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4章 源頭茫茫何處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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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三天,蕭子然都準時來北江玉王府與君承瑛研究那塊鐵片,我也才知道,北江玉王府的藏書竟比博然府更甚。博然府的藏書自然是些古籍與史書,詩書。而北江玉王府則不限於此,不論江湖野史或無處可覓的武功書籍皆有。
君承瑛連著這三日便日日在這藏書閣中渡過,裏麵的書籍亦被我、蕭子然、君承瑛翻閱了大半。
“此物會不會是宮庭中流落出來的?”蕭子然坐在閣內的木椅上,手上拿著的正是那塊讓他很苦惱的鐵片。
“不太可能,承瑛從未聽過有關於此鐵片的說法亦未見過。”君承瑛也坐了下來,細細回想宮庭裏的流言。
“再看看鐵片上是否有任何提示或別的東西吧。”接過蕭子然遞過的鐵片,我走到藏書閣門口,想借著日光看清楚上麵的紋路,卻偶然發現那鐵片在陽光下越發的冰冷,甚至拿在手上都感覺那股冰冷滲進了心裏。
“小瀾,你在發什麼呆?發現什麼了嗎?”蕭子然見我拿著那鐵片發呆,便走了過來。
默默地將鐵片遞給他,他一臉驚訝,顯然是也感覺到了鐵片上的冰冷,君承瑛見我們的表情都有些怪異,也走了過來。
那塊鐵片不知為何,在陽光下時間越久,變得越冷。
“即然鐵片那麼奇異,不如先追查它是何地產物。”我笑了笑,既然鐵片有此特性,那麼就從他的產地查起,也總算有頭緒了吧。
“鐵片那麼奇特,定非凡物。”蕭子然點點頭,也肯定了我的想法。
君承瑛抿抿嘴,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緊鎖著的眉頭,總覺得他對這鐵片應該有什麼認識,卻不好跟我們講。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我並不點破,那鐵片到底會再牽出什麼勢力或隱情?
“什麼破鐵片,那麼鬼異……”蕭子然顯然是被這鐵片煩到了,竟一把將那鐵片摔在桌上。想來也是,他做古董生意那麼久,什麼東西沒見過,現如今竟被這麼個小東西給難住了。
“子然……”君承瑛輕喝了一聲,將鐵片重新拿在手上,走到了書架邊喃喃自語“哪個地方產鐵質地較為奇特呢?”
“康禹國並未聽說有此質地的鐵出產,會不會是後期加工形成這特殊的質地?”我也皺皺眉懷疑。
“如果是這樣,那麼剛找到的線頭又將斷了。”蕭子然怪叫一聲,卻又笑得信心滿滿“這鐵片如此奇特,越是查不到,越是可疑,子然感興趣了。”
“子然,我們可確定要繼續追查下去?”君承瑛不知為何猶豫不決。
“承瑛,你不是吧。”蕭子然一下跳了起來,一驚一乍地道“都到這地步了。”
“隻是承瑛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君承瑛搖搖頭,表示不會放棄。
“承瑛是怕什麼麻煩讓北江玉王府也擺不平?”我淡淡地勾起嘴角,他到底在怕什麼?這就更加確定了他了解到什麼了。
“並非北江玉王府擺不平,而是承瑛怕沒有那個能力讓北江玉王府擺平。”君承瑛攤開手掌,誰也不能確定那塊鐵片到底是什麼,也許隻是個玩物,也許是個令牌。誰也不能知道那塊鐵片究竟會為他們帶來什麼。
“不是還有我們呢。”我笑了笑,試圖安慰君承瑛有些低落的心情。
“嗯。”君承瑛這才抬起頭,眼裏失望之色也不再見。
“那麼,我把收來此物的掌櫃找來,問個仔細。”蕭子然拍了兩下手,極為開心。
“把那位賣家也一並帶過來吧。先隱了北江玉王府的關係。”我眼睛瞄向那塊鐵片,是什麼樣的人會將它拿來賣,我很好奇呢。
“小瀾想的果然比較周到。”君承瑛笑了笑,目光烔烔。
蕭子然的個性果然風風火火,那時確定了下來便著手去找,留得我與君承瑛兩人在藏書閣繼續翻閱書籍希望能找到關於此鐵的介紹。
我瞄了君承瑛一眼,他的表情很是認真,眼睛不停地盯著手上的書。
輕咳了一聲,我靠近君承瑛“承瑛,你知道那塊鐵片的來曆嗎?”
