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爭鬥,結束 176、詛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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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寒山莊,久違了……
踏出馬車那瞬間,已見到柳祀寒迎麵而來,在見到我那刻他臉上全是驚愕……我對他淡淡一笑,就似陌生人,不喜不怒。他眸中逝過落寞,吩咐後麵正在喂馬洗馬的小廝帶律音和雲疏去客房,而我就被強行停留在原地。
雲疏深深看了一眼,隨下人離去,律音則給了我一個暖暖的笑容。
人去之後,柳祀寒一把拉著我,順勢喚來追風,策馬遠離馨寒山莊。
“放開我。”馬背上,我努力抵製著他貼近的身軀,無奈他緊緊摟著我,炙熱的身子貼著我背脊,不發一語策著馬兒飛快前進。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唇片若有若無劃過我的耳垂,我全身緊繃著,心裏矛盾四起……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沒有抗拒我,馨兒,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他撕咬著我的耳垂,落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覆上我的胸脯……轟的一聲,腦袋有道雷霹過,理智戰勝意亂情迷,隨著啪的一聲巴掌聲我掉了下馬,追風的速度比一般馬快許多,我這一掉下來,可想而知會有多嚴重……
“馨兒——”他瞳孔放大,飛身來抓我,當觸到我手臂那刻毫不猶豫將我鎖入他懷中,噗通一聲,二人跌入草叢,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進行著,他雙唇漸漸靠近,我則冷笑回敬:“殊不知柳園主是個怕妻之人。”他眼裏閃過不解:“何意?”
“家中有個雲卿,不敢亂來,帶著我這隻被穿破的鞋子到這荒無人煙之地歡愛,不是怕妻是什麼?”
“我的妻子是你,沒有任何人。”他強調,剛冷的臉孔憤怒不已,我心裏涼涼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可一世,永遠都隻站在自己的立場,以為隻要他要的就必定會屬於他,這一廂情願的想法太自私了。
“我是慕容梓的妻子,你妻子是雲卿,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如今你已如願以償,還有什麼不滿足?或許說,你想征服我的心來滿足你的虛榮心?也對,兩個臉容相似的女人為前朝皇帝爭風吃醋,打的頭破血流,記入曆史是一段佳話呢。”我冷嘲諷刺著,眼裏除了嫌惡更多的是冷冽。
他怔怔看著我,黑眸的痛心與懺悔交替著,半晌才覆上我臉頰,來回摩擦著:“這些年很恨我吧?”
一句話惹得我鼻頭發酸,咬著唇強逼自己不能哭,不能認輸……
“很好,這些年,我過的很好,多虧有你,我才與慕容結為夫妻,生下一對兒女。”柳祀寒,太遲了,太遲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下一秒,他如負傷的野獸,抵住我的雙肩,眼裏閃著寒意:“不要激怒我,馨兒,我知道你是特意想激怒我,你比誰都了解我的脾性啊,這樣的你我怎能輕易說放開?”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我大吼一聲,淚珠忍不住傾瀉而出:“因為恨你差點迷失了自己,好不容易不恨了,你幹嗎回來招惹我?我過的很好很幸福,慕容給我的,你十輩子都給不起。”
“他已經死了。”
嗬,原來他早已知道。我閉了閉眼,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
“祀寒,我們都別吵了。”半晌我對上他,眼裏的諷刺與冷冽被柔和所替代。他助我抹去淚珠:“你想說什麼?”
“讓我起來。”
他搖頭:“這樣挺好。”
“你好重。”
他失笑,慢條斯理起來,卻不忘將我一把抱入懷中:“馨兒想說什麼?”
“我不會背叛他,就算他死了我都不會背叛。”
“為什麼?”聲音壓抑著,我笑:“信任。”抬頭看著柳祀寒:“你知道當日我離開柳園那刻有多恨嗎?我恨你不信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麼會傻傻的以為會戰勝雲卿在你心中的位置。當知道不可違的時候已經無路可退了,祀寒,如果你真想彌補我什麼,就聽我一次,不要去攻打粱都城。”
他眯眼:“為何?”
“雲卿她壓根就沒忘記以前的事,她騙你的,司徒家與狼人結盟,先除了你,你聽到的都是假消息。”、
“卿兒騙我?為什麼?”
嗬,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還是那麼信任雲卿?怪乎自己老吃虧,敢情自己是在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放開我,我要走了。”
“去哪裏?”他加大落在我腰上的力度,激動低吼著。我冷哼:“你管不著。”
“你不想看看祀夜和降雪?”他在誘拐,而我上鉤了:“他們在馨寒山莊?”柳祀寒非常滿意的反應:“來,我們回去,我細細與你說。”他打橫抱起我。
“柳祀寒,我自己會走。”
他全然不顧,無暇我的拳打腳踢抱著我,吹響哨子,追風嘚嘚嘚嘚地從遠處的草叢鑽出。
如我所猜的那樣,柳祀寒與柳祀夜結盟了,而且以前的降雪也不見了……
“馨兒,馨兒……”發覺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回神:“啊?”柳祀寒放大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心虛收回落在降雪身上的視線,僵硬笑著:“什麼事?”柳祀寒摸著我的額頭:“不舒服嗎?讓輕宇為你把把脈……”
“不,不用,你們聊你們的,我隻是覺得胸悶想到外麵透氣。”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降雪,柳祀寒會意:“如此甚好。”眼眸攜著淡笑瞟了一眼柳祀夜:“如果不嫌棄,柳夫人同去如何?”
“好啊。”柳祀夜爽快應聲。握了握降雪的手,柔聲:“去吧。”
降雪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暈,點了點頭,禮身與我一同離去。
來到院子,沒來得及與降雪說上半句話,雲卿那女人迎麵而來。
“馨兒姐姐。”她的笑容像抹了蜜似的,看的我滿頭黑線,這個女人真惡心……降雪擋在我跟前,故作驚訝:“你們是姐妹嗎?長的真像啊。”雲卿一愣,似乎想不到降雪會突然橫在中間:“你是誰?”
“降雪,柳祀夜的夫人。”
“噢,降雪妹妹好。”她笑容依舊,降雪則冷臉相對:“誰是你妹妹?”
“她是祀寒哥哥的大夫人,我是他的小夫人,祀夜是祀寒哥哥的弟弟,她是姐姐,你是妹妹,有什麼不妥嗎?”她天真的如同一孩童。我聽得心裏涼涼的,是柳祀寒說的還是她編的?再瞧瞧她那副小白模樣,看來後者居高,想激怒我嗎?偏不讓你如意。
“既然是自家姐妹,那就妹妹相稱吧。”我拉過她的手,她眼裏堆滿笑意沒有任何不適:“好呀,姐姐。”
這個雲卿的城府,比我想象中還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