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海 chapter63總教被群毆了【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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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解散,學生們又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連岸站在台階上監督著學生離場,楚勒摘了帽子走過來抬頭問他:“要不要吃宵夜?我請你,要不你請我也行。”
“啊,這個啊。”連岸把雙手往腦後一疊,鼓起半邊臉忸怩道:“不太行。我對象好不容易放個假要來找我,我一會兒得去門口接他。”
楚勒嘴角一抖眼皮一跳:“我說你今天晚上怎麼樂嗬嗬地跟條傻狗一樣。”
“哪有?”連岸扯了兩下臉皮,“我明明板臉板到臉都僵了。”
“都現在這個地步了,整個基地誰不知道你連總教黑臉是裝的?”楚勒哼笑一聲,說:“那我先走了,我回去煮拉麵。”
“誒,等等。”連岸一下就從台階上跳下來落在了楚勒身邊,又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道:“一起走嘛,至少我們還順一截路。”
“離我遠點。”楚勒嫌棄地把連岸往旁邊推:“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渾身臭汗味?你就這樣去見你對象?我真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喜歡你什麼?”
連岸立馬就抬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味道確實不好,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人腦袋發昏,他立刻大喊“不好”,噌的一下就丟下楚勒一個人向教官公寓樓跑去。
楚勒拉著臉不停咂舌,在心裏啐了一口又小聲罵了一句:“戀愛腦。”
連岸跑了一段又覺得太慢了,直接用了機械翼飛到了自己公寓的窗口開窗跳了進去,他迅速地給自己洗了個全身澡,用了大把的洗發水沐浴露把自己醃入味了又換了一身新衣服。
坐在沙發上讓小塔幫忙吹頭發的時候,連岸又打開了終端看消息,和顏訟的通訊界麵還停留在晚訓前他們的視頻通話。
連岸猶豫了一下,還是發消息問了顏訟那邊的情況。
過了兩分多鍾顏訟才回了一張照片,照片裏顏訟拿著一支黃色的連岸叫不出名字的重瓣花,身前的桌子上是一束半成品的花束。
連岸臉頰一熱,明知故問:“送我的?”
顏訟回了一個簡單的“嗯。”
連岸嘿笑兩聲,不由地偏過頭去看陽台上已經生根發芽的玫瑰枝條。他轉過身子,閉上一隻眼睛,雙手對著窗口比劃了一下,心想窗戶的位置應該是還夠放一束花的。
顏訟又發來一條消息,說自己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一基地。
從公寓樓到基地門口,半小時的時間是決定寬裕的,連岸想在公寓裏等二十分鍾再出門,到時候用翅膀一飛沒幾分鍾就到了。然而他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鍾就忍不了了,在公寓的小客廳內焦躁地走了四圈最後還是把門打開了。
他欲蓋彌彰地跟小塔解釋說:“我提前過去,萬一他提前到了怎麼辦。”
小塔坐在茶幾的青桔子上,沒有一點跟著連岸出門的意思:“我不想看小傻子被白蓮花耍得團團轉。”
“怎麼說話呐,都說了讓你別跟楚小翠學,你知道白蓮花是什麼意思嗎?”連岸說完就樂嗬嗬地帶門出去了。
小塔歪了歪頭,小聲嘀咕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小傻子是什麼樣子。”
連岸才不管自家小機甲怎麼看自己,他下了樓就加快了腳步,又覺得不夠快剛想張開翅膀直接飛到門口下一秒就被學生攔住了。作為一個總教官,連岸得滿足自己學生的求知欲,於是心急如焚的連總教隻能在原地和學生聊了十分鍾的理想和生活。
好不容易把學生送走,連岸剛準備接著往基地門口趕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什麼東西套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有拳頭砸在了自己身上。
過了三秒鍾,連總教終於反應過了自己發生了什麼。
他,堂堂總教,被套了麻袋群毆了。
這能忍?
這不能!
無論是作為總教,還是作為聯軍上校被一群還沒接受過係統軍事教育的學生打那都是極其丟臉的,這傳出去能夠別人笑他一輩子。
作為軍校生積分榜第二名,連岸蒙著袋子就把一圈人製服了,期間有人發現他們已經處於劣勢了下意識就想跑,但那是不可能的。
從連岸被套頭到幾個學生都被製服,前後的時間不過三分鍾,連岸手腕一翻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便把麻袋給劃爛了,讓亂糟糟的頭得以見天日。他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又低頭去看地麵竟發現地上空空如也,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出現過一樣。
但連岸可沒那麼好騙,他打開了自己的熱成像的眼鏡,瞬間就看見地上扭曲地躺著六個人,他再皺了皺眉,眼疾手快地就把六個人的終端摘了下來。終端離開他們身體的一瞬間就自動鎖定,同樣的能夠讓他們隱匿在這片夜色裏的裝置也隨之消失。
連岸掃了一眼那六個人,都是老熟人,特別是離他最近的那位,石湫薪。
“呦,石哥,特地研究了新東西來對付我啊?不好意思啊,這算我玩剩下的。”
地麵上的人不停地呻吟著,沒了力氣回應連岸的譏諷。
“哼,一個個人小鬼大的,我當年就想想你們就給我務實了。”連岸冷笑著給幾個人的帶教教官發了消息。
很快,六個人的教官都來了。楚勒一看連岸這幅樣子就笑出了聲,說:“呦,連某人是翻車了啊,真可惜我怎麼沒親眼看見,這是能笑一輩子的笑話啊。”
和楚勒一起來得鄭蘅妤就沒這麼輕鬆,急忙問:“連總教,你們,啊不是他們犯什麼事了嗎?”
