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子與狸 第035章 新的開始之我喜歡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6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他沒有控製它的記憶,血液卻在觸及的瞬間蠢蠢欲動。那是血藤,魔族對背叛者最毒的懲治。除了族長,四大長老之外,唯一能啟動的人隻有繼承了魔王之血的後人,那麼他是誰呢?有些東西在逐漸明朗,他的記憶,他的身世。
血液滾燙,在體內沸騰。狸看向指間,橘紅的火光依稀可見。
走廊深處越發靠近的房門令他興奮的揚起嘴角。隻是不知屋內的孩子此刻是在笑還是哭,或者說安靜的發呆呢?腦海中不停變換的畫麵隨著他打開的門戛然而止。
薇子坐在床上,濕漉漉的發殘留著沐浴後的水珠,順著發梢緩緩流下。狸看的著迷卻並未忘記關上身後的門。
“薇子,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不是說了麼,我聽你,你說怎樣就怎樣。”毫不猶豫,少年回答的爽快,隻是誰又知道在這門開啟之前他內心的糾結呢。
一麵要掩藏的悲傷,一麵又要接受這個被拋棄的事實,即使他早已有數不清的經曆,可是這次卻是截然不同的。
沒有怨恨,隻是覺得茫然一片,前方的路究竟是黑暗還是明亮早已沒了意義。
“那麼就不要契約了。”
“好,這樣我很快就收拾東西離開。”
離開?男人聽的一頭霧水,這好好的怎麼就說到離開了呢。
“什麼意思?”他反問。
“狸大人不是不要我了麼?我還不乖乖的卷鋪蓋滾蛋,還等您老趕不成?”薇子瞧著他,稍蹙了眉,他並不想說的如此尖酸。
“我不是……”
“狸大人不必說了,我早已了解了。”說著不等對方回應便開始收拾起來。
狸看著他莫名的覺得少年可愛得緊。
“薇子,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人在越靠近真相之前卻容易迷失的原因呢?”少許的無奈。
“什麼意思?”薇子不懂。
狸淡笑,幾個步子便來到他麵前。
“我是說,一個岔路,稍有不慎就離真相越遠,所以說是否要聽我將話說完呢?”
薇子愣愣的看著他,他的手卻不規矩起來。如同往常,很是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發,溫柔的笑。
“我說不要契約並不是不要你,再說就算我不要你也不代表要趕你走。你懂麼?”他含糊的解釋隻弄得對麵的孩子更加的呆傻。
“啊?什麼……”薇子隻是張合著唇條件反射般的詢問。
“那些占有在轉變成喜歡之前你也是要給我時間消化的啊。”不帶起伏,隻是略顯愉快的音調,聽得真切,卻不真實。狸輕描淡寫著,順勢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我……不懂……”薇子仰著頭,眼裏的迷茫令他忘記了眨眼。
“我說,我喜歡上你了該怎麼辦呢?”
一句話落,少年眼裏暴露出的喜悅令他唇邊的笑更加明顯。狸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雙手捧起少年濕漉漉的小臉正色道。“薇子,我喜歡你。”
薇子快速眨了眨眼,啊的一聲便破壞了之前微妙的浪漫。
狸歎氣,無可奈何。隻是他不明白少年驚訝的是他喜歡上他這件事,還是他居然也會有喜歡這種情感。
“那麼現在要聽我繼續講下去呢,還是說你收拾東西我讓地方呢?”隻是覺得少年的表情很有意思,下意識的想要逗弄一下。劣根性這種東西是每個有生命的生物都存在的,不管他是人,還是魔,隻要你有思想它就一定隱藏其中。
薇子看著他,半張著嘴仍舊維持之前傻氣的表情。在聽到男接下來的話時,慣性的點了點頭。
“嗬~乖嗎,這才是我的薇子。”他拍拍他的頭跟著坐了下來。“那麼薇子覺得我們之前的契約是個什麼東西呢?”
額,這話問的果真直白,就連他自己說完之後都忍不住想要笑。要是被其他的魔物知道他將血盟這麼神聖的事情用東西來概括絕對會氣到吐血。
“契約……”薇子眨著眼,眼珠骨碌一轉。“找那個可以解開你記憶之鎖的鑰匙,然後……順便尋找我人生的意義。”
“哈哈哈哈哈~~”狸忍不住大笑,順便?還真是恰當的說辭啊。“你啊,真是,我早就知道你壓根就覺得這契約根本與你無關了。”
狸笑的爽朗,薇子看的驚訝,印象中狸從未如此笑過。
“怎麼還處於呆傻狀態?”狸故意靠近了些,用鼻尖輕碰他,小小的挑|逗。
“為什麼?”接近哽咽的沙啞讓薇子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誘|惑“為什麼是我呢?”
“你說呢?”今天的他心情極好,是這麼久以來從未有過的開心。
“不知道。”薇子低著頭,唯唯諾諾。
“因為啊你是我的薇子啊,無論是那個冷著臉和我一樣麵無表情的你,還是後來又哭又笑整日胡思亂想的你,甚至包括那個對誰都善良到不行的你,都是我的啊。”
對,從他見到他的第一眼起,這個想法就已經成型了,隻是有些模糊,些許的影子捕捉不到具體形態。
而如今別說形態了,早已到了實體出現的時刻,他對他的占有欲一點一點凝聚了起來,而喜歡這個詞也由此滋生了。
沒有恐慌,不曾懼怕,他理所應當的接受了這個對他而言陌生卻又熟悉的情感,同樣他也堅信著這個儼然出落得俊美的少年是同樣愛慕著他的。
所以原因就是沒原因。
“說,你也喜歡我。”他的手包覆住少年冰涼顫抖的拳,似命令又像誘導。
“我也……”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薇子劇烈的心跳聲在這安靜的隻問彼此鼻息的空氣中異常的明顯。
狸也不急,隻是看著他,溫柔如水。
“我也喜歡你!”是用喊的,薇子緊閉著雙眼,像是初生的嬰兒既興|奮又害怕。
那些不知何時已經再明顯不過的火苗重新燃了起來,他知道他從未將他熄滅過,而如今一切美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那些曾認為的不可能逐一成了現實。那句在他認為卑微的愛意竟成了對方鼓勵他才能說得出的甜言蜜語。
你說,這叫他怎能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