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藍染惣右介):如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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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他不會讓你離開的;如果知道,他不會放任你受傷的;如果知道,他一定好好守在你身邊。
隻是,沒有如果,隻有後果。
而後果,就是他永遠的遺憾。
××××××××××
已經不記得了,那時多少年前的事。
隻是還記得,那時的他很寂寞很孤獨。
就算銳鷹存在也改變了他的寂寞和孤獨。
可是,能責怪誰呢?
清風,這就是你給他的仇,對嗎?
要他在登上王座之時,回頭發現,身後會笑著說:「藍染,你總算回來了啊……」的女人已經不再了。
被,他丟掉了……
可是現在,他有點小小的後悔,可以從來,你是否會留在他的身旁。
敲擊著桌麵,側過頭,望著虛圈外的荒蕪,那種窒息的感覺再一次將他湮滅在洪流裏。
麵對這樣的他,卯之花烈永遠都是溫和的笑著。
她,是唯一一個在冬季大戰裏,選擇站在他身邊的人,最後除了銳鷹和銀那些本來的人外,所有人都不理解他,都與他為敵。
隻有這個,什麼都不知道,卻選擇站在他身邊。
可是他明白的,他懂的。
那是因為,卯之花烈愛破浪清風,所以會幫助他,一切都是因為破浪清風。
就連最後那個可悲的結局。
間接促使的,依舊是她。
人都不在了,可是影響力卻依舊非凡。
證明,他從未選錯過什麼。
唯獨錯的,就是放開了她的手。
回想是連綿不斷的,他的側頭不語,讓烈有了一些動作。
她問:「藍染,你後悔嗎?」
他後悔嗎?
反問著自己,卻依然找不到答案。
隻是他回答的是:「後悔?不知道,但重來一次,她沒有機會離開的。」
沒有錯,這就是他的答案。
從來一次,他絕不會讓清風,離開的。
絕不。
之後誰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很閑聊般的相互說。
「已經很多年了,可是誰也忘不了她。」
「很多年嗎?忘記了嗎?」
「啊……該放下的時候,就一定要早早的放下。」
「嗬,如果不想放,那要怎麼辦?」
「就去找她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是嗎?」
隻是他,找不到啊……已經找了,許多年……
從她消失之後的每一秒,他都在找尋啊……
然而,卻什麼也沒有。
剩下的,隻是他記憶裏的,清風。
從第一次見清風開始,他就知道,這個男生是個女性。
嗬,很有趣不是嗎?
女扮男裝,都變成了一種自然的行為。
每次看見他,清風都會下意識的退後,然後躲避,遠離。
在靜靈庭裏,被譽為老好人的他,怎麼會不知的這個人或許很了解他。
否則,絕不會避開他。
起初的他,也隻是出於好奇心,罷了。
接近於清風,真的是很單純的想看看,這個女生,其他的反應。
在真央一年裏,除了偶爾的皺眉外,她大概一直都是淺淺的笑。
從未,變過。
要用怎樣的心,來掩蓋所有的情緒?
真的比他,更加會控製心呢!
這樣的人,不是更加有趣嗎?
然而,那個時候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帶著兒子一並離開屍魂界。
隻是身邊,卻沒有她。
對,沒有她。
本來隻是覺得,女生的胡鬧會持續一段時日,而銳鷹之於清風,有多重要?
他知道的。
可是……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那個人,沒有再回來。
而他,也找不到她。
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想,那一切是夢吧?
他的身邊一直都是一個人的,怎麼可能有人相陪?
清晨之後,他才會苦笑,連那個小小的身影都已經長大了,有了快可以比擬他的實力,這樣的真實感,怎麼可能是——夢?
真的很可笑,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學會了逃避?
清風,他很想知道,你是拿什麼決心離開他的。
不是說愛他的嗎?
那為何,你走的如此幹脆?
甚至連最後的道別,也不曾給他?
‘吱——’清脆的開門聲響起,不需要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那個已經長大的,孩子。
屬於,他和她的。
清風啊,這就是你留給他的,最後禮物嗎?
將你最愛的兒子,留在他的身邊。
其實,也算是一種表達你恨他怨他的行為。
隻要看見銳鷹,他就永遠也忘不掉你,曾經存在過。
「父親,又在想媽咪了嗎?卯之花隊長,您又來了啊……」
幾百年的時光,銳鷹早已不再是孩子,傲視一切的態度和目中無人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的。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唯獨,裝扮上不同。
「你怎麼來了?」
淡淡的口吻,疲憊的表情。
他,除了這樣的問題,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而烈很自覺的站起身,朝著他們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
這個孩子,從很小起就不需要他過多的操心。
如今,更是不需要他的擔心。
「沒什麼,銀說父親在這裏,就來了呢!卯之花隊長,慢走。」
棕色眼,越過他,直接朝著烈的身上掃去,口吻裏卻帶著很哀怨的語調。
那是獨屬於銳鷹的不滿。
隻是這孩子,為何不滿……烈?
「和陌青蓮說的如何了?」
丟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給烈,示意她不要介意。
隻可惜,他忘記了呢!烈從來都不會介意清風以外的事。
「父親,青蓮說:如果走了,就回不來了。這樣,父親也要走嗎?」
是啊,找不到,所以他找了陌青蓮,那個和海燕在一起的女子。
同時她卻是唯一一個知道清風去了哪裏的人。
最後,他還要依靠別人來找你。
清風啊……這就是懲罰嗎?
回不來嗎?
所以清風,你是抱著永不相見的決心離開他的,對嗎?
很多人都問過他,愛你嗎?
