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緣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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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顏接過春喜從懷中拿中的餅子放在嘴裏咀嚼著,順帶聽著春喜對聞人府的整體介紹,直到春喜的話扯到聞人祖上時,聞人顏才止不住打個寒顫,扯了扯春喜的衣袖:“我對已經做古的人不感興趣!”
“小姐,話可不能這樣說的。”春喜一臉正色,聲音中帶著些斥責的意味。“聞人一族自夏朝建立以來,枝繁葉茂根深蒂固威名深遠,這其間離不開聞人祖宗的建樹。”春喜說得一本正經,在聞人顏麵前耳提麵命的說著聞人祖上光彩奪目的英雄事跡,聞人顏卻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唉,小姐,難道你就不怕老爺讓你把聞人祖上幾千號先人的姓氏曆職一一抄出,要知道,在祠堂受罰時大不敬的睡著,可是犯了家法,輕者閉關一年,重者逐出家門的。”春喜微微一歎,聞人顏似是睡著了也聽到了這句話,平整的眉頭夾得更緊。
“算了,小姐也是苦命的人,比起我來說,更是身不由己。”春喜又是一歎,“我在這兒陪你三日,這三日之內,我幫你看襯著點兒就好了,餘下的兩日,小姐下個人可要注意了。”春喜輕歎著,身手將聞人顏攬入自己的懷裏。
“嗯……”夢裏的聞人顏不知見到什麼,發出長長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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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
一陣冷風過境,聞人顏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迷蒙不清的景象。眼前的世界沒有任何顏色,像是乳白色的膠體,而自己是這膠體中的塵埃一粒。
“唉。”輕風吹過輕柔的一歎,讓聞人顏緊眯著瞳孔。
霧,鋪天蓋地的迷霧,能見度不足百米。聞人顏站在霧裏,看不清來路,更找不到方向。
“唉。”那一歎來得更沉,眼前的霧氣雖然在漸漸散開,可是,聞人顏心裏的霧卻漸漸聚集。
“你是誰?”聞人顏想高聲叫喊,卻發現喉嚨裏的聲音怎麼喊也喊不出來。
“我是誰,我是你啊?!”那個聲音輕笑著傳來,柔柔的,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視線與霧氣交界處,一個黑發紅裳的女子站在那裏,嫣然含笑的目注著聞人顏,目光輕柔似水。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聞人顏喃喃開口:那個女子眉目入畫,雖稱不上紅顏傾城,也是名花傾國。而且全身上下,散發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詩情畫意,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紅裳女子低眉輕笑,“顏兒,我是顏兒啊。”
這句話清清淺淺的說出一遍,卻如同在聞人顏腦海裏來回尋轉了千年。“顏兒?”聞人顏癡癡的問著,紅裳女子笑靨如花:“對啊,你是顏兒,我也是顏兒,我們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呢?”
“真的麼?”聞人顏微眯著眼,腦子裏混成一團,雖然這個紅裳女子的外貌極其陌生,可是,骨子裏流露出的親近讓她的靈魂無法拒絕。
“嗯,是真的,顏兒。”紅裳女子笑上眉梢:“不信你可以過來,過來仔細看看,我們,是同一個人的啊。”
“我、”聞人顏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抬起了頭,看到那女子含笑示意著自己前進,又不自覺的前進了幾步,直到最後,迷迷糊糊的靠近那紅裳女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