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4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什麼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救不好我兒子小心我拆了你們醫院。”
    “莫先生請息怒。您的心情我們都很理解,可病人傷得太重又是傷在頭部。失血過多,搶救時間太晚,而且釘入病人頭部的鐵器傷害到了很多腦部神經並留下許多鐵鏽在腦內。所以能搶救回來已經是個奇跡了,至於病人到底什麼時候醒,這隻能看病人的身體素質和精神意誌了。”
    莫正雄偉岸的身體瞬間幌了幌。蔚藍壺伸手扶住臉色蒼白幾欲昏倒的鄭美婕。很快莫正雄恢複冷靜。
    “我要求轉院。”
    “莫先生,現在令公子的情況並適合轉院。”
    “去請你們院長來,我要給他講話。我要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即使耗盡所有資產也在所不惜。”
    “好的,我這就去請。”
    莫正雄單獨和院長談,蔚藍壺返回病房和秋跡痕說說笑笑,不動聲色。
    秋跡痕問出什麼事了嗎。他說沒事兒。
    護士來告訴他蔚串玲醒了,他說他過去看看。
    秋跡痕說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我想和大家一起分擔。
    蔚藍壺說好。
    走廊上遇到莫正雄和院長談完帶著老婆剛出來。蔚藍壺說妹妹醒了。莫正雄也跟著說去看看。臉黑得可比包大人。
    蔚藍壺輕輕走過去,看著妹妹睜著眼睛。嘴角扯出個弧度說:“醒了。”
    “嗯,哥,伯父伯母。哥,莫子居怎麼樣了。”
    “他好著呢,正在休息,你也好好養傷吧。”
    “我去看看他。”說著想起身。
    蔚藍壺趕緊地把她按住:“你腰上好幾處骨折,千萬不能動,好好躺著吧。”
    “可是哥,我想去看看,剛才作夢我夢到對我說他要走了,不知道去哪兒。哥,他都為了我這樣了,我真想去看看,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蔚藍壺歎了口氣,替她擦了擦了經意掉下的淚水。“別哭了,他情況不太好,還在昏迷。好好躺幾天,等動了再去看他。你要不快點好啊,哥又照顧你又照顧跡痕還真忙不過來。呆會有人來了解當時的情況,你先睡一睡,再好好回想回想。”
    “嗯,哥你也要注意身體。”
    莫正雄本來想說她兩句,他一直都不怎麼待見她,可看她這付樣子心也軟了。
    一麵繼續在世界範圍內查找跟秋跡痕相匹配的骨髓,一麵時刻關心著莫子居的情況。還全力派人查出當時綁架的匪徒。莫正雄這半個月來一下像是老了好十歲,當真是度日如年啊。他等不了警方慢拖拖的調查,敢動他莫家的人,一個也別想再活在這世上。
    當時綁匪司機在逃走後接到這樣一個電話。
    “把事情搞砸了,想一走了之。”
    “你想怎樣。”
    “很簡單,我隻要你承認這件事是你們自己自主幹的就好。我知道這樣你可能會不服氣,可你別忘了你生病的老母還躺在床上等死吧。老實告訴你吧,得罪了莫正雄別說你這麼個小角色,就是他親弟弟也被他活生生給逼死了。要不要利用死前最後一點價值孝敬一下病重的母親,全憑你個人意願。”
    “……你真的會替我媽治病,讓她老人家安享晚年。”
    “你有得別的選擇嗎?不防相信我,對我來說,讓一個老人健康安詳地死去,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沒按照約定救治我母親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其它幾個怎麼辦?們也會認?”
    “這不用你操心,我會讓他們配合你的。”
    收起電話,小六擺出一副諂魅的賤樣:“姐,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做掉?留著不怕節外生枝?”
    “直接做了,莫正雄不會懷疑嗎?早晚會被那隻老狐狸查到你頭上去,到時好讓你把我也鬥出去嗎?”
    “那不會那不會,小六永遠和姐您是一條心的。隻不過那些個,相得過嗎?”
    “沒什麼信不信的,隻要他們說出是自願的這種話,其它的也沒什麼機會說了。你可給我找得好啊,隨便一找就能找到一群白癡,綁個人強奸毀容都做不到,還把我家子居傷成那樣,看我在他們身上一一討回來,我就不姓程。”
    小六惶恐地離開,程希怡獨自對著天空發呆,口中念念有詞:“小六啊小六,子居都這樣了,你還能如此風調雨順地活著嗎?”
