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情種  第14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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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了朝廷上的事宜後,禮部著手準備新王登基大典,玄智被留下參與一切,明為協同,暗裏則是觀察這些前朝遺留官員的忠誠度。尚範將溟擎宇的青玉令牌交給了玄絕,讓其帶著出城,命令所有駐守的軍隊原地安營,等候瑞王最後的安排。
    屏退了所有跟隨人員,獨自一人來到地宮,再次見到昔日的太子,尚範仍是感到了從胸口左側,第三至第六、七根肋骨之間傳出的陣陣疼痛,不得不相信原來那些傷痛不是被遺忘了而是被隱藏得太深。看著原先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人如今成為了階下囚,耳邊響起了他的父王在寫下退位詔書時曾要求他放了他的兒子和妻子,一股無法言語的淒涼襲向心頭,到最後他仍是得不到自己父王的認同,仍是無法和眼前這個人相比。
    “當年你欺侮本殿和本殿的母妃之時,可曾想到過如今的這副樣子。”尚範走上前去,單手抬起那四肢被綁住之人的下頜,絕魅的臉上還是從容的笑意,輕吐的話語有些蔑視。
    “勝為王,敗為寇。如今你得勢,而本太子失勢,你做的一切自然都成了正義的。相反,如果今天成功的是我們,你就成了謀逆叛亂的賊子。”太子的話雖有著狡辯之嫌,卻也是真話。這就是權勢的誘惑,任何人都想攀上權力的頂峰,都想成為那個呼風喚雨的人,但是殊不知那個頂峰太高太不安全,隨時都被會後來的人從那個位置推下去,而底下就一定是萬丈深淵。
    “本殿會記住你今日的話,你也要記住本殿今日的話,本殿隻會是勝者的那一方,永遠會俯視這天下的所有人,為此本殿會不惜任何代價。”尚範退後一步,抖開纏在腰際的軟劍,劍身上閃著冷冷的寒光,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開始。
    “本太子不會求饒,要殺要剮請便。”閉上了眼抬起頭,一朝天子一朝臣,從被擒住的那晚,他就有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尚範的眼裏閃過一絲冷絕,臉上浮現出恨意,握在手裏的軟劍發出陣陣的嘯鳴聲回蕩在地牢內,旋轉身子以自身的力量引導著軟劍前行的方向,人劍合一的力量攪亂了空氣的流動。伴隨著四聲壓抑不住的嗚咽聲,尚範停下了動作,似乎也將原本快速流動的氣息凝固住。
    “很意外本殿沒有要了你的命嗎?”這一次他沒有再自戀的整理自己的頭發,而是任一頭微打著卷的發披散在身後和胸前,也沒有潔癖的去擦拭任何飛濺到他衣服上的血跡,那妖豔的顏色配合著尚範現在的樣子,有股說不出的妖孽感,“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這輩子你已與廢人無異。”
    “那又何須留著我這個廢人?”不住的倒吸冷氣,太子的臉色因劇痛而蒼白,感覺整個身子已經痙攣。
    “本殿要你在餘下的歲月裏,用你的眼睛看著這天下,看著本殿是如何成為一代明君的。”對於太子,尚範沒有任何的不忍,當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不會被抹去。要結束一個人的性命很簡單,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三日後,尚範登基為王,接受了百官的朝賀,史稱尚王。
    不日之後,即親自到太廟祭奠其母妃,三步一跪行至廟堂,其孝心仁德傳遍了整個金國上下,臣民無不稱頌有加,為有這樣的王而感到自豪,尚王的威名傳遍了整個神奧大陸。沒有人知道前朝的金王最後的結局,成了金國曆史上的一個迷團。
    尚王元年,廢苛捐雜稅,大赦天下,除身犯重罪者其餘皆有減刑甚至釋放,與溟國簽定了停戰協議,解除了居住在邊境上百姓因連年的戰爭而帶來的疾苦,民間歌頌尚王仁德之心大而有之。
    尚王二年,金國天下太平,君臣同心,在渡過了最初的艱苦後,國庫逐漸豐盈,百姓生活吃穿不愁,更有“夜不閉門”的盛景。同年,蒼國再傳噩耗,太子失足落水,救起時已沒了氣息。
    轉眼,尚範迎來了自己登基後的第三年,也迎來了自己十八歲的成人禮。那一年,神奧大陸上發生了很多事,春寒交替時最先傳出的是蒼王病危。
    消息傳到金國尚範手中的時候,他正在禦書房看著各地呈上來的奏章。收到消息後,眼前出現了懷恩十四歲時的模樣,想起她那雙大大的烏黑亮眸,念起那一頭長及膝下的細發,憶起她最後一次歪著頭問自己:“範哥哥還會記得恩恩嗎?”
    “玄智、玄絕。”收回遠離許久的思緒,尚範喚入守在書房外的兩人,“準備一下,隨朕去一趟蒼國”。
    “皇上準備以何身份去?”玄智的腦裏迅速整理著所有的可能,自登基後皇上未離開過都城一步,這一次卻是要去蒼國。
    “就你們兩個去,我們潛進去。”知曉自己的這一決定會讓這兩人很為難,以一國君王的身份潛入他國,萬一被發現足以造成兩國之間的關係變化,但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他必須要去一趟,“朝中的事朕會交給李大人。明日子夜,我們出發,讓暗影的人跟在後麵。”
    懷恩,很快就要相見了,你是否還如過去一般呢,朕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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