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越篇 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十六章 機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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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除了紅色的花朵,便是綠色的花杆,我們走了一會兒,才隱約見到遠方建築的輪廓。
“這麼多彼岸花,是誰種的?”滿地看著身邊刺目的紅,微蹙的眉頭有些疑惑。
我們相互看看,搖了搖頭。司馬靈沉吟了半刻,說道:“這人,肯定是禦冰宮的主人。或許,也就是《禦冰傳》的作者。不然,沒有人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們沒有說話,依舊向前行進。巨大的疑問也隻有最後才能揭曉。
終於到了彼岸花的盡頭,眼前巨大的城門及其城牆讓我們驚訝。城牆旁邊種的終於不再是彼岸花,而是一片盛開茂盛的藍色鳶尾。
心中又多了些疑惑,或許……隻是巧合罷,我安慰著自己。
“這又是什麼?”滿地蹲下身,仔細擺弄著嬌豔的花朵。
妖月和司馬靈搖搖頭,我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鳶尾。”
“鳶尾?這名字,取得真像。”滿地繼續看著花,眼中有些興趣。
妖月和司馬靈聽見我的話,詫異的轉過頭看著我。
我無奈地笑笑:“這事……我今後有機會再給你們說吧,當我真正信任你們的時候。”
妖月聽見我的話,眼中似乎有些悲傷,神情有一瞬間的黯然,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常。倒是司馬靈,笑了笑:“伶越公子真是直接嗬!好罷,待你真正信任我時,我再問不遲。”
我們正在考慮如何打開這緊閉的城門,也不知城中是否有人之時,城門竟然打開了,並且,還出來了一大隊人。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看見我們在城外,立刻迎上來。
“在下上官林,歡迎各位公子來到機關城。”老人向我們笑了笑,眉語間的威嚴讓我們不能忽視。
看見這城中有人,這疑惑也越來越多,問題似蔓藤一般纏繞在心上,藤網百結,結結不解。
“在下妖月,請問這可是機關城?”妖月驚訝過後,立刻回了神,向老人作輯詢問道。
老人點點頭,向我們作出請的姿勢:“承先輩命令,特地在此時來歡迎各位公子進入城內。”
我們愣了片刻,還是跟著老人進了城,畢竟我們現在的情況十分被動,既然這樣,何不以靜製動呢。
進了城,我們這才發現這城裏繁華如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如同外麵一般。人的穿著,也和外麵詫異不大。隻是大部分的人腰間有一枚紅色的玉石,一模一樣。而有少部分人則沒有玉石。帶著這些疑惑,我們跟著老人一直走著,直到到了我們休息的地方。
等打理完畢,我們正要詢問老人時,老者自己卻先開了口:“各位公子,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現在,我來為你們解釋心中的疑問。”
老人說罷,轉身帶我們去了書房,命下人泡了上好的茶後,開始解釋。
“這裏便是機關城,機關城處處機關重重,到處都是可以致人死地隱藏著的機關。若不是城中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避開這些隱藏的機關。你們開始在城內看到的情況,繁華熱鬧,卻處處隱藏著致命的危險。但若是城中的人,知道了這些機關以及避開的方法,可以照樣如外麵一樣正常的生活。這機關城的建造者,也就是你們尋找的禦冰宮的建造者,也是禦冰宮的主人。他建造了機關城,讓在外麵不得意之人來此生活,也尋些能人才子來這裏管理。為他們構造了這麼一個世外桃源,城中的人,都十分敬佩又尊敬他。他建造禦冰宮,養了諸多靈獸在那裏生活,棲息。也是讓這些稀有的靈獸能夠流傳下來,給它們一個安全的棲息地。他是一位值得讓人尊敬的人,也是一位很好的主人,他為了能夠讓後人得知,便寫了《禦冰傳》,《古書》中說,他來得十分突然,走得,也是讓人措手不及。他在修建好這些後,安排好一切,卻突然消失。隻為我們留下了三本《古書》,上麵寫著他要求我們後人所做的一切。我們隻有一本《古書》,聽說外麵的崎山有一本《古書》,另外還有一本,藏在禦冰宮裏的冰靈狐身上。除了這一本《古書》上所說的,我們對他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今天,我們知道你們要來,也是《古書》上的記載。另外,這城中也有很多是外麵的人,也就是你們見到的沒有紅色玉石的人。他們也是外麵的人,過了暖室前的旋風來到機關城,並在這裏生活。但他們的後人會有紅色玉石,擁有紅色玉石的,便是生在機關城,長在機關城的人。每年機關城都會來些人,都是外麵武功比較高的人物,他們願意在機關城生活,我們便留他們在此。
但若是破壞城中的規矩,我們會將其逐出城外,並讓其服下忘生丹,忘記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好了,今日,公子們便在這裏休息罷,明日,我們再送你們出城,去輕泉。至於能不能過輕泉,便看你們的造化了。”老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說完便向還未反應過來的我們告辭,去處理公務了。
我們聽完這麼多話,心中遲遲不能反應過來。過了好久,大家才恢複了呆愣的神情。
“這——”司馬靈最先開了口,語氣有些顫抖,“完全不能置信!”
妖月表情凝重,深深蹙眉,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論這是真是假,我們現在就是在機關城內。並且我們以後要走的路,會充滿著阻礙,甚至,會牽扯到神話。”
滿地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世界真的存在著未卜先知,這傳說竟然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這建造者是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如果這是假的,那誰又會花費如此巨大的氣力,來編造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謊言呢?!”
我沒有說話,隻是心中的疑惑似乎減輕了許多,若是與我猜想的一樣……不!不可能是這樣……
就這樣帶著疑惑,我們在城內過了一夜,夜晚,我們也看見了這機關城的厲害。有人在城中似乎踩錯了位置,瞬間便被四麵襲來的讓人咋舌的武器殺死,甚至連屍體,都不能幸免的被銷毀了。
驚異之際,我們也不忘提高警惕,睡覺也不敢深睡。
一大早,我們便被上官林叫起來吃早餐,吃過早餐後,他又帶我們參觀了機關城。
“機關城內的機關層層重疊,環環相扣。若是一步犯錯,便是致命。昨晚有人因為大意而踩錯了地方致死,想必公子們也知道了。當初,主人修建機關城,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請來了天下最為出色的機關師們日日夜夜的趕製修改,才製成了現在的機關城。”上官林和我們站在城牆上,遙望著城外,“這城外的彼岸花和鳶尾,也是主人所種。他說,這花和機關城很相似,便種了這麼多的彼岸花。嗬嗬,這花,可是外麵沒有呢。現在,有專人管理這花,每年的賞花節也算是一種習俗了。”
我們正在驚歎之時,身邊響起了聲音:“大人,時間已經很晚了,用了午膳,便可出發去輕泉了。”
上官林和我們吃了飯,便立刻驅車趕向輕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