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坐與朝堂的皇湛盛氣淩人，不可一世。這些都實屬正常，但今日長老卻沒有來朝議，這就實屬不正常了。按理說，長老不可能無緣無故不來朝議，若是長老染病或是有其他什麼事的話，他們應該早聞風聲了，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毫無動靜。
    “眾卿不必望了，今日長老已經向本皇稱病，不能來朝議了。”皇湛神色不改地說，大臣們雖然有些疑慮，卻不敢妄加猜測。
    “本皇已經想到慰勞邊關眾將士的方法。”
    眾臣子聞言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一人先開了口。“敢問國王是何種方法？”
    “下方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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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早，她寢宮就弄出了抄家的陣仗。三三兩兩的宮女侍衛進進出出，弄的她一陣頭昏腦脹的。她站在房間的一個拐角，靜靜觀察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麼。若不是領頭的跟她說是國王的旨意，她早把他們挨個扔出去了。話說，這國王到底準備幹什麼。
    忙活了一早上，改搬的都搬走了，隻剩下不明就已的她和她灰頭土臉的房間。然而，這還不夠，三個侍衛二話不說，衝上前就把她拿下。就跟捉拿通緝要犯似的，她估計是哪個小人在背後造了我的謠，那國王正好盡信讒言。可是，事實總是遠比她想象的要悲慘。
    “喂，幹什麼，你們放開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她嘶叫著，掙脫著，可是人力總不能和靈力相比，顯然沒有什麼出奇的效果。
    “嗬，你誰？你不就一要被下放的軍妓嗎。”她被他嗤笑的話噎住了喉嚨，半天都沒來得及反應些什麼，她的腦海裏一直反複問著，是不是弄錯了，可以想那國王，他會讓這種事錯嗎？原因，是什麼原因讓他一夜之間做出這樣的決定，該死的決定。
    半天過去，她被這些侍衛放到一個類似於倉庫的地方，而她和那些衣冠不整的女人們就像是貨物被堆積在這裏，無需人照料。她打量了周邊的人，個個衣襟坦露，搔首弄姿的模樣看的人心裏好生不舒服。
    她們你一眼我一眼的對望著，相同的是都露出了不屑的眼光。她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要找個地方坐下，就看到一片空地，也就隨意坐過去了。隻言片語仍舊在腦子裏嗡嗡作響，她不可能有機會再看到國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一路上，押解的侍衛告訴她，這些都是下放到邊關充當軍妓的，而我，是國王指名點姓必須下放的人。
    嗬，可笑，這真是可笑了。為什麼她會成為國王要下放充當軍妓的頭號代表？就算是他在怎麼不待見她，覺得她多餘了，大可把她打入冷宮，何必如此。
    船的汽鳴聲直達上空，盤旋作響。縈繞在耳邊，久久不能退去，她的內心就像一隻倉皇掙紮的老鼠，她下意識地咬住了食指關節的地方，隱隱作痛，皇湛，難道我正的愛上你了嗎？這個關鍵的字眼讓我牙齒更加用力，嘴中多出一份腥鹹的味道。她這才無力地將手垂下，往後一靠，靠到了船艙了牆板上。抬頭仰望，是不見天日。
    “喂。”聽到聲音後有一會，她才意識到來人正看著我。她沒有心思理睬這裏的任何一人，接著垂下頭去。
    那女人看我愛答不理的態度，顯然不爽。走來抬手鉗住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她們四目對視。“切，像這種貨色都能下放，還要老娘幹什麼。”說完嫌棄地把頭一甩。
    曉茹咬了咬牙，深呼吸兩口氣，繼續低下頭去，反正她對曉茹來說也就是一過客而已，況且曉茹現在也沒那個心力去與她計較。曉茹環住自己的膝蓋，繼續糾結，曉茹不想承認，絕對不想承認她對皇湛又任何感覺，但就是奇怪，心中總是又悶又酸。
    充軍妓，嗬，都差不多了，反正我來到這個國度也沒打算消停過。你還能來點再狠的嗎？皇湛。涼意由心生，突如其來的寒冷讓曉茹哆嗦了兩下，把頭埋在膝蓋中間。
    “喂，死丫頭，老娘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那女人看曉茹半天沒反應，不滿地跺了跺甲板。隨手一抽，奪走了我的發簪，曉茹的烏發像流水一般傾瀉下來。那女人看了看手上的簪子，再撇了曉茹一眼。
    “喲，看這玩意還挺值錢，哼。”說完就捏在手裏，把玩著走了。
    曉茹隨即再從頭上摸下一根簪子，用力一射，嗖，簪子不偏不倚滑過那女人的發邊，打散了她盤好的發髻。嗡，最終釘在牆板上。
    “喜歡再送你一枝好了。”曉茹生冷地對她說。
    “你個臭娘們，老娘今天……”她故意虛張聲勢地拉長了調子，張牙舞爪地朝曉茹這邊走來。
    此時門邊傳來咚咚地雜遝腳步聲，好像是有意正往這邊趕來的一樣。隨後，一個身穿藍色風衣的威武男人站在門口，大喊。
    “吵什麼，也不看你們的身份，都給我安靜點，你。。給我坐下去。”他用手指著剛才怒不可遏的女人，女人瞪了我兩眼，最終坐了下去。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裏，那個女人一直用陰冷的眼光望著曉茹，漸漸地，天已黑了半邊。
    此時又傳來一陣腳步聲，仍舊是早晨那個男人。“好了船靠岸了，都跟我出來吧。”曉茹搖了搖頭，真不愧是妖，不到一天就到了邊關，恐怕此時那國王就算要反悔都來不及了。曉茹閉了閉眼，邁著沉重而無力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出船艙。
    到了外麵的甲板上，曉茹才發現他們漂浮在空中。他們正停在一片雲海之上，夕照殘雲，風斷生煙。他們被很有規律地排成了幾排，船身在漸漸下降，他們穿梭在一層又一層的雲朵中，冰冷的水汽貼著臉和秀發，灌入喉嚨，清冷和空曠之感境由心生。
    也並不是過了多久，他們已經降落到地麵上。此時血染般的雲朵已在上端飄離，仿佛坐看滄海一笑。男人領著一排排的女人們走下船，走向遠方風沙漫天的遠方，走向他們未知的未來。
    如果粗略一算，這批女人不到一百人，但這也不是小數目，必定會有一處來囤積他們的地方。果然，半天的行程他們來到一處建築之下。這樓到處是姹紫嫣紅的飛紗，大紅燈籠高掛。最終間一塊方匾正掛，匾額上‘染閣’二字極為明顯。曉茹看了一眼，嗤笑了下，難不成要你要開的是布坊？
    “都跟我進來。”一個裏麵的女人對我們招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