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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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星星很浪漫啊,天文社那麼多美女,就算不性感都會感性的。”我說出自己想法,還有點酸酸的。
蕭荊笑著問我:“你就是這樣想的呀?”那語氣分明是,掉醋缸裏拉?
我正想反駁,聽到蕭荊低低地說:“大概是五歲那年吧,那天我發燒不止,身體內好像又千萬隻蟲在噬咬著。第三天我的心智已經承受不住,家人無奈之下想要放棄。這時有位大師雲遊到此,觀測天象有異,發現蕭家有劫,說是報恩來了。家人不知道他報的是什麼恩,可也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見到我的時候,我剛斷氣,”我身體猛地一震,蕭荊似乎感到我的顫抖,把我緊緊擁進懷裏,接著往下說:“大師拿針在我的十隻手指各戳一下,那痛側心扉居然讓我醒過來了。他和我關在房裏又整整三天,說是無論如何讓所有人不得進入房間打擾,三天後,我真的活過來了。家人都很著急我得的是什麼病,大師說是記憶深處帶來的,無法道破。隻說他已用奇藥把我體內的病壓製下來,等我遇到能為我解開這病的人,自會根除。接下來他教我一些強身健體的方法,還教我觀星象,所以在學校我參加了天文社團。我學得很快,經常教家裏其他人觀星象,可是他們總是看不到我所看到的。我好奇地問大師,大師說德高望重的帝皇死後才可以位列仙班,若塵心未斷,也可以投胎為奇人。因為當時年紀小,也聽不懂什麼德高望重什麼帝皇的,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奇人”蕭荊頓了一頓,語氣忽變溫柔,“那時第一次見到你,當晚我的命理星旁出現一顆明星,就是古說的紅鸞星。大師說過,一旦紅鸞星動,我命定的女子就出現了。我知道就是你,可是我身上的奇病。。。。。”說到這裏,蕭荊黯然的停了下來。
第一次聽蕭荊說這麼多話,好像兩年加起來都沒有今晚多。
“那又怎樣,我有豎琴,我彈琴並不比奧爾費斯差,”我眼淚快要湧出來了,可我忍住沒有哭。不能哭,哭就代表放棄他了。
“管他是冥王還是閻王,我都有信心打動他,何況大師不是說嗎?大師說你會遇到那個解除你病根的人。”我噙著淚堅定對蕭荊說。
“大師這些年都在外尋藥,希望能找到一勞永逸的方法。昨晚我再次觀測星象,發現命理星旁那顆明星突然暗淡了,若隱若現。自從小時候那場大病,我對一切看得很淡,不曾那樣慌亂過,很怕。。。。”說到這裏看著我:“怕你要離我而去。雖然沒有任何預兆,可我鎮定不下來,恨不得每時每刻看著你,怕眨眼你就不見了。”
我禁不住欺身過去,等我回過神才發現我做了什麼。我居然襲擊了蕭荊,未經他同意強吻了他。完了,他會怎麼樣,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樣,這個時候怎麼想起媽媽啊,一片混亂。
可也沒有混亂多久,因為從蕭荊的眼神看到隻楞了一妙,馬上反客為主,我的腦子完全一片空白了。
蕭荊牽著我的手靜靜的往回走,誰也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我的心還在怦怦跳,無法安靜下來。偷偷用眼角斜睨蕭卓,他臉上紅潮未退進,還有些許緋紅,想必我的紅不忍睹。
走回蕭家花園,蕭管家迎麵走來:“少爺,夫人有事找您,在書房等。”說完對我頷了頷首。
“你在這逛逛,我一會送你回去。”蕭荊對我交代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先去忙”我忙說道。
抓著我手的他突然加重了力道,抬眼看到蕭荊眼神裏的執著,
“好吧,我等你,”我無奈說道,心底卻是一陣陣甜蜜。
蕭荊滿意地放開我的手,深深凝視我一眼後,朝書房方向走去。
我沿著魚池旁的回廊走著,古典的花園,像電視裏麵古代的皇宮後花園。聽到吱嘎一聲,原來經過其中一間房的房門被風吹開了,我走過去打算把房門掩上,一陣風吹過來,卻把門完全吹開了。
有一股走進這間房的衝動,我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以未經允許隨便進入別人的房子,這樣想著便想轉身離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歎息,阻止了我離去的腳步。是幻覺嗎?
我看著房內昏暗的燈光。如果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應該會上鎖吧,這樣想著,就忍不住好奇心走進去了。
好奇心可以殺死貓,等我體會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房內燈光很暗沉,看不太清東西。對著門的方向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套淺綠色的衣服,因為折疊起來,看不出來是什麼樣式。衣服上有一幅畫卷,我拿起畫卷打開,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畫裏的人。
畫裏畫的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襲淺綠紗裙,看樣式是古代的衫裙。她的表情婉約和煦,一副端莊柔美之姿,眉目間有股隱隱氣勢。畫像底處落款沒有簽名,寫著八個繁體字:茉香沁脾,此生吾愛。
心底正疑惑這房裏為什麼會有這女人畫像,看著畫裏人的麵貌越看越不對勁。心裏一陣咯噔,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她那容貌,正是每天起床第一眼在鏡子看到的人,是我自己。
心狂跳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拚命叫自己冷靜,
“難道是蕭荊為我畫的畫像,可是為什麼是穿古裝,我從來沒有穿過古裝啊。”喃喃自語的我,忽然又聽見一聲低歎。
“是誰,出來。”這次我可以肯定不是幻覺,真的有人歎氣。房內一眼看盡。雖然燈光暗沉,可不至於看不到人。心底升起一陣恐懼,急忙往門的方向跑,手中的畫像也忘了放下。
或許是跑得太過急忙,快到門口的時候讓椅子拌了下,直摔落地,陷入黑暗中的我似乎還隱隱聽到蕭荊急切地喚我。
於是就有了開頭穿越的那一幕。
一陣強光照射過來,使得我剛張開的眼睛再次閉上,等稍為適應了,我再睜開。額頭好痛,應該是摔倒的時候撞到了吧。低頭看看自己,一襲淺綠色的紗裙穿在身上,這顏色不就是跟畫像下麵衣裳一樣的顏色,難道就是我身上這件?
