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人中刀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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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這回直接切入正題。
段二從日式園林出來,便一刻也不停歇。狗兒不知是怎麼了已經沉睡在他懷中,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連傷痕也看不出來,可是她的表情卻像從死亡邊緣回來一般蒼白無力。她的呼吸急促,額上也稍稍冒著汗。段二伸手一探,發現她體內真氣紊亂,多股氣流一齊湧上,相互抵觸,僵持不下,如此下去必不是什麼好兆頭。他立即先點了狗兒身上幾處血脈,以免氣急攻心。
看來狗兒在被劫走之後是經過了一番梳洗,在段二懷裏的她已經不再是昨日那個髒兮兮滿臉汙泥的小鬼頭了。此時的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短褂,頭發也好好梳過了,小臉幹幹淨淨,看得出準是個美人胚子——這讓段二倒稍稍有些驚訝。
待他回到鎮上便火速找了個地方給狗兒療傷。他一麵用內功調理她體內混亂的氣息,一麵還將自己的真氣輸進,遊走在狗兒全身尋找傷處。出乎他意料的是,狗兒的體內除了真氣紊亂之外並無任何不妥之處。究竟狗兒被劫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那個看上去極度危險的人是何身份?段二毫無頭緒。
將沉睡的狗兒安置在客棧之後,段二便匆匆回到了逍遙仙。
在他的印象中若是想得到情報,便隻能找這逍遙仙的管理者,同時也是這方圓以內最大的情報提供者,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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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
鎮外,杏林中,院內,走廊上。
望著遠處的人突然一陣急咳,吐了一地的血。
“主人,沒事吧?”
“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咳咳、咳咳咳……”
“主人——”鴆連忙上前穩穩地抱住了他。
“都叫你……滾開了啊——”
“主人要生奴家的氣沒關係,可是主人要顧著自己的身子。”
“你這東西……惡心死了……滾…開……”
“主人,奴家失禮了。”語畢,他“咻”的一下點了懷中人的穴,這才安靜下來。
“嗚嗚嗚……”鴆仿佛聽見了他細微的哭泣聲,可是充耳不聞“……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嗚嗚嗚……哥哥……哥哥……”他哭得像個小孩。
鴆安慰道:“主人再忍一忍,少爺一定會來看望主人的。”
“嗚嗚……”那人哭著躲進了鴆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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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小翠笑了笑,又道一遍,“姑娘此時正在接客,見不得段爺。”
段二直到她笑起來跟她主人一般模樣,陰險狡詐,“有什麼客人是比我還重要的?況且她堂堂老媽子的身份,還需接客?”
“這麼說,段爺是同意娶我們姑娘咯?”
“呀,這個嘛……”段二苦笑。
小翠看他猶豫,便道:“既然如此,也請段爺別再管姑娘的私事。”
段二又道,“她的私事我是管不著,可是我現在有事要請她管。”
“哦?這樣啊……”小翠略一思索,“那麼勞煩段爺在此稍等片刻,小翠去通報姑娘一聲。”
段二忙點頭:“這還差不多嘛。”
過了片刻,莊蝶出來了。
“有什麼事這麼看得起我?”
“莊姑娘說的哪裏話,哪次任務鄙人不是多虧姑娘的精確情報才得以得手的?”
“哼,”莊蝶似乎吃了這套,“那麼廢話少說,究竟需要什麼資料?”
段二認真起來:“你應該知道的吧?狗兒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有那委托人和掠走狗兒的人,恐怕是一個人吧?”
“嗬嗬……你要是再笨一些就好了。”莊蝶道。
“鄙人若是再笨一些,恐怕如今就不能坐在姑娘麵前了。”
“油嘴滑舌。”莊蝶往前走了兩步,才道:“我已經派人查證過了,狗兒原是山林裏被母狼養大的狼孩,碰巧被兵部尚書侍郎的兒子打獵時發現,一時覺得好玩便帶了回去。後麵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
“那麼……”
“什麼?”
段二沉默半晌,才道,“不,沒什麼。”看來莊蝶還不知道狗兒的特殊體質。
莊蝶看了他一眼:“還有,你猜得沒錯,中途出金買走狗兒的和當初委托你殺兵部尚書侍郎的兒子的人,正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委托人的最終目的,恐怕並不是要兵部尚書侍郎的公子的命,而是狗兒。不過,這一切也隻是我的猜測罷了。”
段二接著道出困惑:“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又無條件地放了狗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莊蝶想了想,如若他們的目標是狗兒,為何最終又將狗兒放了?如果抓了狗兒又放,那麼這其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段二了,段二究竟會不會來的問題。可是段二即未被傷又未做任何事,那麼他們的目的是段二也就站不住腳了。那麼,那些人的目的究竟是誰呢?還有,委托人的身份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點線索。這些人的神秘,隱隱藏著的危險,似乎就埋伏在前路上。眼下,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好,我明白了。那麼打擾了。”段二起身告辭。
“你……要回揚州麼?”莊蝶問。
段二清楚她心裏在想什麼:“放心吧,我會代你為她上一炷香的。”
莊蝶笑了,然後道:“那就快走吧,免得誤了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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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回到客棧的時候狗兒已經醒了。她趴在床上瑟瑟發抖,像一隻可憐的小動物。見段二出現,便可憐地哀怨了一聲。段二給她喝了口熱茶,狗兒此時已經對段二卸去了一切防備,乖乖地在床上躺著。段二也坐在桌邊出神,突然,他道,“老是叫‘狗兒狗兒’的多不好,不如我給你換個名字吧?”
狗兒怔怔地望著他,似乎不解。
“就叫‘盾’吧,段盾,怎麼樣?”他走過去,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盾”拿給狗兒看。“雖然感覺比‘段二’更像主角的名字,不過算了,就段盾了,就段盾了。”狗兒似乎是很開心,叫了一聲。
“這算是同意了吧。那麼盾,會念你的名字麼?”
段盾試著開了口,卻聽到:“狗——”
“呃……盾——”
“狗——”
“盾——”
“狗——”
段二氣急,大聲道出:“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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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如此,刀與盾算是集齊了。人中刀與段盾,還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呢?如果閣下感興趣的話,那麼就盡請期待好了。如果閣下不感興趣,那麼就算是在下逼著閣下感興趣好了。
這周這章甚短,當是《刀與盾》第一部分的結尾。
那麼,下周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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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盾:“狗——”
段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