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之巔篇 卷二 天邊回憶 第014章 消失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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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很期待一個關於過去的夢的,然而一夜無夢。早上,聖女因刺眼的陽光醒來。
“聖女大人,您醒了。”看到她睜開了眼睛,菱站在一旁說。
“怎麼會是你?昨晚不是薔值夜的嗎?”聖女疑惑地問。
“回聖女大人,薔——薔因為家中有急事,天亮前就離宮了。”菱支吾著說。
“急事?”聖女突然想到了薔的過去以及她們兩人之間的小小秘密。
“嗯,”菱點頭說:“具體什麼事奴婢並不清楚。隻是以後就由另一位婢女來照顧您的飲食起居了。”
“薔不會回來了嗎?她怎麼會不辭而別?”聖女有些擔心地問:“她家中究竟出了什麼事?”
“回聖女大人,奴婢並不清楚。”菱眼神閃爍地說。
看著菱的神情,聖女猜到這裏麵似乎另有隱情。她知道薔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的,因為她們是朋友。於是她問:“那誰比較清楚?我要去問一下。”
“這……”菱顯得很為難。
“說啊。”聖女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因為她實在不想失去薔。
菱皺著眉,小聲說:“竻禦醫可能會知道得更詳細些……”
竻箬……聖女想到了她那像冰山一樣的麵孔。她實在不想去問竻箬,於是她又問:“還有別人知道嗎?”
菱低下頭,說:“奴婢不清楚。”
“算了,你知道竻禦醫現在在哪裏嗎?我去找她。”聖女焦急地說著,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聖女大人——”菱似乎想阻止她。
但聖女堅持說:“薔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如果她要走,哪怕叫醒我也一定會跟我道別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聖女此時已經走到房間門口,一邊說一邊推開了房門。
“是我趕走她的。”門外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正是竻箬。
聖女推開房門,正看到她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個宮女,怯懦地縮著身體。
“我剛來到門外,正要敲門,卻不慎聽到了聖女大人的話,請聖女大人見諒。”竻箬冷淡地說著,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起伏:“聖女大人,薔身為一個低下的宮女,卻屢次對聖女大人不敬,再三勸說無效,我隻有把她趕出宮了。”說完,她稍一側身,指著身後的宮女說:“聖女大人,這個宮女叫做茭,以後就由她——”
“夠了!”聖女打斷她的話,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囂張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的侍女人選,應該由我自己決定。我不需要茭,我需要的是薔。你不過是醫我病的禦醫,怎麼可以如此越權,隨意替換我的侍女?”聖女很生氣,大聲說出了自己的不滿,連淚水都湧了出來。她不能容忍竻箬這樣對待薔——她最好的朋友。
“聖女大人請息怒。”竻箬仍舊不慌不忙地說:“薔不過是一個宮女、一個下等人而已,聖女大人何必如此生氣呢?您不喜歡茭,我自然可以為您安排其他人選——”
“我不需要其他人,我隻要薔!對我而言,她不是宮女,也不是下等人,她是我的朋友,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朋友!”失去薔的打擊太過沉重,聖女發泄般地說:“我不像你那麼高貴,不是神醫,也沒當過不可一世的王妃。但身為聖女,我至少應該還有留下一個宮女的權力!”她真的很生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想到薔的過去,以及她不願透露的一定要留在宮裏的理由,她怎麼能任由她就這樣被竻箬趕出宮呢?
“你——”聽到聖女提到自己的過去,竻箬終於憤怒了。她氣得嘴唇發青,卻仍舊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聖女挺起胸膛,露出毫不畏懼的神情。
“什麼聖女,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甩下這句話,竻箬拂袖而去。
看著她離去,聖女再也站立不住,後退幾步,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一時手足無措。
“誰能幫幫我,幫幫薔?”她喃喃自語說,淚水再度失控。她想到了珺大人,可是這個時間,他會在哪裏?
“菱,你知道怎樣才能找到珺大人嗎?”聖女急切地問。
“回聖女大人,在您來到宮中之前,珺大人一直都是住在擷芳宮裏的。您來之後,他就住到宮外的府邸去了。不過現在是白天,珺大人公務繁忙,應該也不會呆在他的府裏。奴婢並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他,不過今晚他應該還會再來看望您的。”菱雖然也一副焦急擔憂的樣子,但還保持著冷靜。
“不,我不能等那麼久。”聖女搖了搖頭,說:“該怎麼辦呢,我該找誰幫我呢?到底怎樣才能把薔留在我身邊?”說著,她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高興得大叫了起來:“矞孜是宮廷的畫師,平日都住在宮中,找他應該更容易些吧?”
“矞大人嗎?”菱有些吃驚地說:“矞大人的話,就住在回雁宮。”
“這個時候,也隻有先找他商量一下了。”想到這裏,聖女立刻讓菱為自己簡單地梳洗了一番,匆忙吃過早餐後,便往回雁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