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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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明月當空。
南清宮中此時卻是熱鬧的有些異常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有刺客”,多為護院家丁齊齊出動,然而還是讓那狡猾的黑影利用夜色為掩護逃了出去,有幾位會武的剛要追上去,卻被八王爺身邊的侍衛攔住了。
“不必追了,那賊逃不了的。”侍衛如是說,麵對眾人頗為不解的目光,他隻是指了指半空中,緊跟在黑影身後的一抹耀眼的亮白。
那白,如月當空。
賊人逃出南清宮,正自竊喜,卻聽得身後一股一股的風聲,回頭查看,卻差點因為看癡了而失足跌下房頂。
在圓月的印照下,一抹純淨如雪,絲毫不輸月色半分的人影緊隨其後。
相對於自己匆忙的步伐,對方卻顯得遊刃有餘。
如同緊跟在老鼠身後的貓,優雅而從容。
賊人打了個冷顫,更加快了腳步,迅速的掠過房頂,向著出城的方向而去。
“嘿!好小子,功夫不錯嘛!可惜,對手是你白爺爺!”
那白影便是名震江湖的錦毛鼠白玉堂,隻見他足下猶如生風,輕點屋頂的磚瓦,在不發出任何響動的情況下飄飄然如夜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憑空的又快了幾分,距離那賊人更加近了。
賊人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懷抱贓物的手微微顫抖著,可又不能停,隻能拚命的加速拚命的挑戰極限。
沒過多久,白玉堂像是厭倦了,那賊人再無任何技巧能力,他也煩了。
足尖下落,使力,繼而高高躍起,輕巧的落在了賊人的麵前。
那賊人愣愣的看著白衣勝雪翻飛如波的人猶如天女下凡,纖塵不染的落在自己麵前,正對月光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人如畫的眉眼俊秀的容顏。
“仙……仙女下凡!”
鬼使神差的,脫口就是這麼一句。
白玉堂本已做好了一個嘲諷的表情,卻冷不丁的被這一句話戳住了脊梁骨。他生來俊美無雙,自小便有數不勝數的人將他認作女子,甚至言語挑逗,意圖占取便宜,從來都被他白五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後來更是簡單的一刀了結。
近些年錦毛鼠的大名和美貌,江湖中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沒有誰敢當麵惹惱漂亮的白耗子。
因此,乍聽此言,白玉堂驚愣當場,一時沒了反應。
仙女怎麼不動了?賊人納悶兒,悄悄靠過來,伸手剛想碰碰。
隻聽“喀嚓”一聲!
冷汗瞬間濕透了賊人的後背,回過神來的白玉堂毫不客氣的扭斷了他的手臂。
“啊啊……俠…俠女饒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混賬啊啊啊————”
一時間,鬼哭狼嚎聲震天響。
事後據臨近居民傳言,那一夜他們一度以為鬧鬼了,或者是虎豹豺狼下山了。
等到展昭趕到的時候,隻看見怒氣衝衝的白耗子坐在一個巨大的包裹上,腳下踩著一隻……勉強能看出是人的生物……
“玉堂,這是……?”
“哼!”白玉堂一腳把人踹到展昭麵前,“放心,沒死!”
展昭低頭看看那淚流滿麵抽動不已的人型生物,心下暗想:確實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吧……
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南清宮的侍衛和趙虎也趕過來了。
把包裹交還給侍衛,把人犯交給趙虎,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
白玉堂伸了個懶腰,順手搭上展昭的肩頭,“貓兒,這可是爺爺抓到的,怎麼樣,你服是不服?”
展昭回頭對著他微笑,“玉堂的本事,展某自是服的,隻是……”
“隻是什麼?”
“五爺武藝高超,捉住了賊人,可展某也捉到了啊!”
白玉堂嘴一撅,“瞎說,明明是白爺逮到的!”
“是,展某說的不是那個賊啊。”
“那是……恩?”
展昭得意的一把抓住搭在自己肩頭的鼠爪,牢牢攥住,笑意濃濃道:“看,這才是展某抓到的啊!”
“什麼,臭貓敢說白爺是賊?!”
白玉堂伸腿踢去,展昭握著白玉堂的手,就著這個動作轉身,恰恰將白玉堂整個人都包入懷中,倒真如被貓抓住的小老鼠。
“死貓!放開!你你……”
薄皮的耗子紅了臉,在月光下更顯誘惑。
“玉堂乖,我們回去算算總賬。”
“什麼乖,你當白爺是小娃麼……啊,展昭你幹什麼啊,放爺下來!!!”
開封府,貓窩。
被直接丟到床上的白玉堂一彈而起,怒氣衝衝直指某護衛的鼻梁骨。
說起來真丟人,他居然就這麼被這貓兒打橫抱回了開封府,雖然是黑夜沒人看到,雖然確實很舒服,雖然……但是這口氣咽不下啊啊啊!!!
展昭倒是沒理會某隻耗子的腹誹,徑自的關了門,將兩人的劍放好,一轉身就上了床來,嚇得某耗子立刻滾到了床裏麵。
“展昭,你要幹嘛!”
“說好了,算賬的啊!”展昭一邊悠閑的回答他,一邊解著自己的外衫。
臉紅撲撲的小老鼠一聽算賬,立刻振奮起來。
“好啊,算賬,白爺的帳還沒算呢!展小貓你憑什麼說白爺是賊啊?!還有啊……”話沒說完,就被展昭堵住口壓回床上。
一陣口舌交融後,耗子也沒了力氣,隻顧得上喘氣。
“玉堂,我且問你……”展昭閑閑的勾住白玉堂的發帶輕輕一扯,讓那烏黑的墨絲鋪散在床鋪上,更襯得他麵如冠玉唇若塗朱。眼前的誘惑雖是迷人甚深,但是帳還是要算清楚的。
“臭貓,你問便問,幹嘛非要……非要……”
展昭挑唇一笑,在鼠鼻上印下一吻,這耗子果然可愛的令人耐不住啊,不過……
“玉堂,前日宮中失竊,你可知道?”
白玉堂臉色一變,趕忙移開視線,嘟嘟囔囔道:“那關爺什麼事啊……不知道……”
“嗬嗬!玉堂可知失竊的是什麼?”展昭似是不經意的抽走了白玉堂的腰帶,而那人隻顧著躲避身上人的視線,渾然不知自己現下的狀況有多麼無防備。
“不……不知道……那是你這官貓的事,爺可不管!”
“那讓展某告訴玉堂吧,是兩壇百年的女兒紅、三壇陳年梨花白、一壇二十年的杜康。”話出口,白耗子抿了抿嘴,朱色的唇更加水潤瑩亮。展昭眸色稍暗,手指在身下人腰間輕輕摩擦,“還有啊,最近好似京中賊人猖狂,太師府、官衙、駙馬府、太守府、郡主府,甚至還有員外府等等,都失竊了啊,而且此人不動財物隻拿佳釀……玉堂,你真的不知道麼?”
白玉堂死咬著唇,是近一個月來的舊賬都被翻出來的窘迫,還有最重要的是腰間那隻不老實的貓爪,逼得他身體禁不住的微顫。
最終,忍耐不住的爆發。
“沒錯,是爺幹的,怎麼樣!死貓,有本事抓我進牢房啊!”
“那展某怎麼舍得呢!”展昭微微搖頭,執起他的手輕吻一下,“這些其實不是最主要的啊,重要的是,前次展某受傷時未能完成的事,今日終於可以如願了吧!”
咦?白玉堂一愣。
略略回想一下,騰地漲成了紅皮鼠。
“你個公報私仇的死貓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