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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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十六章:成全
展迎風拉著那根繩子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和水蒼茫對話:“太醫院。”
“太醫院?”水蒼茫驚道,然後又接著說道:“那不是我父親當值的地方嗎?你們帶我去那裏幹什麼呀?該不會是我父親讓你們抓我去那裏的吧?”
展迎風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麼有那麼多問題?去了不就知道了麼。”
水蒼茫說:“切!”然後就不作聲了。許久後,他們到達了太醫院。太醫院很大很豪華,裏麵有很多藥草,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裏麵除了有藥草,還有很多房屋。這些房屋都是給裏麵的太醫住的……
展迎風一群人將水蒼茫帶進太醫院後他們自己就離開了,然後水蒼茫就進…入了水一方的臥房,看到水一方正在研究藥物,這時水蒼茫走過去說:“爹,是您讓他們抓我來的對吧?”
水一方一邊研究藥物一邊說:“是,怎麼了?”
水蒼茫說:“爹!您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我不喜歡當官,更不喜歡在宮裏當差。”
水一方放下手中的藥物說道:“爹沒讓你當官,更沒讓你在宮裏當差。”
水蒼茫疑惑道:“那您派人抓我來這裏幹什麼?”
水一方說:“為父派人抓你來這裏呢……是想讓你幫為父一個忙。”
水蒼茫疑惑不解,說:“幫忙?幫什麼忙?”
水一方說:“事情是這樣子的,皇後娘娘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為父從醫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這種疾病,所以為父現在在研究治療這種疾病的藥物……”
水蒼茫沒等水一方說完就打斷了:“所以您就請我過來了?”
水一方說:“對。”
水蒼茫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吧!看在您是我父親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回吧!”
水一方笑著說道:“那好,那我們開始吧!”
水蒼茫點頭道:“嗯!”然後和水一方一起研究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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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薩國,長青寺。
長青寺建在山嵐深濃的山頂上,氣魄恢宏。從遠處看,能看到寺廟的全景:廟宇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四周綠樹環繞,花草簇擁,還有那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使人感到如坐雲端,遨遊於仙境,無限的快活。從近處看,看不到寺廟,隻能看到一條石頭做的長長的高高的踏道,上了那個踏道,才能近距離的看到寺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一排排一棟棟的建築物,像天宮一樣,而且建築物上麵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圖案的顏色也很鮮豔。進入寺廟內,能看到廟堂和很多臥房,還有一個較大的院子;院子裏還種了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而且還有石桌、石凳、水井等等!就在這個院子裏,有三個人,哪三個人呢?就是緣起和緣滅還有陸長安三個人。
此刻的緣起,手拿一把剃頭刀,正在追著陸長安跑。他一邊追還一邊喊:“陸長安,你給我站住,不就是讓你出家為僧麼,怎麼就這麼難?”
陸長安一邊跑一邊說:“大師,緣起大師,晚輩真的不能出家,晚輩還有塵緣未了呢!”
站在不遠處的緣滅,見他們一個跑一個追,甚是好笑,所以就在一旁哈哈大笑,也不勸阻。
陸長安見緣滅隻顧著笑,也不勸阻,於是便對緣滅說:“緣滅小師傅,你別隻顧著笑啊!快幫我勸勸你師父呀!”
緣滅說:“陸施主,出家為僧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是出家了,拜我師父為師,那你就是我的師弟了,對不對呀師弟?”
陸長安用手指著緣滅並且往緣滅身邊跑去,而且還一邊跑一邊說:“好啊你個小鬼頭,你不幫我勸阻也就罷了,你還幫著你師父說話,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緣滅見狀,趕緊往緣起身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師父,師父,快救我啊!師弟要打我屁…股啦!”
本來是緣起追著陸長安跑,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陸長安追著緣滅跑了。
緣起見他倆一個追一個跑,跟追逐打鬧一樣,於是他說道:“行了行了,你倆也別鬧了。陸長安,既然你有塵緣未了,那老衲也不勸你出家了,你走吧!”
