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執無罪
    夢想有價
    讓他們驚訝
    什麼高樓
    什麼大廈
    鋼鐵能煉成最幸福的家
    我們不傻
    我們偉大
    隻有天才聽懂了我的話
    ——《白癡》
    ==========================================================================
    餘應然和丁步坐上黑色奔馳車後座，車上的綠色電子屏顯示時間剛過十點半，丁步告訴司機Benson控製好車速，以便到達巴洛克集團駐中國總公司時恰好在午餐時間，讓餘應然和顧艾遠以朋友身份在餐桌上進行非正式會麵是最好的方式。
    轎車穩穩啟動，丁步打開手提電腦，調出一些資料準備給坐在身邊的餘應然過目，餘應然微蹙眉頭，淡淡說：“你直接說。”
    丁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認真說道：“在您參加設計院R&D周會時，傳媒那邊的譚經理打電話給我，說有記者從小道打探到顧先生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出差期間，於街頭遭遇一場小規模黑手黨械鬥，當時有流彈擊中了顧先生，傳媒那邊準備以此發新聞，但因為顧先生昨天下午回到C城，看上去非常健康，SunbeamFrontlineNews擔心誤用假消息，便托我確認事件真實性。我在意大利警署有朋友，所以剛才打電話去核實，那位警官告訴我確有其事。他說那不勒斯本就是繁華和黑暗並存的‘黑金’城市，是意大利黑勢力密集的地區，遇上街頭流彈其實並不奇怪，因為對這類事情意大利憲警一般都秘而不宣，所以顧先生受傷也的確少有人知道，隻不過……那位警官最後說整件事情完全沒有那麼簡單。”
    餘應然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數了，“你想說——那不是無心的流彈，而是特意的警告？”
    “是。”丁步輕輕點頭，她想起了顧艾遠胸口那個尚未全愈的傷口，忽然生出一絲後怕的情緒，但她連忙將那種不該有的感覺打散，平靜無波地接著說道：“巴洛克集團是顧氏在意大利設立的中資機構，三十年內強力吸收國內外資金，無論是地產、旅遊，還是金融、科技，眼下都已經成為意大利家喻戶曉的品牌。所謂‘入鄉隨俗’，要說他們和意大利黑勢力無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眼下出這樣的事，應該是他們得罪了人。更讓人擔憂的是——歐元國家接連爆發主權債務危機，已經波及意大利，標準普爾把國家信用下調數個級別，歐盟雖然有意出台經濟援助機製，但因為德國是歐盟的支柱，一旦救援機製通過，德國將承擔42%的救援資金，所以德國目前表現很強硬，似乎有意任希臘、葡萄牙、意大利等國自生自滅。目前幾大債務國隻能不斷緊縮政策，推行一係列減薪、增稅、縮減福利的規定，這種刮油的方式在國/民中引發了強烈公/憤，甚至已經遷怒到想要獨善其身的德國，掀起了意大利人抵/製德資公司的浪潮，希臘國內民眾一周前舉行了兩次大規模抗yi活動，而那位意大利警官告訴我，意大利方麵也已經有工/會向政/府報備，說兩個星期內意大利方麵也會有大規模遊xing、示wei、抗yi活動。而巴洛克集團在抗yi活動中的境況將很難堪，一是因為從07年底爆發金融危機之後，意大利市場就表現出明顯的外貿保護和投資保護主義態勢，排外情緒異常嚴重，巴洛克作為大規模占領意大利市場的外資集團已經引發了國民的敵對情緒，而前兩日又有一份莫須有的評估調研機構發布了一個數據，說SFU和巴洛克聯合開發的歐洲第一大外資商務中心‘歐星商務中心’一旦落成將致使意大利製造業更加疲軟，甚至將有12%的國/民會在歐星項目連鎖效應之下失/業，這無疑引起了意大利民眾的恐/慌。”
    “更嚴重的是，歐星商務中心恰好又是中德合資，‘德國血緣’讓意大利人更加地仇/視，所以——”
    丁步說到這裏，不知該怎麼闡述接下來的話，餘應然接了她的話頭，淡淡笑道：“所以，顧艾遠遭遇狙/擊也許不僅僅代表黑勢力的不滿，甚至可能有意大利政府和平民的潛在授意，他們是在警告——歐星會在接下來意大利可能爆/發的抗yi活動中非常、非常地倒黴……你是這麼認為的麼？”
    丁步微微轉頭看向他，見他依舊滿麵泰然，正色道：“事情經過就是剛才陳述的那樣，至於我怎麼認為並不重要。隻是，我進入SFU六年，有四年都在圍繞著歐星藍圖做美夢，現在，我忽然有些懷疑……歐星是否會讓無數工薪階級陷入困境，不僅僅是意大利方麵，還有德國、中國方麵，而且似乎無論歐星案成敗與否，都會對很多平民造成傷害，甚至逼人走上生活的絕路……”
    餘應然聽到這裏，抬手打住她的話頭，冷冷說道：“就憑你這句極度缺乏專業素養和職業見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炒了你。”
    丁步聽了他的話，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慢慢咬住下嘴唇，低著頭不再說話了，但坐在她身旁的餘應然卻冷不防伸手過來大力鉗住她的下頜，突來的疼痛感逼迫得丁步不得不將嘴巴張開來。
    下頜傳來指尖的溫暖和被捏痛的感覺，丁步渾身僵硬，張著嘴巴、圓睜雙眼驚異不解地看著餘應然，她可以肯定餘應然今天真的不正常。
    餘應然看見她驚疑不定的眼神時，歪起一邊的嘴角衝她笑了笑，然後放開手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有本書上是這麼說的——如果一個女人在每次身陷窘境時就習慣性地咬嘴唇，說明她是個悶騷的女人，也就是說——也許外表冷淡，內裏卻很不正經。所以，你以後最好改掉咬嘴唇的習慣，那樣看上去很……不像你。”
    他斟酌著詞語，說完後若無其事地轉頭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而丁步已經臉色發青。
    她並不知道，有一種衝動正在餘應然心裏沸騰，就在剛才，在她咬住自己的嘴唇的時候，餘應然忽然很想吻她，他想用自己的舌尖頂開她的貝齒，舔平她唇上淺淺的齒痕，並讓她略顯慘淡的唇色嬌豔起來……
    ===============================================================
    PS。吉祥很抱歉，上次更文忘記了和諧的問題。昨晚更的那一章裏，被用星號代替的三個字是“419”。
    而今天這一章，有一些政/治規避詞彙，為了防止踩雷，所以把某些字眼切開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