頓時便又恢複了精神,向花不發吱唔了一聲,便又從口中吐出陣陣火光來,直向那鐵壁上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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