陸長安感謝道:“多謝大師,那我走了,後會有期。”
陸長安說完就走了。陸長安走後,這時緣滅對緣起說:“師父,您就這麼讓他走了。”
緣起說:“不然還能怎麼辦?他都說了,他有塵緣未了,有塵緣未了的人是不能出家的。”
緣滅“哦”了一聲就沒作聲了。再看看陸長安這邊:陸長安從長青寺出來後便買了一匹馬,然後他騎著那匹馬去大辛尋找許故裏。此刻他正在去往大辛的路途中,數日後,他到達了大辛。此刻他牽著那匹馬正在大辛悠悠城的集市上行走。集市上車水馬龍,商鋪鱗次櫛比,每天都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在集市上川流不息,真是熱鬧非凡。陸長安牽著馬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說著:也不知道故裏妹妹現在在哪裏?是在宮裏呢?還是在大司馬府?
陸長安剛在心裏說完這番話前方就走過來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一個叫揚西下,一個叫憐香,一個叫惜玉;揚西下是皇帝身邊的丞相揚高天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能文能武。她今年二十歲,長得眉清目秀,俊雅可人。一頭烏發挽了些許,甚是好看。她喜歡吃幹果,所以走到哪裏口袋都會裝一些幹果。在十五年前,她與長孫宇見過一次麵,那時候長孫宇的父親長孫無情駕崩了,她跟著她的父親一起去參加長孫無情的葬禮,那時候她隻有五歲,長孫宇隻有八歲,她見長孫宇哭得很傷心,便從口袋裏掏了一個幹果給長孫宇吃,長孫宇那時候哪有心情吃呀!直接將幹果扔掉了,她很生氣,就跑走了。雖然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但她還是記得這件事,每次一看到幹果,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長孫宇,一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她喜歡他,可是當她弄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後,他都已經娶了許故裏了,所以她就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不讓人知道……
介紹完了揚西下,現在介紹一下憐香和惜玉:憐香和惜玉兩個都是揚西下的貼身丫鬟,憐香十九,惜玉十八。她們都會武功。
揚西下是小姐,所以走在中間,憐香和惜玉剛好一左一右和揚西下並肩走著,而且憐香還在一邊走著一邊問揚西下:“小姐,奴婢聽說那個已經亡故的皇後許故裏又回來了?奇怪?她不是在冷宮裏被火燒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難道她是假死?”
憐香剛說完,這時惜玉又說:“小姐,這件事奴婢也聽說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她又不愛他,皇上幹嘛非得要把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強留在身邊呢?難道這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非要愛她一個不可?”
揚西下怒道:“住口。皇上的心思,豈是你們能揣測的?”
惜玉嚇得不敢作聲了,這時揚西下收起了怒氣,然後心平氣和地說道:“皇上非她不愛,是因為皇上是個癡情種,對感情執著。敢問這個天底下,像皇上這樣癡情的人,能有幾個?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那個許故裏,天下女人那麼多,唯獨她能夠得到皇上的愛,老天還真是不公,要是我也能像她一樣,得到皇上的愛,哪怕是一點點,我也死而無憾了。”
惜玉說:“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您……喜歡皇上?”
揚西下說:“喜歡又能怎樣?他已經娶了她了,而且他還那麼愛她,早把我忘的幹幹淨淨的了。”
惜玉越聽越糊塗了,連忙說:“小姐,奴婢更加犯糊塗了,您和皇上……也沒有見過麵呀?您怎麼會……愛上他呢?”
揚西下說:“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那是在十五年前,那時候我五歲,他八歲,他父皇駕崩了,他哭得傷心,我見他哭得傷心,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幹果給他吃,誰知他不但沒有吃,還將我的幹果給扔掉了,當時我就氣跑了。後來我一看到幹果,就想起這件事情來。漸漸的,我長大了,可是我卻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一開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想起他?後來我得知他娶了許故裏,我心裏特別難受,那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早就已經愛上他了,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娶了別人了,我連向他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長安牽著馬剛好和她們擦肩而過,他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但是沒聽清楚,隻聽到她們提到許故裏的名字,他很吃驚,連忙轉身問她們:“幾位姑娘,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誰娶了許故裏?”
惜玉說:“當然是皇上了,不然還有誰娶許故裏啊?公子,你是大辛人嗎?”
陸長安說:“是啊!怎麼了?”
惜玉說:“既然你是大辛人,那你應該知道皇宮裏的事情呀?”
陸長安說:“我隻知道皇上強行娶了大司馬的女兒許故裏,也知道許故裏在冷宮裏被火燒死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惜玉說:“什麼被火燒死了?她根本沒死,她現在活的好好的呢!”
陸長安激動地問:“那她現在在哪?”
惜玉說:“當然是在皇宮裏了,不然還能在哪?”
