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海 chapter31牢獄之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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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訟依舊是那副滴水不漏的樣子,隻是溫柔地說:“哪有那麼誇張,隻是一盤遊戲而已。”
鬆照扶了扶自己那副黑框眼鏡,說道:“但是我記得顏秘書的勝負欲是很強的啊,羅海瑟中央法校三辯。”
“那個不是玩遊戲。”顏訟說。
楚勒和沈恣雲就看著這兩個蜂窩煤這種別具一格的寒暄忽然感覺一陣惡寒上身,他倆總覺得今天這場桌遊會演變成他們兩個的博弈。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三個空間的人都下意識地回頭看自己房間的門,最後是連岸站起來說:“別看了,是我們這兒有人敲門。”
連岸他們那邊的通訊切斷了。
“哈哈哈。”鬆照忽然一手搭在了夏質的肩膀上,問道:“夏上校,你覺不覺得學長和顏秘書的關係真的很好啊。”
楚勒渾身一顫,他看著那個眼睛被劉海遮住了一半的小卷毛,總覺得一點點暗色的光正從眼裏迸發出來。
他,肯定是來砸場子的!
再看夏質,倒還沒有感覺到鬆照的意有所指,還不以為然地說:“他跟誰關係不好?剛認識就能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認識沒幾天就能掛人家身上。”
“啊,是嗎。”鬆照笑眯著眼睛,但是整個笑容卻有點落寞,“看來學長對我還是太拘束了,他都沒有跟我勾肩搭背跟我嘻嘻哈哈還掛我身上。”
楚勒:“……”你的學長在你麵前有架子啊。
楚勒隻是在心裏想想,夏質心直口快就直接說了:“你都管他叫一聲學長了,他在你麵前能沒點架子嗎?你要是管他叫一聲小連子,他架子一秒鍾就沒了。”
“啊,是這樣嗎?”鬆照低下頭,嘴角微微挑起,“算了,還是叫學長吧,總感覺叫學長小名很奇怪。”
“叮——”像是微波爐的聲音提醒。
這回是鬆照起身了,他拍了拍腿,說:“不好意思,忘記說了,我還沒吃晚餐,正好晚餐買得比較多,就帶過來和夏上校一起吃。不好意思了。”
楚勒和沈恣雲:“……”好耳熟的話。
鬆照和夏質的投影消失了兩分鍾,再出現的時候兩人之間支了一個小茶幾,小茶幾上邊擺著三菜一湯兩碗小米飯。
楚勒和沈恣雲:“你倆是不是有病啊!”
夏質搓著手,賤嗖嗖地道:“要的就是這種被人嫉妒的感覺,怎麼樣?你們這幾個在吃糠咽菜的,來嫉妒我啊。來狠狠地嫉妒我啊。”
就在這時,連岸他們也回來了,一看他們那個豐盛的小茶幾,眼睛一瞪就開始嚷嚷:“黃毛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怕誘惑到你們都沒當著你們的麵吃晚飯,你完了,攤牌!”
“牌”字聲音還沒落下,他們那邊的通訊又斷了。
沈恣雲投骰子的手一僵,骰子從空中落下掉進他的手心,朝上的是一個黑色的圓點。
“運氣真爛啊。”他歎了口氣,說,“翠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有什麼吃的嗎?要不然我預感我倆一會兒會像流浪狗一樣可憐。”
“床頭櫃上還有半根巧克力棒,還是上回小連子來的時候我偷摸藏的,怎麼說?”
沈恣雲生無可戀:“汪。”
楚勒:“汪汪汪。”
鬆照:“喵~”
連岸的影像回來了,他也找了張小桌子往腳邊一擺,上邊也是三菜一湯兩碗米飯,顏訟抱著兩袋零食糾結著要不要放下去,楚勒和沈恣雲看得出來,顏訟的良知尚存,但連岸此時已經黑了心肝,把拿兩包零食一把奪過,找了個空碗往裏倒。
堅果和膨化食品敲在碗壁上,聽聲音就知道這一切有多酥脆。
楚勒不善地盯著試圖把包裝袋裏的最後一點碎屑都倒進碗裏得連岸:“差不多得了啊,過分了啊,你再這樣就絕交啊!”
連岸輕輕啐了一口,瞪向已經開始動筷子的夏質:“你跟黃毛絕交去!我是被他逼的!”
夏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肩膀一慫,夾了一口菜吃進嘴裏,隨即露出誇張的表情:“哦,天呐,實在是太好吃了,鬆照,你這飯菜怎麼跟食堂的不一樣啊。”
鬆照撐著下頜道:“自己做的,畢竟我們家吃飯的嘴巴多,還很挑剔,還是要自己做食物比較好。”他懷裏的大橘貓應景地叫了一聲。
這連岸怎麼能忍,立馬裝模作樣地問起顏訟:“顏秘書,你,會不會做點什麼?”
