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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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腦子裏回想的都是顧曉樂和穀純潔的背影,我承認,我有委屈的成分在裏麵,可我更多的是羨慕,我也多想和穀純潔一樣,不管和誰都有話說。
這一夜輾轉反側,第一次因為顧曉樂失眠。
第二天,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顧曉樂和穀純潔正在說話,顧曉樂笑的很開心。看到我,就對我說:“安岑,剛穀純潔給我講了個笑話呢,逗死我了。”
穀純潔馬上說:“顧曉樂,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小潔,或者純潔,就是不許叫穀純潔。”說完還掐了下顧曉樂。
我想到了那次去秋遊,顧曉樂被穀純潔掐青的胳膊,那個時候,還會他擋穀純潔的所謂騷擾,可現在再看到穀純潔掐顧曉樂,我腦子裏不爭氣的懷疑,當時的情形是不是也和這次一樣,顧曉樂故意說錯話,然後才被穀純潔掐的。
我沒和顧曉樂說話,原本就心裏委屈,現在看到他和穀純潔打打鬧鬧,心裏更不是滋味,以前不是顧曉樂女朋友,他們這樣,我也隻是難過,沒想太多,畢竟他隻是我朋友,他有女性朋友的權利,可是,現在我成了顧曉樂女朋友,再看到他這樣,我不能忍受,因為我喜歡著他,他也喜歡著我,明確了心意的兩個人就該相互體諒,相互廝守。
我知道,這對顧曉樂來講,有點困難,畢竟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熱情和大方,才會使我想和他做朋友,並繼續做朋友,甚至到現在交往,可是,我是自私的,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的人,好不容易,顧曉樂願意守護我,我不能不珍惜,不能讓他還和以前一樣。
顧曉樂看我沒和他說話,就總是來碰碰我,我知道他想知道原因,可我又怎麼說的出口。
中午,穀純潔叫我們吃飯,我本想趁和顧曉樂單獨相處的時候說出我的想法,可我突然發現,自從穀純潔再次加入我們後,我和顧曉樂從沒單獨在一起的機會,而昨天那樣的機會,也被他們去電玩城抹殺了。
我搖搖頭不想跟他們一起去,其實是不想看到他們更多親密的行為,那些行為一直存在,而我一直介意,隻是現在更介意。
我對顧曉樂說:“我不餓你們去吧。”
顧曉樂對穀純潔說:“我陪著安岑,你和別人去吧。”
我知道顧曉樂想和我談談。
果然,穀純潔一出教室門,顧曉樂就問我:“安岑,你怎麼了?今天怪怪的。”
我看著顧曉樂,對他說:“昨天玩的開心嗎?”
顧曉樂一聽,來勁了,說:“安岑,你不知道,那新的電玩城有多大,遊戲很多很多,普通電玩城沒的遊戲他都有,還有啊,昨天穀純潔老是贏我,一開始我以為我菜鳥了,後來他們才告訴我,穀純潔上次去美國早就玩過這些了,對了,還有還有,穀純潔說,下次她父母要回來了,她已經叫她父母買了美國那邊的遊戲軟件,是最新的那種,嗬嗬,我都等不及想玩了——”
顧曉樂在那邊說,我就這樣聽著,他的話裏基本上都會有穀純潔,他說了很久後終於停下來,說:“你是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
我點點頭,說:“你什麼時候看我有玩過這些?”
顧曉樂說:“那下次你和我們一起去麼,這次你不去我都玩的很沒意思。”
我聽著他的話,想笑,講的這麼津津有味,還叫沒意思,那顧曉樂,你的有意思該是多麼瘋狂。
我也不想和他繞圈子,就說:“小樂,我能和你提個意見嗎?”
顧曉樂馬上點頭說:“恩恩。”
我說:“小樂,你和穀純潔能不能不要走的這麼近?”
他說:“我和她坐在一起的,不能走不近。”
我說:“小樂,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他略微沉默了下,說:“安岑,我不是說過了麼,我跟她隻是朋友。”
我說:“可在外人眼裏不像。”
顧曉樂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是在外人眼裏,還是在你眼裏?”
刹那間,我突然想起,在廁所裏,我對穀純潔說的話,是別人懷疑還是你懷疑。隻是現在是顧曉樂對我說,我意識到,現在的我就像當初的穀純潔,居然在動搖,居然在害怕,可我跟顧曉樂在一起才多久,為什麼我就會這樣覺得。
顧曉樂看我不說話,接著說:“安岑,別人懷疑我都可以,就你不可以,我喜歡你,一直以來我都告訴自己,我喜歡的是安岑。”
我又想到,那個下雪的傍晚,顧曉樂在教室裏第一次抱我,對我說,安岑,別人誤會我可以,你不要好不好,我笑笑,的確那個時候我不是相信他了嗎,可為什麼現在卻難以做到。
我很想笑,突然覺得,感情這東西真的很微妙,原本以為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現在才發現,即使在一起了,有些東西終究是變了。
我看著顧曉樂,對他笑笑說:“對不起,小樂,我不該這樣的。”
顧曉樂也看著我,對我說:“你是徹底相信我了嗎?”
