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肆意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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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嬌嬌心疼起兒子,更恨那丫鬟入骨。哄葉無缺睡下以後來到前院,看那丫鬟趴在地上痛哭求饒,也不讓人打了,而是將其吊綁起來,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命人將其生生剝皮。
葉無缺夢魘連連,夢中忽冷忽熱。好容易熬到病好,方能起身,卻不見小翠過來伺候。
又問下人,下人皆是支支吾吾。
仍在高熱,頭腦發暈,葉無缺搖搖腦袋,讓人推他去後院,而後屏退下人——不知為何,他隱約覺得花惜錯似乎不願見他家的人,有旁人在時,花惜錯從不出現。
花惜錯來時就見葉無缺臉頰通紅,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還不太精神,旁邊桌上還放著藥。
一見花惜錯,葉無缺頓時精神幾分:“先前兩次暈厥都是你救了我,我們應算是朋友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花惜錯。”
“溪流的溪?哪個錯?”
“可惜的惜……”想起這名字的由來,花惜錯又端起藥碗,來到葉無缺身邊,蹲下身子一勺一勺的喂他:“你可得快些好起來。”
若不然,受不住刺激,直接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聽說葉林傑打算新開一家鏢局,屆時會請許多有頭有臉的人來家中做客,花惜錯可是準備送他一份大禮呢。
“我姓葉,叫無缺。”
“我知道。”
花惜錯笑吟吟的又喂他一勺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著也不管葉無缺是否要聽,自顧自的講了起來:“有個浪客看上花魁,許下海誓山盟,弄大了花魁的肚子。花魁也是傻,竟真把孩子生下。而那浪客,卻為了名利,轉投他人懷抱,做了上門女婿。”
“後來呢?”
“後來啊,妓院裏的人嫌那對母子晦氣,百般刁難折辱,花魁受不住磋磨,死了。”
“那還真是可憐。”
“你說,那孩子該如何報複才好?”
其實這些事情發生時花惜錯還太小,許多事情根本不可能記得住。
可惜啊,可惜他有一個“好”娘。
心情不順時就會對他非打即罵,打的比仇人還要手狠,罵的比市井潑皮還要醃臢。
她會一邊打,一邊一遍遍的告訴他:都是葉家把他們母子害成這樣,一定要找葉家報仇!
花惜錯想恨她,可她每次打罵過後都會抱著花惜錯痛哭認錯,求他原諒。
他該如何恨她呢?他們都隻是被人拋棄的可憐人罷了。
“可是……”葉無缺咽下藥,眨眨眼睛:“花魁為何不帶著孩子離開呢?”
花惜錯一愣,手中喂藥的動作不由停了。
“她既是花魁,想來也該攢下不少身家,何不離了那傷心處,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去呢?想來隻要省著花,若再做些女紅、浣衣之類的活計,應當足夠母子二人生活了。”
“……”
花惜錯不知道。
他從未想過那種可能。
情緒有些激動:“這些錯難道不是浪客造成的嗎?難道那孩子不該找浪客複仇嗎?”
“浪客不守誓約,是有過錯。可……孩子要報複什麼呢?”
報複浪客拋妻棄子嗎?
可他們本也不是夫妻。
這種事情並不罕見,時有發生。可人們除了能在道德上譴責幾句,誰又能做什麼呢?難道都去跑報複嗎?
可這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最多不過隻是兩敗俱傷,可也耽擱了孩子的成長。
許多事情,小孩子分辨不清,可依然會在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進而影響一生。
花惜錯動搖了——難道,娘錯了嗎?
不!錯的是負心漢,錯的是葉林傑!若非葉林傑花言巧語哄騙花蝶,花蝶怎會淪落至此!若非葉林傑貪慕虛榮攀附權貴,他們母子怎會無依無靠任人欺淩!
“告訴你爹,開鏢局那日,我會為他送上一份大禮。”
花惜錯話題轉的太快,葉無缺一時沒能跟上思路,可想想又覺得開心——他的朋友,要給爹爹送禮呢。
不過他倒不記得幾時與花惜錯說過要開鏢局的事情,許是這些日子被燒糊塗了?
開鏢局當日,各路豪傑紛紛前來祝賀,門口清點、唱禮的小廝也跟著喜氣洋洋。
葉林傑在前院迎了半天客人,掐算著該來的都來了,應當沒有遺漏。轉身正要去廳裏,忽聞小廝唱道:“無憂宮無錯公子禮到——木雕一個——”
這一聲使滿庭眾人皆朝葉林傑看了過來——
葉林傑素來愛與人攀交,但凡有些名頭的都會被他拿來炫耀,用以自抬身份。仿佛結識了有名之人,他便也跟著有名了。
無憂宮乃是江湖上頂尖的勢力,風頭無兩,正邪兩道都不敢去招惹。
無錯公子行事更是囂張乖戾,毒辣非常。這樣的人,如何會是葉林傑能攀交得上的?