顏訟微微蹙著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隻會煮個方便麵。我從小到大還是吃羅海瑟的食堂比較多,以後可以學學看。”
“啊,哦。”連岸腦子轉得飛快,立馬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這個,茉莉園園長特地給顏訟送過來的,怎麼樣?有麵子吧。”
夏質嗤笑一聲:“又不是給你送來的,一個蹭飯的嘚瑟什麼啊。”
眼看著連岸就要噴回來,鬆照趕忙開口問顏訟:“我記得茉莉園園長林小呐是顏秘書爸爸的迷妹吧,她這算關照夢中情人的兒子嗎?”
連岸被吸引了注意:“林小呐不是我家老連的迷妹嗎?怎麼又成他爸爸的了?她幾顆心啊?能這麼分?”
鬆照輕笑地解釋說:“學長,偶像和一見鍾情的人有多不一樣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連岸啞然無聲,顏訟趕緊示意他吃飯。連岸最後再瞪了一眼好像在專心吃飯的夏質,也坐了下來開始夾菜。
楚勒小小的公寓一瞬間變得無比得擁擠,各種意義上的擁擠。
沈恣雲再一次拋起骰子,落下時對著他的那一麵又是一個孤單的點,他根本沒法忍住不去吐槽:“完蛋嘍,今天這個天殺的運氣。”
楚勒看著他左手一張飯桌,右手一張飯桌,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把這群人都拍死。他把自己的氣壓了又壓,最後還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茶幾上說::“吃吃吃,你們是來玩的還是來吃的?咋了?看我跟老沈可憐,讓我倆先走啊?”
一屋子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夏質抬了抬下巴說:“你倆先上,然後鬆照,然後到我,最後到小連子跟顏秘書,行不行?”
所有人都沒異議,於是楚勒和沈恣雲開始了敷衍的猜拳,第一次平局,第二次平局,第三次還是平局,到了第四局,沈恣雲出慢了一點才讓楚勒贏了。
楚勒把骰子一拋,得了一個三,一個四,沒有六,按照他們的規矩,走不出去。骰子又回到了沈恣雲手上,一拋,兩個一點,也沒走出去。骰子再來到鬆照手裏,鬆照急急忙忙把湯喝進嘴裏,然後身子一探,把篩子輕輕一丟,醒目的六點就這樣出現了。
沈恣雲驚呼一聲:“蕪湖,第一個富豪出發了哦,剛好,來抽張機會牌。”
鬆照一抽,初始資金加五百。
“哎呀,運氣很好啊。”鬆照這樣說著,但是語氣相當敷衍。
夏質把兩個骰子一丟,一個一一個六,走出去了。他丟出兩百塊錢說道:“買。”
命運的骰子來到連岸這,他激動地搓搓手,把兩枚骰子放進兩手的手心,又把手舉過頭頂搖了好幾下,最後再打開——兩個六!
“看看,看看,這就是實力!”連岸走到了彩票格,自信地一抽,結果,不僅沒中還賠了二百。不過他並沒有氣餒,他還有一次額外的機會,一投,又是兩個六!
連岸一看,差點笑岔了氣,連忙向前走了一格,直接斥巨資買下地皮。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來看連岸這個第三投,然後,又是兩個六。
連岸:“……”
鬆照笑眯眯地說:“學長,坐牢了哦。”
連岸朝鬆照齜了齜牙,無視了楚勒、沈恣雲和夏質的嘲笑聲,憤憤地回到了飯桌上。顏訟接過了骰子,他把兩個骰子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後向上一拋,落下後又是兩個六。
沈恣雲不信邪了,爬到顏訟麵前把骰子拿到自己手上一拋,兩個一。他信了,這真的就是個人運氣問題,又悻悻地把骰子放下了。
“我先走了。”顏訟向前走了六格,是普通地皮,他買下了。又抓起骰子,一拋,又是兩個六!
沈恣雲傻了,盯著自己的手懷疑它被詛咒了。
顏訟走到了位置,抽了一張彩票,獲得資金五百。
鬆照撐著下頜提醒說:“顏秘書,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
連岸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顏訟的手,他想著,要是顏訟等會兒投出兩個六,他就喊黑幕,絕對不能讓顏訟和他一樣開局即入獄。
“應該——”顏訟的瞳仁跟著飛起又落下地兩個骰子,最後倒映出一個五一個六,接著,他的眼簾就蓋住了瞳仁,“不會有那麼巧的事。”
行走六格,落在機會格,他一抽,獲得監獄通行證一張。
顯而易見的好牌。
顏訟的反應不大,隻是帶著他那點點的歉意把牌收下了,又把骰子交回楚勒手裏。連岸可嘚瑟壞了,拿著顏訟抽到的通行證欣賞來欣賞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個相框把它裱起來。
第二輪,不用再糾結是否有六,兩枚骰子,走大數,所有人相繼出發,隻有連岸這個蹲大獄的隻能拿著別人的通行證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