惜玉剛說完,這時揚西下就責怪惜玉:“惜玉,別人問你什麼你都回答,你怎麼這麼沒有心眼?”
惜玉抱歉道:“對不起啊小姐,惜玉多嘴了。”
揚西下說:“我們還要去布莊買些布料回去做衣服呢!趕緊走吧!別耽擱時間了。”她說完就走了,去布莊買布料去了,憐香和惜玉也跟著走了。
揚西下她們走後,這時陸長安在心裏說:故裏在皇宮,那我就去皇宮找故裏。他在心裏說完這番話後就騎馬去了皇宮。皇宮離集市並不遠,他沒用幾個時辰,就到達了皇宮。此刻他正在皇城門外;皇城門外站著兩個守門人,他們身穿軍服,手拿大刀,都是中年人,而且還站的筆直,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這時其中一個守門人伸手攔住了走過來的陸長安,並且對陸長安說:“站住,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陸長安說:“我叫陸長安,我要進宮,麵見皇上。”
守門人很疑惑,說:“陸長安???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他剛說完,這時另一個守門人走過來仔細瞧了一下陸長安,然後他大吃一驚,對攔截陸長安的那個守門人說道:“宋兄,他不就是那個……和皇後娘娘私奔的那個……陸長安嘛!”
攔截陸長安的那個人姓宋,他比他的那個同伴要大一些,所以他的那個同伴稱呼他為“宋兄”。這時陸長安說:“對,在下正是那個與你們皇後娘娘私奔過的那個陸長安。在下現在要見你們陛下,你們還不快去通報。”
那個姓宋的守門人說道:“你先等著,我這就去通報。”他說完就跑進皇城裏麵,去通知長孫宇了。
此刻的長孫宇,正在他的寢宮翠峰殿外殿的案邊看書,餘溫還跟之前一樣,站在他的身邊。突然,一個城門守衛跑了進來;這個城門守衛就是那個姓宋的守衛,他進來後麵對著長孫宇拱手彎腰說道:“陛下,城門外有個叫陸長安的人求見您。”
長孫宇疑惑道:“陸長安???哪個陸長安?是不是喜歡皇後的那個陸長安?”
守衛說:“對,就是他。”
長孫宇說:“他不是被雲夢澤殺了嗎?難道他沒死?”
守衛說:“這個……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確實是陸長安。”
長孫宇說:“那你去請他進來吧!”
守衛說:“是。”然後轉身去請陸長安去了,片刻後,陸長安進來了;陸長安麵對著長孫宇下跪道:“草民陸長安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長孫宇伸手說道:“平身吧!”
陸長安並沒有起身,他隻是抬起身子對長孫宇說:“陛下,草民聽說故裏在您的身邊,草民來這裏的目的,是希望您將故裏還給草民。”
“大膽,許故裏是陛下的妻子,怎會讓給你?”一旁的餘溫發起怒來,對陸長安說道。這時長孫宇連忙喊了一聲“餘溫”,意思是讓餘溫閉嘴,不要對陸長安發怒,然後餘溫就閉上了嘴,不敢作聲了,然後長孫宇起身走到陸長安的麵前,輕聲輕語的對陸長安說道:“你起來吧!朕帶你去見她。”
陸長安磕頭感謝道:“謝陛下成全。”然後他站起身來,這時長孫宇帶著他和餘溫二人一起去了後宮的鳳凰宮,來到許故裏的麵前;許故裏正在院子裏的池塘邊喂魚,梅香始終站在她的身邊。許故裏看到長孫宇來了,於是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魚食然後笑著走過去並且說道:“長安哥哥,你來了。”一旁的陸長安懵了,因為他見許故裏叫長孫宇長安哥哥,而他這個真正的長安哥哥,她卻不認識了。此刻的陸長安,一把抓住許故裏的胳膊,說道:“故裏妹妹,你怎麼叫他長安哥哥呢?我才是你的長安哥哥呀!”
許故裏推開陸長安並且說道:“你是誰呀?我又不認識你,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許故裏說完問長孫宇:“長安哥哥,他是誰呀?”
長孫宇沒有回答許故裏的話,他隻是反問許故裏:“故裏,你真的不認識他了嗎?”
許故裏搖頭說道:“不認識,怎麼了?”
長孫宇說:“故裏,其實他才是你的長安哥哥。”
許故裏糊塗了,說道:“他是我的長安哥哥?”
長孫宇說:“對,他是你的長安哥哥。”
許故裏更加糊塗了,說道:“他是我的長安哥哥,那你又是誰呀?”