    程希怡盡好做人兒媳婦的責任,也不管莫子居還是否會醒,堅持每天都來照顧他。剛來時看到莫子居被成那樣,她哭得歇斯底裏,發誓要一輩子守在他身邊不管將來會怎樣。莫家夫婦被她著實感動了一把,她父母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莫正雄沒說什麼,必竟誰都有孩子,誰都想孩子將來過得好。
    三天後莫正雄查出了四個匪徒,他們居然敢為了點錢將他兒子傷成那樣,而且另一個剛認回的兒子也因此有可能失去生存的機會,他咬牙切齒幾乎立刻把那幾個混蛋碎屍萬段。程希怡攔住他,說是她想替報仇,而且怕他生氣傷肝。考慮到她對小居的感情,他也就應了。
    秋跡痕每天都由蔚藍壺陪著,他問蔚藍壺怎麼不去上課。蔚藍壺說沒事,都快放寒假了。他說是嗎?冬天來得可真快。
    蔚藍壺聽鼻子一酸,連安慰他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一定知道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聰明如跡痕又怎麼發覺不到呢?
    醫生說他的情況還算穩定,隻要能在最後這一個月內找到合適的骨髓並移植成功的話,生存機會還是很大的。
    蔚藍壺給他買了頂很可愛的粉紅帽子,他嫌了半天,蔚藍壺無奈,又買了個加勒比海盜型的,他高興了半天。
    他的父母每天都來看他,母親總是很溫柔地對他笑,還有偶爾會親手替他煲些雞湯粥什麼的,那般溫情是他以前從未享受過的。他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叫他們爸媽的時候,她開心得眼角泛著淚光,連莫正雄都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隻是那樣的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鄭美婕身體一向不好,原來到國外治療的計劃也打破了,這些日子發生了那麼多事。每天都靠藥物維持生命的她,暗暗想著,自己的生命也快到盡頭了呀,隻是她的兩個孩子,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他們健康如初了。
    蔚串玲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腰部不能做劇烈運動,大概以後都不能再跳舞了。她很輕鬆的說,沒關係,反正我跳得又不怎樣。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很是在意的,對女孩來說,那是很痛苦的。
    那天,一個資深教授要求和莫子居家人進一步討論治療他的病情,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大家都去了聚在一間休息室裏。蔚藍壺看秋跡痕睡得挺好也去了。
    教授說:“現在病人存在著兩種意識,一種是強烈的求生意識,一種卻是負麵的在引導他放棄生命。這種矛盾的存在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負麵意識大於求生意識,他就很有可能陷入永久昏迷或者是死亡。但很奇怪的是這兩種意識中,好像有一種並不是他是,他在感應著別人的意識,有可能是他至親至愛的人。但不管是誰,隻要是負麵存在的,都十分危險。”
    蔚串玲說:“難道是跡痕,他能感應到跡痕的想法。”
    蔚藍壺說:“肯定是跡痕,隻是不知道跡痕給他帶來的是負麵影響還是正麵的。”
    程希怡說:“當然是負麵的,子居怎麼可能想死。”
    蔚串玲說:“那跡痕就該整天想著去死嗎?”
    程希怡說:“誰知道,說不定他覺得子居病了,他生存無望,還不如死了好。要不是你,子居會這樣嗎?說到底他倆弄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
    莫正雄冷著臉叫到:“小怡。”
    程希怡瞪了她一眼,閉上嘴。蔚串玲臉色蒼白,混身顫抖,搖搖欲墜。蔚藍壺扶著她沒說什麼。氣氛冷卻下來,大家都僵在那裏,鄭美婕出來打圓場。蔚串玲也沒說什麼,向大家打了下招乎出去了。
    蔚串玲來到莫子居身旁,看著沉睡的臉,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害了跡痕,都是因為我。”
    “莫子居,我求求你,快醒來好不好。求你了……”
    “隻要你肯醒來,我什麼也可以答應你。快醒來吧……”
    哭累了她抹了兩下臉又搖搖晃晃地走向秋跡痕病房。再擦了兩把臉,理了理衣服換上副比較開心的麵容,推開房門。
    秋跡痕並不在病房,她想可能去洗手間了。等了幾分鍾還不見回來,她有些急,找了個護士小姐問了一下也說沒注意到,像是去了好久了。
    發現情況不對,她和護士一起去洗手間,裏麵根本沒人。
    慌忙推開休息室門,大家一至麵向著她,蔚藍壺問:“怎麼了阿玲,慌慌張張的。”
    “跡痕,跡痕他,他不見了。”
    鄭美婕頓時昏了過去。莫正雄扶著她大喊:“美婕,美婕,快,叫醫生……”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