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有些難以置信的口氣，坐在病床上的美麗少年看著虛空。
    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熟悉的藍紫色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氣息……一切都很熟悉……可是，記不起來。
    看著虛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精市向虛空身後的空夜投去了疑惑地目光。
    “哥哥他失憶了。”空夜說道：“不過霍拉斯應該有辦法。”
    “……失憶……嗎？”精市眼眸一沉，沒有再說話。
    “……精市。”虛空低低地喚了一聲，語氣很確定。
    精市抬起頭，側頭微笑著：“好久不見，虛空。”
    “我還有點事要和霍拉斯商量，先走一步。”沒等虛空和精市說話，空夜便退出了房間。
    “霍拉斯，手術準備怎麼樣？”撥通了霍拉斯的電話，空夜有些疲倦地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問道。
    ——不行，有一種藥沒有找到。
    “那你盡快準備。”空夜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掛斷了電話。
    霍拉斯看著手中的電話，良久，歎了一口氣，將手機收回了口袋。
    -
    像是有什麼神秘力量的指引，虛空慢慢走近精市。
    精市的臉近在眼前時，像是有電流擊中，眼前像是老電影的膠片一樣閃過幾個畫麵：光著身子被禁錮在床上的少年，被鞭打的少年，被瘋狂侵犯的少年……
    虛空抱著頭，退後了兩步。
    “你怎麼了？虛空？”精市立即從病床上起身，扶住虛空。
    怎麼回事……剛剛那些……是自己的記憶麼？那麼不堪的……記憶？
    “沒事。”虛空整理了一下情緒，站直：“精市，你想要出去散步嗎？”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明明不認識卻很熟悉地少年說出這樣的邀請。
    精市疑惑地看了看虛空，然後笑著點頭。
    這樣的笑容很溫暖……可是讓人心很痛啊……為什麼腦海裏總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道：“你不配”……
    -
    漫步在醫院的花園裏，兩人似乎都沒有說話的打算。
    “那個……”
    “虛空啊……”
    同一時間響起的說話聲，又同一時間消失。
    鳥鳴在陽光裏顯得格外清澈。
    樹影投下的園斑搖曳起舞。
    “你先說吧。”精市笑著，看著虛空的臉。
    “我失去了之前一段時間的記憶，所以不記得你。”虛空很認真的說道：“可是我能感覺到，對於之前的我來說，你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一藍一黑的異色眼眸捕捉到了藍紫色眸子：“我不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所以……和我一起，創造新的回憶吧。”
    記憶中的虛空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嗯。”精市微笑著，輕輕抱住了虛空。
    被電流擊中的感覺又來了……眼前再次出現了那個少年……不堪的少年。
    不遠處的空夜看著相擁的兩人，又一次撥通了霍拉斯的號碼：“霍拉斯，不用配幫哥哥恢複記憶的藥了，全力準備手術吧……”
    ——可是……
    沒等霍拉斯說完話，空夜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