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西域,北炎  98、真相還是誤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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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琴沒有回應我的要求,隻是連忙攙扶起我,坐到床邊,助我抹去眼淚,她眼裏的悲痛不比我少,我牢牢攥著她:“帶我去,鬼琴,算我求你……”
    鬼琴不語,隻是搖頭,我粗喘著氣,鬼琴緊緊咬唇:“夫人不要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屬下已經叫停中原皇帝離去的隊伍,很快,他會回頭接夫人。”
    接我做什麼?胸口被一道氣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搖頭:“你,怎麼可以?我不,不相信,慕容會如此,待我……”
    “啪啪啪啪……”拍掌聲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闖入我的視線,柳祀寒?難道說?我眼裏的悲憤一閃而過:“你對慕容做了什麼?”
    柳祀寒冷冷扯扯嘴角:“慕容夫人對慕容宮主真是情深一片呢。”我已是注意全無,垂死的掙紮我能承受嗎?
    “你想如何?”
    柳祀寒似是非常不悅我機械式的說話方式,眼裏的冷意漸深:“你還是這樣與我說話?”
    “不然呢?要我像你宮裏的妃子?柔情萬種?”
    “夠了。”剛冷的臉部線條因為怒氣蒙上一層灰黑色,薄唇緊抿著,我卻視而不見,繼續方才的話題:“你對慕容做了什麼?”他的眼裏在我出慕容二字那刻,痛意一掠而過,我則當做沒瞧見,仍是大膽與他直視,半響,他開口了:“我有能耐對他做什麼嗎?慕容梓可是移花宮的主人,他的能耐你不是最清楚,慕容夫人不是對他信心十足?”
    一番話噎住了我,這話也將我的銳氣削了不少。
    見我無言以對,占了上風的柳祀寒嘴角的笑容越發冷冽:“我已經給你機會選擇,是你不懂得珍惜,或者說,過來求我?”
    “皇上,求你收下夫人。”鬼琴擅作主張,已經跪在地上,我不可置信睜著彷徨的眼神看著她:“為什麼?是慕容的意思嗎?”
    鬼琴不打算回應我任何話,隻是跪在地上,半響,柳祀寒哼了一聲:“不能再叫她夫人,她以後是朕的。”天子的威嚴不容拒絕:“來人,將舒姑娘帶上馬車。”冷冷忘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鬼琴:“朕放你回去,告訴慕容梓,馨兒不再是移花宮的女主人。”
    “謝皇上。”鬼琴仍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我雙腿一軟,狼狽倒在地上,複雜地看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慕容梓,我們不是說好不離不棄的嗎?為何幸福總與我擦肩而過?
    “好痛……”抱著腹部,倒在地上的我抖個不停,雙眸一閉一睜,嘴裏呢喃:“秀兒,秀兒……”
    一隻大手將我打橫抱起,頭頂傳來一聲懊惱:“找大夫過來。”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渡過這一個劫難,隻知道在無邊的疼痛中聽見慕容溫柔、重複地喊著馨兒、馨兒……不知不覺中,身體已經不痛了,或許說,痛的麻木了。
    睜眼醒來,發覺置身馬車之中,微微動了動眼皮,耳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雀躍聲:“姑娘醒了,姑娘醒了……”聲音漸遠,我動了動頭顱,這味道,這感覺,不是移花宮的馬車,對了,我的寶寶……
    平坦的觸感讓我顧不上身體的不適,猛地坐起的同時發覺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嘶……”全身的骨頭要散了!
    “姑娘怎麼起來了?”遠去的聲音折返,我虛弱朝聲音的發源地望去:“你,是誰?”
    “奴婢小紅。”
    我撫著前額:“這裏是哪裏?”
    “禦駕的馬車上。”
    果然,嘴角泛起一道苦澀,摸著平坦的肚皮,眼淚簌簌而下……
    “姑娘,你,你盡管放心,姑娘的孩子已經被穿著黑衣服的姑娘抱走了。”
    秀兒還活著?顧不上小姑娘手中端著湯藥,我急忙拉著她證實:“是個男孩?”小姑娘彷徨點了點頭,啪嗒一聲,我雙手掌地,徑自叩著響頭:“感謝菩薩保佑,感謝神靈庇佑。”
    “姑娘,喝藥。”小姑娘的聲音膽怯響起,我側頭看了她一眼,打算起來那刻小姑娘已放下手中的藥碗,將我扶起:“你今年幾歲了?”童工在這時代可是流行的很。
    “十三。”
    我搖頭失笑,見她神色帶懼,語氣不禁放柔:“別怕,不是喝藥嗎?給我端過來。”果然,小姑娘霎時臉漏喜色,端起藥碗,在邊上吹了半會,才呈上:“不燙了,姑娘請喝。”倒是挺細心的,我淡笑接過,試了試溫度,才仰頭喝下。
    見她忙著出去,我急忙叫住:“不忙,陪我說會兒話。”
    “這?”神色頗是為難,我拉了拉她的手:“你在宮裏,多少個年頭了?”家常似的,親切地問著,她低了下頭:“三年了。”
    “好,既是宮裏的人,我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對我減少疑心,所以你隻需回答我問題,點頭和搖頭就夠了,嗯?”小姑娘似是見著洪水猛獸,猛地搖頭。
    我也順勢放下她:“出去吧。”這反應,問不出什麼東西,還是待以後相處過再定奪。
    小姑娘離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馬車的節奏很有規律,躺在馬車裏,腦海不斷想象著看都沒看一眼的兒子,他長得像誰?胖還是瘦?現在好不好?是不是哭著找媽媽?想著想著,眼角的淚水打濕枕芯……還有慕容……慕容不會丟下我的,定是誤會,定是詭計,我要相信他,相信他!
    不知不覺中,沉沉睡下,醒來那刻是因為有隻手在我臉頰上不斷拂拭,這感覺是?猛地一下,我睜開雙眼,柳祀寒的五官咫尺眼前。
    我驚得往後退了一下:“皇上……”
    他的眉宇緊蹙,似是非常不悅我的抗拒,不過還是沒有阻止,隻是側身望著窗外:“現在我們就去移花宮。”
    什麼?我呆了。
    柳祀寒眼裏閃著哀痛:“與其讓你痛恨我,不如讓你早點看清事實。”
    “什麼?事實?”這瞬間,我有些害怕了。他側頭望著我:“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憎恨過後,剩下的隻有對彼此的思念。”我心虛避開:“待進入移花宮的範圍,你莫要後悔。”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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