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輸了就應該跟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走。
    虛空把刀放回網球包裏：“應該趕在警察來之前離開。”淡淡的語氣，仿佛之前的械鬥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嗯。”空夜倒也承認這一點：“那麼，就去買機票吧。精市應該很想見你。”
    “精市？”像是被電流擊過頭部：“幸村精市……嗎？”
    “嗯。”大概猜到虛空失憶了，空夜小心翼翼地看向虛空已經變成異色的雙眼：“你不會連精市也忘記了吧？”
    “抱歉。”虛空淡淡開口。
    “猜到了。”空夜無所謂般地說道，然後異常認真地看著虛空：“幸村精市，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微微一笑，一陣風撩起耳畔金色的發絲，虛空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很脆弱：“那麼……你是我的兄弟嗎？”長得這麼像，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嗯，孿生弟弟，星野空夜。”
    “哦。”
    —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帶上了簡單的行李和兮沐之後，虛空跟著空夜就到了機場。
    “訥……虛空，我們要去哪裏？”兮沐抬頭問虛空。
    虛空沒有回答，用懶懶的眼神示意兮沐去問空夜。
    “日本。”沒有等兮沐開口問，空夜先一步回答，然後從後視鏡中觀察虛空的異色雙眸。
    按理說，發病是不會引起失憶的。
    在等待虛空和兮沐收拾東西的時候，空夜已經打了電話，聯係了日本的霍拉斯。
    準備一到日本，首先給虛空做全麵的檢查。
    —
    長長地旅途中，幾乎沒有人再說過話。
    在飛機上的一切操作，虛空都輕車熟路地完成，這些事仿佛都像是本能一樣。
    就像是他能輕鬆地在英國的街頭穿梭一樣。
    想念一個叫做幸村精市的名字，也和做這些事一樣，幾乎是一個本能。
    盡管，想不起一點名字主人的關於，甚至不記得他的樣子。
    即使是單純地思念這個名字，也日複一日。
    —
    “霍拉斯，給哥哥做徹底的檢查。尤其是失憶的原因，一定要找出來。”空夜開口提醒了看著虛空異色瞳而驚訝地站在原地的霍拉斯。
    “啊……好。”平日裏風風火火的霍拉斯居然顯得有些害怕，他看了看空夜。
    空夜卻走到廚房，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咖啡的濃香。
    檢查完畢後，空夜遞上兩杯咖啡，溫暖的香氣隨即彌漫了整個房間。
    “虛空的失憶，是因為服用了一種藥物。”霍拉斯摘下手中的手套，接過空夜遞過來的咖啡，緩緩啜飲一口繼續說道：“發病也是第一次。”然後看向了空夜，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空夜若無其事地走到純白色的沙發那坐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腿盤上了沙發：“那麼，失憶能治好吧。”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因為很相信霍拉斯。
    霍拉斯從小跟著父親學醫，而且幾代前就開始做星野家的私人醫師。
    “嗯，不過需要時間。”霍拉斯說道。
    “那好，我先帶哥哥去看看精市。”空夜將空了的咖啡杯放在茶幾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你準備好手術。”
    “空夜……你真的要？！”霍拉斯看向空夜的目光有些心疼。
    “嗯。”空夜回答道：“Sa~我們走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