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風墨的口氣帶有懇切的央求。
    “不救。”男子是那麼的決絕。
    風墨站起來，扯著男子的衣領。“紀月司，我讓你救。”
    “你應該知道救她的代價，憑什麼讓我救，除非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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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醒了，嚇死我們了。”曉茹看著眼前不認識的女人，迷茫不解。
    “你可真勇敢，為了親王竟然敢拿自己去擋。。”女子的語氣和眼神流露出敬佩。
    “你是？”
    “我是親王派來照顧你的。”在這位侍女的照料下，曉茹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康複，她又回到月宮，之前的計劃全都白費了。真是讓人氣餒啊，曉茹想。終於忍耐不住，下床在宮內轉轉。
    隻一眼，再也移不開視線。“皇湛。”微弱的聲音從曉茹的喉嚨裏發出，引起了皇湛的注意。看來風墨已經不在這裏了，曉茹想。
    皇湛迅速在曉茹身上掃了一眼，單薄的身子，失去血色的嘴唇，看來是真的了。
    花月夜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對視，不知如何是好。“國王。”花月夜輕喚了聲。
    皇湛轉過頭來看花月夜，接而再次把眼光對向曉茹。“有事，跟我來。”花月夜識相地站在原地恭送皇湛離開，曉茹也沒有絲毫猶豫就跟著皇湛走了。直到走進她的房間，他才停下來。
    又是一聲不響地看著她，他到底想幹什麼。
    皇湛掀開袖子，食指在手腕上輕輕一劃，便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而出，紅了曉茹的眼。有什麼在心髒裏撞擊了一下，嗓子裏癢癢的。皇湛想引她毒發，這個瘋子。她盡力克製，用手捂住口鼻，閉上眼，她不要聞到血的味道。
    皇湛用另一隻手掰開曉茹的手，手捏住她的雙頰，逼迫她張開嘴，受傷的手移到她嘴前，血滴進她的嘴裏，順著喉嚨滲下。曉茹握住皇湛的胳膊，想移開他的手，卻毫無作用。她的眼珠在眼眶裏打滾，甚至要擠出水霧來。
    “怎麼，想找操乾來救你嗎，可惜，他不在。”皇湛風輕雲淡地說著。
    半個時辰後，皇湛走出曉茹房間，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隻剩下曉茹躺在床下喘息。她掐著自己的脖子，狠命地搖晃著，你真是不爭氣啊，林曉茹。再次回想皇湛警告她的話，你若是不想下次毒發而死，就乖乖聽本皇話辦事。
    毒發真的很難受，可是有什麼一定是比毒發更難受的。
    皇湛走後，花月夜來找過她，這可真是天下奇聞。這個女人居然會主動來找她，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明天去我那挑兩件衣裳。”花月夜說，似乎還有些不耐煩。
    “幹什麼？”這個女人，不僅不把解藥給她，還在這對她呼來喚去的。
    “後天有個酒宴你必須出席。”花月夜本想掉頭離開，卻又耐住性子，對曉茹拋下一句。
    “這是國王的吩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似乎很不情願和我呆在一起呢，曉茹想。
    曉茹手拖著兩件衣服走回房內，皇湛，風墨，操乾。讓她和這三個人一起吃頓飯？她寧願去吃鴻門宴，他們隻見什麼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幹什麼要把她扯進來？要她陪他們吃頓飯，這不是表明了她一定要卷入他們之間的鬥爭嗎？
    兩日後，花月夜一早派人來幫她梳妝打扮，她抖了抖身上的衣料，花月夜的脂粉味還真是重啊，她自己的衣服是見不得人嗎？
    花月夜遣人將曉茹送到開仁客棧，停了輛馬車在那等她。曉茹已經知道皇湛所在的雅間，下了馬車就直接進客棧找人了。一路上心浮氣躁的，胡思亂想了一些東西。她現在的心，比她頭上盤出的發髻更加糾結複雜，完全沒有條理可言。
    吱，曉茹推開房門，朝裏麵先是偷瞄了一眼，發現人已經到齊了。都來這麼早，在想聽出點什麼，卻發現裏麵鴉雀無聲，寂靜的跟太平間似的。她緩和了下心情，推門進入。
    她分明進來了，裏麵的人卻視若無睹。全都是被定了身的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看起來菜已經上齊了，卻沒有有動筷子的趨勢。空氣裏彌漫著陰寒的殺氣，但最恐怖的事還是空在皇湛和風墨中間的位置。眼下來看，隻有那一個空位了。必須要夾在兩人中間嗎？她知道風墨的秘密，而皇湛又讓她為他所用，真是兩難啊。
    腦子裏在猶豫，身子卻還強撐著朝前走。仿佛已經知道來的是她了，沒有人回頭看一眼。可要是他們真的回頭了，她肯定也走不動了。
    僵直了身板坐在風墨和皇湛中間，那種感覺不是三兩句話可以形容的，簡直就像掐死她一樣難過。她的眼睛隻敢盯著眼前的菜肴，生怕偏離的一分的距離，所以盯的很死。
    “上酒。”在她坐下後，皇湛說。沒一會功夫，就有人端著四小壇酒來到他們麵前。四壇！曉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還要帶上她嗎？其他三人隻看了看桌上的壇子，便舉起揭開封壇的紗布，她也隻好跟著做了，剛想把酒倒到麵前的小酒杯中，再一看，其他三人已經拿著壇子灌了。
    她十六歲的生涯中可是幾乎沒沾過酒，一開始就這麼猛烈的喝法，完全是沒有顧及到她嘛。旁邊傳來的是咕嚕，咕嚕的咽酒聲，雖然不情願，她也還是提起壇子掛到嘴邊。也洗借酒壯膽是個不錯的辦法。
    先是細微地舔了一口，刺激的味覺從舌尖傳來，席卷每一寸神經，她稍稍顫動了下。閉上眼，把酒當成茶水往下咽，那感覺就像被人灌毒藥一般。三個男人停下紛紛看著喝酒喝的比自己更猛的女人，皺了眉頭，沒有注意到他們停下的曉茹依舊仰著頭瘋狂地喝著。
    沒有辛辣的味道再傳入嘴中，曉茹倒著酒壇晃了兩下，是見底了嗎？為什麼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而且有些犯困了。她有意無意地揉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身旁的男人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覺。
    “居然一口氣喝那麼多，吃點菜吧。”風墨笑著，夾了一顆菜到她的碗裏。她下意識地看了皇湛一眼，臉色果然不太好，還有些威脅的意味。
    “還是你吃。”曉茹腦子不開竅地笑著把碗裏的菜夾給皇湛，因為她受不了他那陰沉的臉。放到皇湛碗裏後，才發現他不動筷子，臉色也沒好到哪去，反倒是操乾，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你不吃的話給操乾吧。”她看操乾好像很想要的樣子，就這樣，在酒的神奇作用下，她做了一件又一件不識相的事。她看操乾分明是被鐵塊噎住的樣子，吞吐不是。頭又開始暈了，真是的，她到底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