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爭鬥,結束  178、詛咒(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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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三更天了,馨寒山莊某個院子裏,一聲淒厲的尖叫橫空劃過……
    隔日,山莊出了大事,一件讓我晴天霹靂的大事。雲疏刺殺雲卿不成,被打的重傷……作為雲疏主子的我當然被叫到現場。
    雲卿在哭,偎依在柳祀寒懷裏像隻受了重傷和委屈的貓咪一樣哭的肝腸寸斷,那模樣莫說柳祀寒,就連屋內所有男人恨不得都想抱入懷裏。
    雲疏則狼狽跪在柳祀寒跟前,潰爛的衣衫上滴著血水,身體在顫抖卻倔強跪穩,由始至終都低著頭,無人看的清她的模樣。我心裏一驚:“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憤怒上前瞪著椅子上兩個抱成一團的狗男女。柳祀寒對我的態度非常不滿,眼裏透著寒意:“你這是什麼態度?”
    態度?我冷冷哼了一聲:“不想看到更糟糕的態度,就馬上放了雲疏。”
    “他刺殺未遂,豈能說放就放?”要說眼神能殺人,柳祀寒眼裏的寒光早就將雲疏殺死千百萬次了。
    對此,我心裏在冷笑,是雲卿故意讓雲疏刺殺未遂的吧?
    柳祀寒被我的冷笑刺的寒了目,閉了閉眼:“帶雲疏去大牢。”我擋在雲疏跟前:“要帶就帶我去,否則今天我一定要帶走雲疏。”
    “馨兒?”柳祀寒怒了,放開雲卿,抓住我的下巴,狠聲:“莫要給你麵子都不要?”
    麵子?我想笑,於是大笑出聲,在場的人傻了眼,他們定以為我瘋了吧?
    冷冷掃開他的手,毫不畏懼扶起身邊的雲疏:“我們走。”
    “舒馨——”
    我充耳不聞,心裏冷的如同掉入冰窖……
    回到房裏,我吩咐守門的找了紗布以及止血消毒的藥,關上門二話不說撕爛她的衣服,入目的竟是一條條猙獰血紅的鞭傷。
    “疼嗎?”
    雲疏倔強搖著頭,眼淚都沒掉一顆。我心裏繃的很緊,咬著唇:“我幫你洗一下傷口,咬著這塊手帕。”她搖頭:“為什麼?小姐為何不讓雲疏死?小姐救了雲疏豈不是中了雲卿的奸計?”她叫出聲的同時落下悔恨的淚珠:“雲疏無用,雲疏在咬舌那刻想起鬼麵大哥,竟然舍不得去死……明明知道自己不死會惹下許多麻煩,但心裏就期待鬼麵大哥會出現,隻想見他一麵,僅是一麵……可是他終究沒有出現,他還是那麼恨雲疏啊……”
    我愣愣看著她,從來都不知道雲疏是這麼堅強,另一方麵又是這般的脆弱……
    一日的時間我花在包紮上,雲疏咬著手帕,眼淚都沒掉一顆任由我幫她處理傷口,待包紮完畢那刻她才吐出手帕:“雲疏自己穿衣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小姐。”說著打算坐起,我忙著阻止:“病人都得有病人的樣子。”
    “小姐救我是因為怕雲疏將詛咒的事說出來吧。”她自嘲一聲,我臉色一沉:“你要怎樣想,隨便你。”
    “對不起,雲疏並不是在猜疑什麼,隻是自從慕容主子離開後,小姐的做事方法硬了很多,想法更是極端偏激,恕雲疏得罪,小姐這樣下去,會逼急柳園主……”
    “那你還幫我?”冷冷打斷她的話,雲疏低著頭,沒有說話,門被敲響的同時傳來律音的聲音:“小馨?”
    “進來。”
    律音進入,手上拿著藥箱,一臉平靜。想必對雲疏的事略有所聞。
    他對我點了點頭,直接走到雲疏跟前,有點驚訝她一身整齊坐在床上,轉頭:“看來小馨已經處理好了。”說完,打算扭頭離去。
    “律音。”
    “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好奇雲疏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一句話噎住我。我的心還是不夠狠啊,律音才叫真正的狠……我還是不夠了解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入夜的時候一條影子悄然無聲進了屋,伴隨著粉色的花瓣悄然落至地麵。
    我並沒有入睡,隻是趴在桌上閉著眼睛,在感覺到有第三者的氣息,趕緊加深呼吸。果然,影子我我頭頂停駐了半會,接著身上一暖,似有披肩落在身上,噠噠噠的腳步聲漸遠。
    “疏兒……”鬼麵的聲音沙啞無力,我心跳突然加速,如此深情的叫法還是第一次從鬼麵口中聽到。
    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熟,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我左眼裂開一條縫,鬼麵輕輕撫摸著雲疏的背脊,鞠身低頭在上麵落下一個吻:“快點好起來……”說著,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捧著她的雙頰:“對不起,讓你受傷了,對不起……”
    下一秒,影子消失無蹤,彌漫的花香鑽入我鼻子,我才緩緩打開雙眼,扯起一道暖笑……
    隔日,柳祀寒登門造訪。
    “卿兒這幾日胸口隱隱作痛,輕宇無能為力,你能否……”
    “不能。”沒有任何想法,本能打斷他的話,柳祀寒歎息:“雲疏的事就算了,咱們也不要針鋒相對,過去的一切就當做是我的錯,你就別怪卿兒。”
    “自然不怪。”
    他眼裏燃起希望,我胸口卻是涼涼的:“律音都沒法子我有什麼能耐?”
    “你還在意那顆藥丸嗎?你身心健康留著那藥有什麼用?卿兒從小就被回生草折磨……”
    不提那藥丸還好,一提什麼火都來了:“是啊,我就這麼小氣,你走。”指著房門,下了驅趕令。
    “馨兒,咱們非要這樣說話?”
    “是。”冷目透著寒光,冷冷說出一個字。他攥緊手心:“我說過多少次了,卿兒隻是妹妹,隻是妹妹,你要我強調多少次才明白?你怎麼就容不下她?非要看她受盡折磨才心安?”
    “我恨不得她去死。”
    “舒馨——”他上前扣住我喉嚨:“交出解藥。”我愣了一下,笑了。他大怒:“你在笑什麼?”我繼續笑,笑的眼淚都出了,他口說愛我,心裏卻猜疑著我……不過自己確實在她身上動了手腳,不怪乎他的猜疑,隻是此時此刻心涼的沒有絲毫感覺罷了!
    “沒有。”他的手仍然落在我脖上,隻要稍微用力,我就當場暴斃吧?突然,一把刀擱在柳祀寒的頸上:“放了小姐,否則一刀割下去。”
    是雲疏!
    此刻的她是移花宮的左使,一個身負保護主子的奴才。
    “這就是我不辭千辛萬苦換來的結果?”柳祀寒無懼那把刀,隻是用痛心的眼神鎖緊我的臉。我冷然:“早與你說了,我們之間在雲卿出現那刻就不能回頭,是你自己執著不放罷了,與人無尤。”
    對峙的局麵持續了半柱香。頸上一鬆,他的手放開我。雲疏趕緊收回小刀,扶住我,警惕盯著他,護我在身後。
    柳祀寒愣了愣,然後自嘲一笑,嘭的一聲巨響,破門長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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