君承瑛眼神裏有一絲什麼飄過,但很快不見蹤影地笑“當然不知道,否則也不需要小瀾那麼費心地找了。”
“我直覺,這鐵片定與皇家有關。”靠在書架上,我眼睛盯著君承瑛的眼睛,試圖從他眼底看些什麼,但隻看見一片清明。
“小瀾何出此言?”君承瑛勾起泛白的嘴角,近幾日的被這鐵片的事所煩憂,人顯得更加憔悴。
“鐵片上刻有盤龍,龍代表天子,非凡人所能用。”我頓了頓“那麼持有鐵片的人可能有兩種,一則是天子,二則是想反判的人。”
“小瀾的推測斷然不錯,但,仍欠缺證據,再查查吧。”君承瑛聽完我的話並沒有過多表情,隻是笑了笑繼續看手中的書。
“承瑛想再繼續下去嗎?”顯然承瑛是不想再跟我講什麼了,言多必實,但我卻想從他口中得知關於鐵片的消息。
“早晚要弄清楚的。”君承瑛終是合上了手中的書,認真地對我說。
“這幾日辛苦了,你去歇息,我來查吧。”我接過君承瑛手中的書和鐵片,既然他說早晚要弄清楚的,那麼真相總有一天會呈於我們的麵前,又何必過於急燥。
君承瑛走後,我又在藏書閣待到傍晚,剛出門,便看見幾個家丁慌慌張張往前廳跑去,這在北江玉王府這個清靜的地方可是少有的。
攔下其中一個,家丁唯唯諾諾地道“說是府裏來了刺客,被抓著了,具體奴才也不清楚。”
“刺客?”我放開那家丁,刺客?那麼要刺的是誰?
跟在那些家丁的後麵,我也到了前廳。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身邊還圍著幾個家丁,吉總管正準備要對他進行處置。
“怎麼?北江玉王府就沒有個主子了嗎?這些事怎麼我們當主子都不知道?”我冷冷一哼,踏進了廳。
一屋子的人都翻過頭來看,聽我這麼一說,跪的跪,請罪的請罪,亂成一團,隻有吉總管還立在那兒,仍是一臉淡然地拱手“奴才是想這點兒小事莫去麻煩小王妃了。”
“小事?嗯?”我坐上主位,這是怎麼了?是怕麻煩到我們,還是想滅口都不為人知。
“奴才知罪。”吉總管見我不像要罷休的樣子,便跪了下來。
“那吉總管倒是說說,這是知的什麼罪?”我淡淡地笑了兩聲。
“奴才不該擅自做主。”吉總管伏在地上,漲紅了臉。
聽吉總管這麼一說,我又笑了兩聲,從主位上下來走到刺客麵前,用手將他的下巴勾起“刺客嗎?先關到柴房去吧。”
派了幾個人看守著他,又其餘的人散了,我揉了揉眉心也走向柴房,刺客見我進來,眼睛裏透露出不屑“長得還真俊做刺客可惜了。”
“賤女人。”刺客呸了一聲。
“知道做刺客最忌諱什麼嗎?”我放下手,拿起邊上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繼續道“最忌諱開口說話了。”
“哼……”刺客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最討厭別人嘴巴上逞能了。”我拍了拍他的臉頰,轉頭對家丁說道“把他的舌頭割了吧。”
“是,小王妃。”家丁著實愣了一會兒才木木地回答。
正當我轉身準備走出去時,刺客又開口了,這次有點急燥,有點害怕“難道你不想知道誰派我來的?”
“不想。”我揮了揮手讓家丁執行,便走了出去,要帶上門的那刻我又回頭“隻要他的舌頭就好,別把他弄死了”。為什麼要知道是誰派來的?又憑什麼相信他的話?人是最會說謊的動物了,除了死人會說真話,再沒有了。
等我走出一大段路後,聽見柴房裏傳來一聲嘶心咧肺的呼喊。幾乎是不經意地嘴角露出笑容,這個世界很殘忍,這也許是讓我自己變得強大的第一步,而我,亦會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從我接手冥鬼軍的那一刻起就明白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雖然爹爹沒說,哥哥沒說,但我都懂。
回到拜月居,如我所料,君承瑛正在裏麵,豆豆小心翼翼地為他添茶水。我笑著跨了進去“承瑛,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小瀾,聽說我們王府裏來了刺客。”君承瑛抿抿嘴,表情並不多。
“嗯,你放心,我都處理好了。”我輕輕地笑,接過豆豆遞來的茶細細品嚐。
“那就好。”君承瑛一肚子要說的話便這麼被堵住了,愣是一句沒有說出來,隻到最後才喃喃道“王府裏怎麼會有刺客?要行刺的又是誰?”
“別為這些瑣事傷神,這幾日你已經夠累了。”我輕輕地笑,不願他再去想些什麼。
“那我先去休息。”君承瑛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門。
“小姐,你沒事吧。”豆豆一見君承瑛出去,便滿麵緊張地問我。
“我能有什麼事?”我笑了笑。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此次這刺客的目標必是君承瑛,因為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與殺氣,而派刺客來的人並不熟悉北江玉王府的布置與格局。其實君承瑛不論是走到哪裏,身邊都有許多明哨暗哨將他保護得密不透風,此次這刺客無疑是自投羅網,才會出現剛剛刺客被抓的一幕。
若再進行大膽的猜測,這刺客是因為鐵片而來刺殺的話……那麼背後的真相將另人無法想像,是什麼樣的秘密讓鐵片組織(既然不知那是什麼組織,先叫它鐵片組織吧。)竟不惜暴露出來殺了追尋此事的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位賣鐵片的人該身處異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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