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落墨未香 第七十三章 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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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皇宮裏張燈結彩,到處一片歡騰,宮裏的宮女太監裏裏外外是忙得不亦樂乎。
今天是皇太後的生辰,各處的使節都派人送來賀禮,大臣們也紛紛向皇太後敬獻賀禮,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賀禮,皇太後是笑得合不攏嘴,眾嬪妃也是大獻殷勤的向皇太後獻禮。
“蓉兒妹妹,今天是母後的大壽,不知道你送什麼禮給母後?”晴妃說到,她對公孫淚一直沒有好感,自上回太後為她說話的那刻起她就開始厭惡起她來。看到公孫淚沒有反應又叫了幾聲:“蓉兒妹妹?蓉兒妹妹……”
“咳咳!”洪愈輕聲咳嗽幾聲,公孫淚猛然回過神,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他差點就把李蓉的這個身份給忘了。
抬眼看到軒轅黎昕正奇怪地看著自己,心一驚,忙撇開頭,晴妃知道他隻不過是個從敵國來的妃子,在後宮中是無權無勢,她分明是想讓他下不了台。
公淚微微一笑,起身道:“今日母後生辰,臣妾未能準備一份厚禮予母後,聽聞母後近日常常失眠睡不安穩,臣妾倒有一個方法讓母後得以安睡。這是我國特有的一種可以安心定神的香草,叫紫陵香草,前些日子我用它製成荷包以此做為禮物贈予母後,有了這個荷包,希望得解決母後的失眠之苦。”
“好,好。”皇太後接過荷包,開心地笑起來,輕輕聞了聞,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香,真香,雖然不是什麼貴重之禮,可是哀家喜歡,蓉兒的手真巧,這荷包做得可真是漂亮。”
“謝母後。”公孫淚得意地頭一甩,向晴妃擠了擠眼,想讓他出醜?!不可能!
晴妃氣得瞪圓了眼睛,本想讓她當眾出醜的,沒想到她竟然有這一招,自從她進宮後,皇上老是寵著她一人,後宮的姐妹都紛紛抱怨,本想為眾姐妹出口惡氣的,沒想到卻失敗了。
軒轅黎昕看到公孫淚那得意的樣子,差點沒大笑出聲,不論做什麼事他還是不吃虧啊。
等眾人獻完禮,軒轅黎昕道:“母後,孩兒尋得一名畫師畫了張祝壽圖為母後祝壽。”
“哦?快讓哀家照照。”皇太後迫不及待想看到這幅畫。
“宣陸青。”
陸青快步走進鳳紓殿,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倆人手中抬著一幅精心框裱的巨幅畫,當看到這幅畫,全場的人都不禁發出讚歎聲。
這是幅《八仙祝壽圖》,八位仙人圍坐在八仙桌旁,藍采和手捧壽桃,韓湘子坐於一旁吹著竹笛,何仙姑則在翩翩起舞,圖中的八位仙人畫得是栩栩如生。
“草民陸青給太後祝壽獻禮,祝太後福壽安康,壽比南山!”
“好好!”看著這幅《八仙祝壽圖》太後是笑得合不攏嘴,對這幅畫是喜愛之極。
此時,一個小太監走上殿來:“稟皇上、太後,茶宴已經準備好,戲班子也已經準備好,請皇上、太後移駕。”
“母後請。”軒轅黎昕讓太後走在前方,他向公孫淚勾勾食指,公孫淚高興地跑到他的跟前,軒轅黎昕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小聲說到:“母後很喜歡你送的荷包呢,什麼時候也給朕做一個?”