長孫宇說:“我是皇上呀!是大辛的皇帝。”
許故裏越聽越糊塗,一邊撓頭一邊說:“你是皇上?你是皇上?不,你就是我的長安哥哥,你就是我的長安哥哥。我姐姐說了,我長安哥哥是大辛皇帝長孫宇,你是大辛的皇帝,你叫長孫宇,那你就是我的長安哥哥,你就是我的長安哥哥,你就是我的長安哥哥。”
許故裏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都哭了,長孫宇見她哭了,便連忙說道:“好好好,我是你的長安哥哥,我是你的長安哥哥。你別哭呀!我是你的長安哥哥。”
許故裏伸手拉住長孫宇的手,並且哭著說道:“長安哥哥,你會陪我嗎?”
長孫宇說:“會,當然會。”
許故裏說:“真的嗎?”
長孫宇說:“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許故裏笑著說:“那好,那我現在困了,我想休息,你陪我一起休息好不好?”
長孫宇說:“好,當然好。不過你先等我一會,我要和這位陸公子說幾句話,一會就好。”
許故裏說:“好,那我去屋裏等你。”
長孫宇點頭說:“嗯!你去吧!”
許故裏笑著走了,去屋裏了,梅香也跟著去了。
許故裏走後,這時陸長安連忙問長孫宇:“陛下,故裏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不認識我了?而且……而且她為什麼叫你長安哥哥?”
陸長安一口氣問了那麼多問題,長孫宇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長孫宇隻是歎了一口氣。陸長安見長孫宇隻是歎了口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陸長安很著急,於是又問:“陛下,故裏她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呀!”
長孫宇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朕就跟你說了吧!事情是這樣子的……”
長孫宇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陸長安說了,其中也包括許故裏被雲夢澤毆打、淩辱,然後又去了向月國,成為了向月國的二公主,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跟陸長安說了。陸長安知道真相後很是傷心,他覺得是自己太無能,太沒用,沒有保護好故裏,才會讓故裏受了那麼多傷害。
此刻的陸長安,一個勁的責怪自己:“都怪我,怪我太沒用,沒有保護好故裏,才會讓故裏受了那麼多傷害。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陸長安說到第三個“都怪我”的時候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並且還哭了。長孫宇見他又是哭又是扇耳光的,於是走過去安慰道:“陸長安,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隻能怪雲夢澤那個卑鄙小人,要不是他,故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陸長安說:“對,都怪他,要不是他,故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要去殺了他,我現在就要去殺了他。”他話音還未落,便打算去雲夢澤的家裏,殺雲夢澤。長孫宇連忙阻止道:“不用去了,朕已經將他誅九族了,故裏的仇……也算是報了。”
陸長安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陛下,雖然故裏現在已經不認識我了,但她喜歡的人畢竟是我,所以我希望陛下您……還是將她還給我吧!”
長孫宇說:“陸長安,剛才你也看到了,故裏她現在隻認我一個人,現在不是朕不願意將她還給你,而是即便朕將她還給你了,她也不願意和你一起走呀!”
陸長安說:“陛下,這個您放心,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們就來暗的。”
長孫宇問:“什麼意思?”這時陸長安往長孫宇的身邊靠近了些,然後用手遮住了嘴巴,在長孫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長孫宇聽後驚道:“什麼?你要朕給她下迷…魂…藥?”
陸長安說:“對,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將她帶走。”
長孫宇說:“不行,朕怎麼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對她呢?萬一要是被她知道了,她會恨我一輩子的。”
陸長安說:“陛下,這怎麼會是卑鄙的手段呢?陛下,草民知道,您對她的愛,比草民對她的愛,並非少半分。可是您也知道,她愛的人是草民,她現在粘著你,無非是把您當成了草民罷了,您難道想一輩子活在草民的影子裏嗎?”