可是幾百年後,他還是不能回答。
是啊,愛你嗎?
他,一點也不知道。
什麼是愛?
什麼是不愛?
愛了,就能留住你嗎?
顯然,不管他愛不愛你,你都不會留下來。
因為你要的,他給不了。
「不知道。」
「不用管我的,父親。」
「銳鷹,離開的話,你就隻有一個人了。」
「可是父親,你有媽咪了啊……」
「嗬,清風……一定會生氣的。」
你可是她最愛的兒子,為了你,他們爭吵過不止一次。
曾經,讓他覺得,你的出生就是一種麻煩。
「那麼,父親還是決定永恒的想念下去?」
永恒?想念?
不,他不會永恒,失去了目標的他,早就沒有生存的想法。
而靜靈庭,不會真正聽從於他。
想改的都已經改了,想換的都已經換了,所以就算死,也沒有關係。
清風,你看見了嗎?
他,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後悔呢?
果然,還是不懂。
千年的時光,他終究不懂,愛情和你。
靠在椅上,闔上雙眸,不讓眼底的疲憊展露。
回想著,過去的種種。
那時候,那個人還在他的身邊。
他,從未想過會永遠失去。
相遇如果是一種緣,那麼被愛就是一種幸。
那個人,愛他,很愛很愛。
他,一直都明白的。
隻是,他一直在享受那個人的愛,而不給予回報。
認為她,不會離開。
當失去的那一刻時,他才明白,原來被逼急了,也是會絕情的。
真的,比他還要的絕。
不告而別,就是你永遠要他記住的結果吧……
永不相見,就是你希望他去彌補的答案吧……
他們之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那次名義上的聚會吧?
他清楚的記得,那時的自己很鬱悶很煩躁,那些女性死神的反應讓想動手。
所以,他們相遇了。
第一次無法避免的和他,見麵。
她,自覺的退後、彎腰、鞠躬,說:「藍染副隊長,晚上好。」
他聽見自己的回答是:「啊,破浪君,晚上好。」
是啊,晚上好,那張白皙的臉上開始有著很淡的紅暈,他很稀奇。
所以他不厭其煩的繼續說:「破浪君,不和大家一起嗎?」
清風,你知道嗎?
你的情緒雖然掩飾的很完美,可是你在他的麵前,卻如白紙一般。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和不屑,他絕不會看錯的。
隻是你的回答,很讓他想笑。
那樣,真的能堵住他的話嗎?
那句你用很淡很淡的語氣說:「藍染副隊長,也是。」
其實他很想問,為什麼要裝?為什麼要控製?為什麼不按照心意來做?
但看見你那時候的表情,他下意識的選擇了不問,就這麼陪著她,一直吹著冷風。
有時候他還很想問,卯之花烈和雪之丞緋紅對你都是男女之情,你真的不知道嗎?
後來,他不想問了。
因為清風的決定和疏離在告訴他,她懂得,很懂很懂,卻唯獨不懂卯之花烈的愛情。
也對,那個女人的愛情很深沉,很低調。
她,隱藏的比雪之丞緋紅還要深。
就連他,都曾一度認為卯之花不喜歡清風,隻是朋友間的在意。
可惜,眼睛不會騙人。
單獨相處時,那雙眼裏,全是愛意,濃厚到化不開。
一旦對上清風的眼,所有的感情都會消失。
就好比,從未有過一般。
後來。
我們都在不知不覺中,一步一步的走進了一個坑,一個他給兩個人挖的坑。
那是,誰也無法回頭的。
坑!
進去了,就不要再出來。
當他想要跳的更深時,那個可以陪他一起跳的人,已經不在了。
站在十番隊的大門外,心底有一種很迫切的感覺。
他,真的想見她。
很想,很想,想到連心都有點痛痛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你果然還是來了……」
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了然,還有那萬年不變的麵癱臉。
陌青蓮,這個很奇怪的人。
「青蓮隊長,近日可好?」
笑了笑,不理會對方話裏的玩味,隻是客氣的問候一下。
「怎麼?作為虛圈之王的藍染,你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
真是缺德的女人,他想,卻沒有生氣,隻是說:「陌青蓮也學會了嘲笑?」
「對你,我喜歡。」
轉身,朝著對舍內走去,斜視的看了一眼跟上去的他。
陌青蓮,未曾在開口。
「你們這對父母一點也不稱職。都打算丟下銳鷹嗎?」
「是啊,很不稱職,所以就讓我們再自私一次。」
「藍染啊,明明很重要,為什麼非要等到失去才……?」
「……我也想知道。」
是啊,他也想知道,為什麼直到身邊不再有那個身影時,他才覺得少了什麼。
權利、地位、力量,這一切他都有了,可是他就是覺得少了一些東西。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不記得了。
隻是從清風不見得那刻起,他的世界就變得很奇怪。
「哼!都是一些借口,你們都是笨蛋!」
不滿的口吻,冷凝的表情,鄙視眼神。
這一切都陌青蓮給他的,隻是他,沒有任何計較的力氣。
正要的事,他想見她。
「藍染,記住這個陣是十文字霧給你留的!我本來很拒絕給你機會的,因為你讓她絕望了,也讓銳鷹不快樂。隻是霧的善良才給你機會的,別再遺憾。銳鷹,交給我和海燕。」
這個從來不會多說話的女子,卻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
勾起唇邊的笑,在離別之際時,他說:「銳鷹是我兒子,他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因為他是我最棒的兒子!」
是,最棒的,也他的驕傲。
視線的遊離和意識的退散。
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清風,這次換他來找你。
是的,這次對調一下角色,讓他來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