“對哦!”公孫淚恍然大悟,平時皇上為國事操勞,肯定睡不好覺,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一點呢?有機會一定要給皇上也做個荷包才行。
看到公孫那認真思索的樣子,軒轅黎昕不覺笑了起來,而一直跟在身後的幾位妃子看到倆人親密的樣子,所有的眼睛都惡狠狠地盯著公孫淚,。
感覺到背後的視線,公孫淚隻覺頭皮一陣發麻,忙推開軒轅黎昕的手,再被她們這樣盯下去,不被盯出千百個孔才怪。
知道他有所顧忌,軒轅黎昕也不再為難他,如今這後宮的爭鬥是越演越烈,特別在這封後的期間,每個人都耍盡手段想博他歡心,目的就是想坐上皇後這個位子,不過,皇後的位子他已經有了人選,這皇後之位非她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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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巧把茶宴辦得是非常豐富,配上琳琅滿目的茶點,當太後喝上一口茶便讚不絕口,嗜茶的她喝過許多茶,可是卻沒喝過這麼好的茶。
“嗯,這茶真是好喝,清香可口,茶點也是非常美味,這是誰弄的呀。”太後滿心歡喜地問到。
“母後,這些全都是蘇巧巧所布置的,她煮茶的技藝堪是高超,茶點做得是精美可口,蘇巧巧就是陸青的妻子。”軒轅黎昕笑答。
太後點點頭,對這倆人起了興趣:“傳陸青、蘇巧巧,哀家要見見他們。”
太後對倆人是讚賞有加,賜了他們一些綾羅綢緞和銀兩,為了讓太後過足戲癮,洪愈和墨玉遷請來了全京都最有名的戲班子。
這一天普天同慶,在軒轅黎昕等人的精心安排下,太後是滿心歡喜,最後太後的壽宴得以圓滿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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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公孫淚一回到和清宮一頭倒在床上,長長的歎了聲,本來太後的生辰並不是每個妃子都可以去的,他本想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寢宮裏,可是沒想到太後竟然點名要他去,可見太後有多喜歡他。
“大人,快點起來啦,要睡也要沐浴更衣再睡吧。”紫嵐死命地把公孫淚從床上拽起來,這大人怎麼越來越不像樣了:“就讓小嵐給大人沐浴吧。”
“啊?”公孫淚愣了一會兒,平常她都沒那麼積極說要幫他沐浴的,今天是吹的什麼風啊,而且他一個大男人才不需要別人為他沐浴呢。
紫嵐也不客氣地和公孫淚玩起了拉鋸戰,正在倆人拉得正歡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皇上駕臨和清宮。”
公孫淚和紫嵐都停下動作,這個時候皇上來幹什麼?不過已經來了不得不迎接,公孫淚忙爬下床。
“臣妾叩見皇上!”
“奴婢叩見皇上!”
公孫淚和紫嵐給軒轅黎昕福身施禮,軒轅黎昕嗬嗬一笑坐了下來,紫嵐忙上前為他倒茶。
“皇上,這麼晚了,來我這和清宮是不是有什麼事?”公孫淚問到。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朕睡不著,想來看看愛妃。”軒轅黎昕道。
看到此情此景,紫嵐抿嘴一笑,識相地退出房間。
等紫嵐關上門,公孫淚為軒轅黎昕滿上已經喝空的茶杯:“皇上日理萬機,今晚有時間來看臣妾,令臣妾受寵若驚。”
“嗬嗬,今天是太後的生辰,朕也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怎麼,愛妃不想見朕?”軒轅黎昕佯裝生氣的說到。
“臣妾不敢。”皇上為了查辦案子已經好些日子沒能見上一麵了,今晚他竟然特意來看自己,此刻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唉!”軒轅黎昕突然歎了口氣,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怎麼了?”看到軒轅黎昕的樣子不禁擔心起來。
“沒事,隻是朕想起了一些煩惱的事,淚兒不必擔心。”軒轅黎昕安慰到。
公孫淚笑笑:“如果皇上有什麼煩惱不妨和臣妾說說,也許能幫皇上分憂。”
軒轅黎昕寵溺地拍拍他的頭,在這後宮之中了隻有這們和貴妃能和他說上知心話了,搖搖頭起身:“朕既然看過了愛妃就安心了,天氣已晚,朕就回宮了。”
“臣妾恭送皇上。”公孫淚望著消失於夜色中的背影,總覺得皇上怪怪的,但是做為皇上的妃子也不便多說什麼。
長長地舒了口氣,反正時日還長,雖然現在還不是很了解這個宣穆國的皇帝,不過在未來的日子裏他會慢慢去了解他的。想著想著,公孫淚臉上掛上了微笑,一臉幸福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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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拜,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宣華殿上。
“平身,各位愛卿可有本啟奏?”軒轅黎昕掃了一眼眾人。
參政郭雲彪站出道:“國不可一日無母,皇後崩已有一年,臣等望皇上盡快立後。”
“嗯,這立後是件大事,朕也已經有了人選,三天後就是立後儀式,洪愈。”
“臣在。”洪愈行禮道。
“這立後的詔書就由洪愈你來擬定吧,至於立誰為後,明天朕會向你說明。”
“臣遵旨!”這立後之事本是件要昭告天下之事,現在卻被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眾卿可還有本啟奏?”
