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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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紫落為司馬離針灸按摩完腳之後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此時司馬離已經能自己慢慢走路,興奮地在紫落的偶爾幫扶下來回走著,雖然渾身是汗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看著司馬離如此急切,紫落也不好說什麼,隻得餓著肚子陪著他一起來回走。就在大家都專注於司馬離時,紫落的肚子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呃……嘿嘿,你們不用管我,繼續,繼續。”紫落有點尷尬地說道,小臉微紅。
司馬離見狀,雙眼含著笑意,優雅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算了,今天就練到這吧。雙漣,叫人準備晚膳和洗澡水,我要沐浴。紫玄在這稍等片刻,馬上就能用膳了。”說完還用那雙充滿了笑意的桃花眼瞥了下紫落的肚子。紫落的臉更紅了,“惱羞成怒”地衝雙漣“吼”道:“雙漣,還不快扶你家殿下去沐浴!哼!”說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生悶氣。想我紫落什麼時候不是欺負別人啊,怎麼一到這個司馬離麵前就這麼狼狽!他絕對是我的克星!看到自顧自生氣的紫落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司馬離微微一笑,心情出奇得好,在雙漣的幫扶下沐浴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擺在了紫落麵前。且不要說這皇宮裏的菜本就精致,再加上紫落忙了一天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早就快餓暈了,紫落一看到這些菜,口水都要掉了下來,肚子叫得更歡了。但是主人都還沒來,紫落也不敢動筷子,隻得可憐兮兮地坐在那等。這個臭司馬離,一個大男人洗個澡都要這麼久!你再不來本小姐就要餓暈啦!
此時已經回來的司馬離遠遠看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紫落,不禁笑出聲來。這個紫玄,還真是可愛得緊啊。雙漣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主子笑出了聲,心裏一陣感動。有多久了,主子沒有如此開心。看來,這個叫紫玄的家夥真的是主子的福星啊。
“紫玄是不是等得受不了啦?”司馬離悄聲走到紫落身後,微俯身說道。
“是啊,那個臭司馬離半天不回來,餓死我了!”被餓得暈頭轉向的紫落根本沒注意誰說的這句話,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
“哦?那你還不快吃?反正那麼多菜他也不會注意到動沒動。”司馬離繼續誘導紫落。
“對哦!那我開動啦~”紫落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送,邊嚼邊往後轉:“好好吃哦……啊?!咳咳……水!”正吃得開心的紫落看見身後的司馬離,一急,不小心噎到,痛苦得直捶胸口。司馬離見狀,大笑著端起一杯酒遞給紫落:“又沒人跟你搶,吃那麼快作甚?”紫落接過杯子,想都沒想就往嘴裏倒,入口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灼熱。食物是咽下去了,但是紫落還是被折騰得夠嗆。酒量並不好的紫落平時最多喝一喝自己釀的度數極低的碧落,根本不敢碰其他酒,更別提這麼烈的酒了。一次紫落不小心喝了一杯烈酒,半夜耍酒瘋把月盞折騰得不輕不說,還差點暴露自己的女兒身份。
此刻,紫落的臉上已浮現一抹誘人的紅暈,讓她本來有些過分白皙的臉更加美麗動人。紫落生氣地吼道:“喂,你怎麼給我酒喝啊。我要的是水!水!”司馬離還是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你讓我去哪給你找水去,這桌上就一壺酒。”“哼!吃飯吃飯!”紫落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偷吃行為,在酒精的作用下全然不顧形象,大口吃起菜來,還不時喝口酒。在夜風的吹拂下,紫落的酒意越來越濃,最後幹脆不吃菜了,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還不時地說些顛三倒四的笑話,自顧自地大笑。
“紫玄,夠了,別喝了!”司馬離看著眼前已經完全喝醉的紫落,出手按住酒壺。
“不,人家還要喝嘛!嘿嘿。”紫落傻笑著搶過酒壺,往自己的酒杯裏倒滿酒。
突然,紫落不笑了,飲下手中的酒,眼裏充滿了悲傷與孤獨。
“呐,司馬離,你知不知道,爺爺最最最疼我了!小時候我喜歡吃甜食,爺爺就每天給我做好吃的點心陪我一起吃,有時候還跟我搶。但是……爺爺其實最討厭甜食了……”
“有一次我調皮,去池塘裏抓小蝌蚪,結果一不小心踩到軟泥滑到,嗆得都不會遊泳了。我以為自己會死,結果爺爺跳進來把我撈了上去。但是……當時爺爺本就發著高燒,後來又躺了三天才下床……”
“紫玄,別說了!”司馬離看著平時總是笑嘻嘻的紫落如此悲傷地神情,心突然覺得很痛。
“還有一次,我爬上樹掏鳥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馬蜂窩,爺爺為了保護我渾身上下被馬蜂蟄得不成樣子。爺爺說,他相信我絕對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是他卻不自信能救得了我,所以還不如他受傷由我來醫。但是……誰不知道他武醫聖的醫術天下無雙啊……”說到這裏,紫落已經哽咽。
“這麼愛我的爺爺,卻不辭而別。”此時,紫落已泣不成聲。司馬離的心在顫抖。他緩緩抬手,輕輕地將紫落攬在懷中,右手輕拍紫落的背,柔聲說道:“乖,別哭了,你爺爺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
紫落突然抓緊司馬離的前襟,放聲大哭:“爺爺,落落真的好想你啊。你把落落一個人扔在這裏,落落真的好怕。這裏好多壞人,落落真的很討厭這裏。但是……落落遇見了一個人,他好可憐,落落想幫幫他。爺爺,你告訴落落,應該怎麼辦。爺爺!”
聽到紫落的話,司馬離的手猛地一頓。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眼神溫柔得讓雙漣都難以相信。
一會兒,哭累了的紫落在司馬離的懷中沉沉睡去。司馬離抱起紫落,有些艱難地往臥房走去。
“殿下,我來吧,您的腿剛……”
“雙漣!”司馬離喝住雙漣,生怕懷中的人兒被吵醒。待把紫落放到床上,司馬離已經是滿頭大汗。果然,對於現在的腿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司馬離坐在床邊,幫紫落把被子拉好,看著她,眼中包含著複雜的情緒。少頃,司馬離微微一笑:“傻丫頭,如果在其他人麵前喝醉,那豈不是慘了。”其實,就在司馬離第一次看到紫落時,就已經懷疑她是女的了。而這次更是證明了他的猜想。“落落……嗎?和她的名字一樣呢。”司馬離輕歎一口氣,溫柔的雙眼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充滿了狠絕:“是時候,給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