很顯然,我做不到,我搖搖頭,對顧曉樂說:“小樂,對不起,我做不到完全,但我一定盡量。”
他說:“嗯,那你一定要盡量相信我,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記住,我是顧曉樂,是那個會和你走一輩子的顧曉樂。”
聽完顧曉樂的話,我沒有感動,卻是恐懼,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就算我懷疑,他也應該像以前那樣,裝委屈,裝可憐讓我原諒,但這次卻不是,他說得很認真,可我卻莫名的心悸,總覺得他的話裏的意思沒那麼簡單。
沒再和他說話,我趴在桌子上休息,他也趴著,卻緊緊拽著我的手,我貪婪他手掌傳來的溫暖,覺得很安心,不想放開,直到教室裏開始變得吵鬧,直到穀純潔出現。
對她,我有愧疚,還有害怕,總覺得她有計劃的在行走,而我正在往陷阱跳。
轉眼間,冬天過去,春天到了。
我和顧曉樂的感情依舊是那樣,這可能就是別人所說的穩定。有時,我們會出去約會,會做很多有趣的事,顧曉樂一直記得我沒有玩海盜船,總是帶我去玩,然後對我說,安岑,知道為什麼上次要和你說對不起嗎,我說知道,他說,嗯,我很抱歉在那樣的時候不能讓你在我身邊,所以我現在總是讓你坐,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想說,顧曉樂,我果然曲解你的意思了,你個小人。
顧曉樂會偷偷親我,因為我不喜歡親吻,總覺得這是夫妻間才可以做的事,可又克製不住和顧曉樂親吻,每次他吻我,全身都會變的軟綿綿,那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我喜歡那樣的感覺,又羞恥於那樣。
不過,他們還是會去電玩城,而我還是選擇不去,在那樣嘈雜的壞境裏,顧曉樂會做很有哥們意氣的事,而在那裏,穀純潔就是顧曉樂的哥們,勾肩搭背再正常不過,所以我選擇逃避,沒看到,應該就不會往心裏去了。
走在馬路上,看著顧曉樂的簡訊,不小心撞到了其他東西。
我抬頭看,劉欣站在我麵前。真是冤家路窄!
劉欣似乎也很驚訝,看到我說:“安岑?”語氣中充滿疑惑。
我對他點點頭,想繞過去不理他,卻被他攔住。
劉欣說:“我們都很久沒見了,你就這麼冷淡?”
我和他一共就見過三次,算不上朋友,因為籃球賽,倒是成了我不想理會的第一個人。
劉欣又說:“每次見到你,你都會皺眉頭,這樣會變小老太婆的。”
我還是沒理他,隻是想知道,他打算攔我到什麼時候。
果然,劉欣見我沒說話,又說:“安岑,你不要對我這麼冷好不好,我承認上次的事是我的錯了,你怎麼還不原諒我。”
我終於不再選擇沉默,說:“你認錯人了。”
劉欣見我說話,也沒在意我剛才說的,就說:“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顧曉樂和穀純潔呢?”
我剛想說這不關你的事,他又馬上說:“哦——我知道了,他們兩個在約會,你不想做電燈泡是哇?”
心一陣酸痛,原來在外人眼裏,顧曉樂身邊的人就該是穀純潔而不是我。
我朝劉欣笑了笑,劉欣看到,立馬歎口氣說:“唉,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問劉欣:“你覺得顧曉樂和穀純潔在一起配嗎?”
劉欣沒片刻猶豫就說:“這不是我覺不覺得,是大家公認的。”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想走,卻還是被他攔著,試了好幾次,他手腳都比我長,想跨過他真的很難。
我說:“劉欣,你有完沒完?”、
劉欣說:“你吃過飯了沒?”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欣說:“我知道有家麵館的麵比較好吃,你要去試試不?”
我說:“你這樣是限禁我的行為,是犯法的。”
劉欣說:“我們現在去吧,那家店生意很好,不過現在人應該會少很多。”
我對這個劉欣徹底無語,除了答非所問,居然還在幫忙介紹生意。
我又試了好幾次掙脫,卻都沒成功,最後一刻我終於明了,這碗麵,我非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