“臣等無本啟奏。”眾人同聲道。
瑞喜一揮拂塵,高喊:“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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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於花園中,很久沒這麼愜意地欣賞眼前的美景了,要是有個知己在身邊飲上一杯,或者吟詩作對更是件極樂之事。
公孫淚的麵容突然出現在腦海裏,在腦海中盡是他百變的表情,高興、悲傷、大笑、蹙眉……每每想起他多變的表情就覺得可樂,而他的性格也讓人捉摸不透,文雅閑靜、溫文爾雅、俏皮可愛、活潑開朗,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行至一座拱橋上,隱約聽到陣陣悠揚的琴聲,向遠處望去,前方正是水雲亭,亭裏,一人在撫琴,另一個人在翩翩起舞,跳舞的是紫嵐,而撫琴的正是公孫淚,雖然倆人是主仆關係,卻也不像一般的主仆。
“紫嵐?”軒轅黎昕輕聲喚出紫嵐的名字,想起平遙之行,最讓他大吃一驚的便是紫嵐和洪愈,平常看紫嵐一副柔弱小女子的模樣,沒想到是個高手,而洪愈在他身邊這麼久竟沒發現他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閉上眼靜靜地聽著悠揚的琴聲,軒轅黎昕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食指輕敲著橋欄杆,因為聽得太過投入,就連琴聲停了也沒發覺。
“皇上。”
軒轅黎昕猛然張開眼睛,看到公孫淚正向自己跑過來,這和妃還真是的,不知道說了幾次了,做為他的妃子就應該端莊穩重,在宮中不能這樣奔跑,可他就是當耳旁風。
軒轅黎昕微微一笑,張開雙手,等待愛妃的投懷送抱,眼看就快投入他的懷中時,公孫淚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啊!”公孫淚大叫一聲,眼看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軒轅黎昕迅速衝上前一手攬住公孫淚,讓他得以幸免於難。
軒轅黎昕長長舒了口氣,剛才差點沒把他的心嚇得跳出來,要不是他手疾眼快,難保他不會磕掉門牙。
“皇上。”公孫淚抬頭對他笑笑,一臉的無邪。
“你啊。”軒轅黎昕無奈的搖搖頭,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要是朕沒接住你,你就摔成小塌鼻了。”
“我相信皇上會接住我的。”公孫淚對著軒轅黎昕傻傻一笑,那可愛勁惹得軒轅黎昕一陣臉紅心跳。
“唉!我說你啊。”對公孫淚,軒轅黎昕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過就是這樣的他才深深吸引著自己。
“皇上?”看到軒轅黎昕深情的看著自己,公孫淚一時無措。
“淚兒。”軒轅黎昕緊緊地將他摟入懷中,後宮佳麗三千卻偏偏鍾情於他一人,就連自己也驚訝於自己的執念,這一生他決不會放開他,除了已去世的皇後玉兒,和妃便是第二個讓他真正愛著的人:“淚兒,朕喜歡你。”
軒轅黎昕抬起他的頭,倆人四目相對,公孫淚不好意思地把頭轉向一邊,每次被這樣盯著的時候心總是狂跳不止。
軒轅黎昕柔柔一笑,在他的臉頰上親上一記,公孫淚麵紅耳赤的低著頭,看到他那害羞的模樣,軒轅黎昕再次把他摟入懷中哈哈大笑起來。
公孫淚把頭深深埋在軒轅黎昕的懷裏,此刻的他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皇上能夠喜歡著自己,害怕的是終有一天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份。
並不知道公孫淚此刻的所思所想,他緊了緊手臂,他感謝上蒼把和妃賜給了他,隻要他永遠陪著自己,他可以放棄一切,隻要他一人。
公孫淚窩在軒轅黎昕的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不覺露出幸福的笑容,無論發生什麼事,隻要能呆在皇上身邊就好,想到這,不禁笑出了聲音。
聽到公孫淚的笑聲,軒轅黎昕的心一陣溫暖,嗬嗬輕笑出聲,笑聲漸漸大聲起來,這笑聲融入了徐徐的和風中,也讓公孫淚更緊地依偎在軒轅黎昕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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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八仙是和神話傳說中道教八位神仙。即漢鍾離、鐵拐李、張果老、何仙姑、藍采和、呂洞賓、韓湘子、曹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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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終於完結,第三部會在元旦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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