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並沒有回答穆江岐，反而問他這幾日的走訪有沒有收獲，是否有疑點需要討論一下。
    猶豫了幾秒鍾，穆江岐說，“周圍排查所得到的線索並不具有指向性，所以我暫時還沒問詢過印學義本人。”
    “所以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朱璿的案子上了是嗎，穆隊長。”
    穆江岐剛準備開口，秦朗卻接著說，“可你剛才說的那幾點特征，印學義都不符合。”
    “我沒說過湖山省的案子不是印學義所為，也不認為孩子身亡與他無關，秦隊長，一切都要講證據，況且這是兩起案子。”
    說到最後，穆江岐語氣斂容屏氣，直言正色道，“我們文海區懸案組從來不覺得這兩起案子是一人所為。”
    “這個……哎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嘛，大家多多交流，各抒己見。”劉思源急忙接著他的話打圓場，“辦一個案子是辦，兩個也是辦嘛，我們的目的都一樣，都是將非罪分子繩之以法。”
    “我看今天也挺晚的了，折騰一天大家都很累，要不先休息下，要不要吃夜宵什麼的？食堂還有……”
    “既然穆隊長有了思路，不如大家趁熱打鐵，先從剛才所說的毒販的思路去查，既然孩子的母親可能是毒販，父親不可能一點不知道。”秦朗注視著穆江岐說，“這不就是切入點嗎。”
    秦朗連夜提審了印學義，穆江岐站在審訊室外，隔著玻璃看向審訊椅裏麵的印學義，短短一周不到，他已經瘦了十多斤，整個人比檔案裏照片上小了一圈。
    他以為秦朗還是要詢問金勇在鹵肉裏添加罌粟殼的事，一上來就說如果自己知道是絕對不會允許合夥人這麼做。
    “為什麼？”
    “為，為……這是死罪啊，沾上毒品就是死罪啊！”
    “是嗎，那你怎麼知道的？”
    印學義一臉茫然，“你們說的啊，鋪天蓋地的宣傳啊，有人不知道嗎。”
    “嚴肅點，現在是我們在問你問題。”秦朗低吼一句，“老實交代是不是之前接觸過，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
    印學義徹底慌了神，“沒，沒，絕對沒，我不吸毒的，我不碰毒品的。”他一邊說話一邊全身發抖，“我是吃了鹵菜，可，可，可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的啊。”
    秦朗聽著手銬嘩啦啦作響的聲音說，“老實交代，你周圍有沒有販毒或者吸毒的人。”
    “沒，沒，沒有的！你們去查，沒有，沒有的！”
    “是嗎，那朱璿呢。”
    印學義眼中的驚慌變成驚恐，“她？她……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要不要再想想？”
    “不知道，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啊，她，她怎麼了，她，她不是死了嗎。”
    如此問詢並不是最明智的，印學義的反應隻能證明他確實與朱璿有關，但這一點沒有任何意義。
    審訊室裏的問詢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了，穆江岐想讓劉思源把人喊出來，但秦朗則直接問他，“朱璿是你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