更何況,如若葉林傑當真與無憂宮的人相識,莫說是統領一閣的無錯公子,哪怕僅是其中一名殺手,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豈會一直低調到現在?
“無憂宮?”
葉林傑大步走到門口,想要看看什麼樣的木雕可以拿來做賀禮。
可打開盒子,見到木雕的一刻,他瞳孔猛的一縮——
這不是他雕的花蝶嗎!
可惜當初還未雕完就被葉無缺看到。
那時武烈還沒死,為免此事被武嬌嬌知曉,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隨口糊弄是雕的武嬌嬌,被葉無缺當寶似的藏好。
這木雕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又為何會冠以“無錯公子”的名頭?
想起前幾日葉無缺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會有朋友給他送來賀禮。葉林傑隻當是兒子哄他——葉無缺整日關在家中,哪有機會認識朋友?
況且他天生殘疾,誰會與一個殘疾做朋友。
不對!
禮到了,人呢?
莫非……
驚恐的瞪大雙眼,葉林傑拔腿就往葉宅跑。庭中一眾道賀之人見狀,有人好奇的跟了上去。跟過去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少數本不打算去湊熱鬧的,也跟了過去。
花惜錯笑吟吟的把葉無缺按在塌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解開他的衣衫,語調戲謔而又譏諷:“別急,再過一會,所有人都會以為你被男人上了,你將會成為葉家的恥辱。屆時……你猜葉林傑會如何對你?”
說著似乎真的想了想:“他應會帶許多人過來,所有人都會看見你衣不蔽體的樣子,期待嗎?”
葉無缺被他掐的喘不過氣,好容易等他鬆手,什麼也來不及問,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可隨即嘴巴就被他堵住——
花惜錯本隻是想汙了這父子二人的名聲,要他們永遠也抬不起頭,讓他們也嚐嚐受人白眼的滋味。
可葉無缺這一番掙紮下來,臉頰緋紅,氣喘連連,倒讓他起了假戲真做的念頭。
既然你騙了花蝶的清白,那我玩你兒子也不過分吧——
花惜錯惡劣的想著。
不顧葉無缺反抗,將他雙手舉過頭頂,在他身上留下點點紅痕。
“所以,你就是那個孩子,對嗎?”葉無缺低聲啜泣:“我爹,就是那個浪客,對嗎?”
“你還真是聰明。”花惜錯冷眼看著他,一把扯掉他的褲子,使他頓時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裝死,還是在享受?”
花惜錯口中汙言穢語不斷衝擊著葉無缺的耳朵,刺激著他的理智,使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自己是個殘疾,竟連逃跑都做不到。
“你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
“殺了我。”葉無缺冷靜下來:“你想要報仇,就殺了我。是我搶了本應屬於你的父愛,是我害你沒了爹。殺了我,你的仇就報了。”
不知為何,看葉無缺一動不動,引頸等死的模樣,花惜錯忽然沒了興致。
放開他被死死鉗著的手,隨手扯過衣服將他蓋上。
“你……”
“何方孽障!敢闖我葉家!”
葉林傑聲如洪鍾,剛入門口,卻被眼前景象驚得扶住門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的兒子,被人,壓在身下……
花惜錯聞聲倒是笑了——好險,他剛才幾乎動搖。
怎麼可能呢?
仇人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放過!
緩緩回過了頭,直迎上葉林傑的視線,笑容魅惑而又燦爛。
葉林傑腳下一軟,險些栽倒。牢牢抓住門框,才未失態——
那張臉,幾乎與花蝶一模一樣。
“花蝶?”葉林傑連忙搖頭:“不!不可能,不可能!”
花蝶不可能這般年輕!難道這二十年歲月獨獨饒過了她嗎?
“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會一見這張臉,就驚慌至此?”花惜錯笑容嫵媚,刻意舔了舔嘴唇:“你這兒子可真是個寶貝,我喜歡得很。”
葉林傑還在震驚之中沒回過神——
難道花蝶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眼前這人真是他兒子?
當初與武嬌嬌成婚之時,花蝶曾帶著孩子來鬧。可葉林傑礙於武烈在場,不敢承認,隻能推說是這妓女想入高門想瘋了,看他好說話,這才攀汙上他。
武嬌嬌怒極,令丫鬟小廝將那母子二人打了出去。好在這隻是一個小小插曲,並未耽擱婚宴。
作者閑話:
花惜錯篇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