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章 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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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後天就是宣布立後詔書的日子,不知道皇上要封誰為後呢?”
後花園中,幾個宮女和太監圍在一起碎語著,他們都好奇到底哪位貴妃能坐上皇後的位子。
“是啊,聽說皇上好像要立晴妃為後。”一個丫鬟低聲說到。
“我也聽說了,這回晴妃可要風光了。”另一個丫鬟道。
“要是晴妃真的當上皇後,那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晴妃是個心胸狹窄、善嫉之人,平日受她氣的人不少,但都懾於她的地位,所以隻能怒而不敢言。
“都在說什麼呢?”
正談得興起的幾人被突然出現的皇上嚇得腿一軟,忙跪了下來:“皇上,奴才隻是在隨便閑聊,並沒有說什麼。”
“這宮裏可不是菜市場,不是嚼舌根的地方。”
“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軒轅黎昕拂袖而去,瑞喜指了指幾人,提醒道:“你們以後說話要小心點,禍從口出,別不小心說出什麼禍來。”
幾個人低著頭不敢出聲,瑞喜一揮拂塵跟上軒轅黎昕。
“他們都說了什麼?”
“回皇上,就說了些瑣碎的小事,對了皇上,洪大人有事求見。”
“不見。”軒轅黎昕一怒吼到,他知道洪愈找他為何事,可是自己主意已定,不會再做任何更改。
“可是洪大人已經到了南書房,如果皇上不見的話,他會一直等到皇上出現為止。”
“反了他,把朕的書房當自己的家了。”軒轅黎昕向南書房奔了過去,這洪愈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軒轅黎昕的前腳剛跨進大門,洪愈立即上前給他跪下行了個大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軒轅黎昕瞥了他一眼走到案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口茶說到:“洪愈,你找朕有什麼事?”
“皇上,臣是來和您說說關於立後之事。”
“朕就知道你是來說這事兒的,你也不必多說了,朕心意已決。”
“皇上,您嫌臣囉嗦臣還是要說,皇上要立哪位貴妃為皇後都可以,就是不能立和妃為皇後。”自軒轅黎昕要他擬立公孫淚為皇後的聖旨後,一直都持著反對態度。
“洪愈,你為什麼要一再反對朕立和妃為皇後?朕倒覺得和貴妃是這後宮之中最適合做皇後了。”
“皇上,這……”洪愈思索了一會兒道:“其實這皇後之選,臣想晴妃娘娘也是合適人選。”
“好了,別再說了,朕希望明天能看到詔書,退下吧。”軒轅黎昕煩躁地揮揮手,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令他退下。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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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的洪愈是坐立不安,一想到立後之事是心煩不已,這要是真的封了公孫淚為皇後,萬一被皇上發現了他是個男人的話,那兩國勢必會發生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再怎麼說也不能讓皇上封公孫淚為後。
洪愈提起筆,凝視了眼前的白紙,讓他擬詔書?這能寫嗎?當初他急著從殷國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公孫淚當上皇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再進宮麵聖。
剛跨出門檻,隻見冷羽昕迎麵撲了上來:“愈,這樣匆忙是要去哪啊。”
洪愈推開他,這人天天都像蒼蠅一樣粘著自己,不覺得煩嗎:“我要進宮麵聖。”
“最近怎麼總是去見皇上?”冷羽昕的語氣帶有十足的醋味。
洪愈白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個醋缸:“行了,你就別給我添亂了,我是找皇上有事。”
“什麼事?”冷心昕好奇地問到。
“就是上次提到冊立皇後的事。”洪愈也不隱瞞,直說到。
“冊立皇後?不是說要立和貴妃為皇後嗎?”他曾聽洪愈說過立後一事,可他就是想不明白愈為什麼堅持反對立和貴妃為後。
“這事和你無關,別給我搗亂啊,好好給我在家呆著,看好馨兒,別給我到處惹事生非,知道嗎?”洪愈叮囑到,現在是多事之秋,已經被那些煩瑣的事弄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如果再發生什麼麻煩的事兒,那他真的就會抓狂了。
“哦!”冷羽昕乖乖的點頭。
洪愈輕歎了聲氣搖搖頭,對於這個小他六歲的男人,有時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看到天色已經不早,急急忙忙向宮裏趕去。
“小愈。”剛跨出大門,墨玉遷迎麵奔了上來:“那麼匆忙,要去哪啊。”
“進宮見皇上。”
墨玉遷忙拉住洪愈:“我說你就別去了,一定是為了和貴妃吧,皇上已經決定的事你就別再諸多意見了,皇上想封誰為皇後是他的事。”
“可是……他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封和貴妃啊,他是……”
“行了,不就是皇上妃子嗎?你就乖乖的寫詔書吧。”墨玉遷把洪愈給拽入了書房,幫他備好筆墨紙硯,順便還幫他磨好墨。
洪愈扔掉筆,剛把冷羽昕打發了,又來一個墨玉遷,怎麼所有的人都要和自己作對?這回要真的讓公孫淚當上皇後,那不是把危險往身上攬嗎?要是公孫淚出了什麼事,那他怎麼麵對公孫大人?
“小愈,對方可是皇上,要封誰為皇後那是他的事,你又何必反對呢?”
“其中的原因你不知道。”洪愈把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就算被皇上砍頭也不能寫。
墨玉遷把筆塞到他手裏:“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誰當皇後我們也管不著,你就把詔書擬好了,一切的事情就算完了。”
“我……”
“別‘我’了,快寫吧。”墨玉遷催促到。
想起每次見皇上的時候不是繃著張臉就是讓擋在門外,看來他說什麼皇上都是聽不進耳了,如今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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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宮一改往日的清靜,如今多了幾分喧鬧。屋內傳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公孫淚、楚昭儀、鄭淑妃三人正聊得起勁,紫嵐和另兩個丫鬟忙裏忙外,為主子們準備茶點。
鄭淑妃是兩年前選秀的時候,因才藝雙全得到皇後賞識而封為淑妃,雖然身為淑妃,但是卻很少有機會見到皇上,本以為會孤獨的老死在宮中,可是自從認識了楚昭儀後人開朗了許多,加上和公孫淚很投機,所以三個人常常聚在一起聊天。
“娘娘,聽說皇上會冊封晴貴妃為皇後,要是真的立了晴貴妃為皇後,那後宮必定會……”
鄭貴妃輕咳嗽了一聲:“別瞎說,小心被別人聽到。”
服侍鄭貴妃的丫鬟閉上嘴低著頭不再作聲,楚昭儀抿嘴笑到:“皇上要立誰為後那是皇上的事,我們隻要守住自己的本分就好。”
公孫淚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楚昭儀和鄭淑妃偶爾會到他這來坐上一坐,認識鄭淑妃是在三天前,他在後花園撫琴的時候巧遇倆人,也因此成為了好朋友,在這勾心鬥角的後宮之中能夠交上一兩個知己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所以他也很珍惜這兩個知己。
天色漸晚,楚昭儀和鄭淑妃也已離開和清宮,公孫淚深深歎了聲氣,現在宮裏的話題就是冊封皇後一事,不過對於這件事他也不想多問,反正是誰坐上皇後這個位子都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