心裏一陣惡寒,連衣服都幫我換好了,真的得接受現實了。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像是在樹林裏。幸好以前跟真蕭荊他們有過好幾次野外探險,現在才不至於驚慌。想起蕭荊,一股疼痛從心底彌漫開來,什麼時候能再見他,或者已無法再見了。
抬頭看去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幾乎每棵樹都很一樣高,我唯一能辨認的就是東西南北,既然如此就往東走吧,咱們中國在東方呢。突然身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這個聲音是?我很想逃跑,卻恐懼得根本無法動彈,這聲音不陌生,因為21世紀的我們經常到動物園,自然經常聽見這呼吸聲。我僵硬地轉過身,身後如我所想站著一頭老虎,一隻腿上掛著一支箭,雙眼死盯著我大口喘氣,血順著箭流下來。
看來是被獵人射傷了。但我很明白,就算現在受傷的他,撲過來一口咬斷我的喉嚨是輕而易舉的事。正在我準備跑的時候,老虎已經急速向我撲過來。不是吧,不要告訴我,來這個破地方的任務就是給老虎吃啊。
“啊啊啊~~~~~~”忍不住大叫起來。一陣疼痛從手臂傳來,在我眼前的老虎突然定格下來,伴著它頭頂上的箭整個倒下來。
遠處馬蹄聲越走越近,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老虎的屍體,終於承受不住恐懼再次陷入黑暗。
“陛下,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隻是手臂被虎爪子抓傷,我已經幫她上藥了。她隻是受了點驚嚇,很快會醒過來”誰在說話。
“嗯,”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男聲傳來,“先下去吧,”
“是”有人離開的聲音。
“親愛的,聽說你救了一位姑娘,我特意過來看看,”我睜開眼,看見一名少婦走進來。
高高的床架,羽衣般的羅帳垂落至床腳,床的不遠處放著一張化妝台,玉盤般大的銅鏡屹立在上麵。打量著這寬敞的房間,柔和的燈光由兩旁燈柱上的燈籠照射出來。
“怎麼樣,終於擔心了吧?聽說我救了位美人就吃醋了。來來來,親我一口,我就答應隻愛你一個。”我把注意力放回剛才說話的男人身上,他是剛才我醒來前說話的人,隻是態度完全不一樣,此時充滿溫柔。
“你要敢,我馬上帶著小薇離家出走。”少婦笑著威脅,轉過頭看向我,“姑娘,你醒啦?”
那少婦說不上美豔,臉盤白白淨淨,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清秀中帶有一絲調皮,怎麼說,看著就很舒服的女子,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這是哪裏?”我沙啞地問道,太久沒說話,一開口覺得口幹舌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狩獵山”看向發問的男人,我不禁發出讚歎。這男人麵若冠玉,眉宇間透著一股霸氣,雖不如蕭荊般俊美,卻各有千秋,不相伯仲。他的語氣恢複毫無情緒,跟剛才溫柔的聲音判若兩人。
我正想開口,“人家剛醒來,你別嚇著她,”少婦對男人說完轉向我:“姑娘莫怕,這裏是皇宮,你的手臂被老虎抓傷了,幸好不深,很快就會好了。可否冒昧問姑娘芳名,為何會跑到狩獵場呢?那裏野獸甚多,實不安全”她溫柔向我詢問。
皇宮?再一次接受現實的打擊,我真的在古代。如果我現在跟他們說我來自21世紀,會被當成妖怪燒掉吧。
“民女夫家姓夏,家住江南一帶,舉家省親途中卻遇到歹徒,爹娘與夫君拚死相護才得已逃脫。慌亂之中進入了樹林,接著就遇虎了。”在皇宮裏能收留我的人,不用想權位尚高,以小人自稱有利無害。幸好電視小說看得多,可以即時編出一個身世,但沒有一成把握能欺瞞過去。很想擠出幾滴眼淚出來配合下,可是偏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為這麼幾句假話流淚,唯有握緊雙拳,咬緊下唇,希望能幸運不被揭穿。
“夏夫人,想哭就哭出來吧。既已成事實,你要節哀。”少婦動容地安慰著我。
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哭出來了。不是為了那故事,而是她一句既已成事實,沒有辦法回去了,積蓄已久的眼淚,就這樣無聲流下來。
“居然有歹徒敢在京都如此為非作歹,也太不把天子皇威看在眼裏了。”男人嘴邊噙著一絲不明笑容,眼神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麵上看出什麼破綻。
少婦見狀,對我道:“夫人盡管在這好生歇息,一切等傷好再說。”
“親愛的,我們去看看小薇吧,那孩子估計睡醒了,這會兒肯定在鬧。”說完拉著深深看我一眼的男人走了出去。
我還沒有從自己的情緒走出來,越哭越起勁,直到聽見麵前這女孩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