連岸把六個人的終端丟給楚勒和鄭蘅妤,又指了指地上已經被劃穿的麻袋:“自己看,這幾個小孩特地做了東西對付我呢。”
這時,顏訟到了基地門口,還特地給連岸發了消息。色令智昏的連總教想了想,直接說:“你們就別審他們了,先帶他們去醫療室治治,別耽誤明天的越野,還有終端先幫他們收著,一人三千字檢討,一手交檢討一手交終端。”
“是。”鄭蘅妤先應了,俯身去扶學生。
楚勒又看了一眼連岸,瞬間笑出了聲。連岸齜牙咧嘴抬起手試圖通過這樣威脅楚勒安靜點,但楚勒怎麼會怕他,看樣子是努力憋著笑,但是時不時漏氣的樣子比直接笑更氣人。
“楚——”
連岸剛要發作楚勒就用一句話把他賭了回去:“基地門口那位喜歡吹風啊?”
連岸:“……”
“麻煩你們了。”連岸留下一句話就趕緊走了。
楚勒歎著氣,跟著鄭蘅妤一起扶學生,看著這六個人像散架了一樣他們又發了消息讓其餘教官來幫忙扶人。
連岸一著急機械翼也忘了用,快步跑到了基地門口,拿密鑰打開了基地的大門,門剛打開到一個人能過去的寬度時他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過去,朝門前抱著一束惹眼的花束還提著一個行李箱的男人撲了過去。
“顏訟!”連岸一把抱住了顏訟。
顏訟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因為兩隻手都有東西所以他沒法去抱住愛人。他垂下眼簾看著愛人亂糟糟的頭頂,又看見了上邊長長的布絲想著連岸應該是剛下訓,但仔細一聞又聞不到他身上的一絲汗味就很奇怪。
“讓你久等了。”顏訟溫聲說,“好久不見。”
連岸心滿意足地放開顏訟,顏訟隨即把花往前一遞,連岸的眼睛一亮,雙手就抱住了花。
“頭發怎麼亂糟糟的,今晚的訓練很辛苦嗎?”
“啊。”連岸的一聲啊變了四個調,而後眼珠子一轉點下了頭,“對啊,挺辛苦的,你看我全身髒兮兮的,哦對,一激動還抱了你,把你衣服都弄髒了。”
“沒事,我還沒洗澡。”顏訟將手上的行李箱拎了拎,說:“先去你的公寓吧,我箱子裏還帶了宵夜。”
“好。”連岸一手捧著花束,一手牽起顏訟的手開開心心地帶他往公寓樓走,把剛剛一切的不愉快都忘了。
可惜,他忘了,學生和教官都沒忘。兩個很久不見的熱戀情侶正牽著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天往公寓走,迎麵六個學生就排著整齊的隊伍向他們跑過來。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連岸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心裏後悔自己剛剛下手輕了,讓他們那麼快就治好了。
他想拉著顏訟快跑,但學生們目標明確很快就把他們堵住了。
連岸眉角一顫,看了顏訟一眼便輕輕鬆開了他的手。他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一副笑臉拉回了那張黑臉,沉聲問道:“你們幾個,明天晨訓再說。”
幾個學生是看出了連岸的窘迫的,但他們巴不得連岸丟臉於是照計劃好的齊聲喊道:“對不起!連教!我們不應該無組織無紀律,一時衝動對連教您進行了群毆,對我們個人對您對組織都造成了傷害,我們會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保證不再犯!請連教原諒!”
連岸:“……”得,老臉丟盡了。
他的嘴角發著抖,擺著手讓這群小冤家趕緊走:“知道了,好好寫檢討,不會記你們過的。”
“是!”由石湫薪帶頭,那一隊人得意洋洋地列隊跑了。
連岸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轉頭就見顏訟溫柔地看著他,問他:“他們打你了?你沒事吧?”
連岸連忙擺手否認並捍衛著自己的尊嚴:“不可能!我幾秒鍾就把他們製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