長孫宇說:“可是……”
陸長安打斷道:“陛下,隻是對她用點迷…魂…藥而已,又不會傷害到她。”
長孫宇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朕就依你。餘溫,你去太醫院,向方禦醫拿些迷…魂…藥過來。”
餘溫應道:“是。”然後去太醫院拿迷…魂…藥去了。
餘溫走後,這時陸長安對長孫宇說:“陛下,那草民就去城門外等候,等您將她送出來。”
長孫宇說:“好,你去吧!記得準備一輛馬車。”
陸長安說:“好,我知道。”他說完就走了,去城門外了。
陸長安走了沒過多久,餘溫就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瓶迷…魂…藥,然後他將迷…魂…藥遞給了長孫宇,長孫宇接住迷…魂…藥就去了鳳凰宮,來到了許故裏的麵前,看到許故裏坐在床邊,梅香也站在她的身邊,許故裏也看到了長孫宇,許故裏連忙起身去迎接,並且說道:“長安哥哥,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急死了。”
長孫宇說:“故裏,朕和陸公子聊了很多事情,所以來晚了,你一定等心急了吧?等會,朕會補償你的。”
許故裏點頭說道:“嗯!”
長孫宇說:“對了故裏,雖然我們已經成婚了,但是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呢!梅香,去給我們準備合巹酒。”
梅香應道:“是。”然後去準備合巹酒去了。沒過一會,她就端著合巹酒過來了,然後她將合巹酒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便退下去了,並且她還關上了門,現在房間隻剩下許故裏和長孫宇了。此刻的長孫宇,走到桌子那裏,拿起酒壺向酒杯裏倒了兩杯酒,然後他放下酒壺偷偷的從身上掏出那瓶迷…魂…藥倒了一點在其中的一個酒杯裏,然後他端起兩個酒杯走到許故裏的麵前,將那個下了藥的酒遞給了許故裏,然後和許故裏挽起胳膊喝起了交杯酒。當許故裏喝下交杯酒後就暈倒了,然後長孫宇看著許故裏的臉龐說道:“故裏,對不起,我知道你愛的人是他,所以我不能這麼自私,把你強留在身邊,否則將來你的病好了,你一定會怪我的,怪我沒有把你送到他的身邊,怪我太自私,怪我拆散了你們。你可以不愛朕,但你決不能恨朕。朕也絕不允許你恨朕,所以朕成全你們,把你送到他的身邊,讓你們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他說完放下了酒杯,然後將許故裏打橫抱走了,抱到了城門外,來到了陸長安的身邊;陸長安早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這時長孫宇將昏迷的許故裏抱進了車廂裏,然後他下車對陸長安說:“陸長安,快帶她走吧!路上千萬要小心。”
陸長安說:“嗯!多謝陛下的成全,陛下的大恩大德,我陸長安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長孫宇淡淡一笑,說道:“什麼大恩不大恩的,朕也不圖你們回報我什麼,朕隻要你們能夠平安幸福,朕就已經很滿足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快走吧!不然待會朕後悔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陸長安說:“好,那我走了,您多保重,告辭!”他說完就上了馬車,然後趕著馬車直奔前方。可他還沒走幾裏路呢!許故裏就醒了,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車廂裏,她很疑惑,連忙掀開馬車的車簾伸頭往外看去,卻看到自己正在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趕馬車的那個人正是她之前見過的那位陸公子,許故裏很疑惑,而且還有些驚慌,於是她問那位陸公子:“你不是剛才那位陸公子嗎?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長安哥哥呢?你把我長安哥哥弄哪去了?”
陸公子就是陸長安啊!就是她的長安哥哥啊!可是她卻不認識他了。
陸長安被許故裏的這些問題問得都無語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就不回答了。
許故裏見陸長安久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於是她生氣了,一把揪住陸長安的衣服一邊拽一邊說:“你快停車,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呀?我長安哥哥呢?你把我長安哥哥弄到哪裏去了?你快把他還給我,快把他還給我。”
陸長安並沒有停車,他還是繼續趕著馬車,而且還一邊趕車一邊和許故裏對話:“故裏妹妹,我就是你的長安哥哥呀!你現在失去了記憶,才會忘記我,等你恢複了記憶,你就會想起我了。”
許故裏一隻手拽著陸長安的後背衣服,一隻手在陸長安的後背上捶打著,而且還一邊打一邊說:“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的長安哥哥,你不是我的長安哥哥,我要去找我的長安哥哥,我要去找我的長安哥哥,你快停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你要是再不停車的話,我就從車上跳下去。”
陸長安一聽許故裏說要跳車,嚇得連忙停下了馬車。
許故裏見馬車停下了,於是她連忙跳下了馬車,然後快速地往回跑。
陸長安見許故裏跑了,於是他連忙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喊:“故裏妹妹,故裏妹妹……”
許故裏見陸長安追了過來,於是她加大了腳步,往前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看到了長孫宇正轉身往皇城裏麵走去,於是她連忙喊了一聲:“長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