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是從超市買來再賣給你？”
    “超市得幹淨，她賣得髒，這個理由合適嗎。”
    “我真謝謝你沒買。”
    倆人一前一後往房村裏走，現在還是五一節假期，黑色的砂礫小路上遊客不斷，商家在門口舉著菜單要喝，柯邵裝作找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大媽的攤子前買了一串山藥冰糖葫蘆。
    “哪家味道不錯？”柯邵接過裹了糯米紙的冰糖葫蘆問她，“我不是很愛吃魚，有沒有其他菜做得也不錯的店？”
    “有家燒雞可以的。”
    “不是很想吃雞，還有別的嗎。”
    “牛肉吃不。”
    柯邵看了眼穆江岐，下巴揚了揚問，“牛肉你吃不？”
    “一般，路上有點暈車，有味道重點的沒。”
    大媽給指了個地方，並不是印學義的農家樂，柯邵把冰糖葫蘆遞給穆江岐，輕聲說，“還要在村裏逛逛不？”
    穆江岐咬了口山藥，“慢慢溜達過去，這味道不錯唉。”
    “看著路好好吃。”
    柯邵在沿途又買了礦泉水和飲料，穆江岐跟在他身後，倆人很像是過來遊玩的遊客。
    印學義的農家樂已經成為了網紅的打卡點，即便並不在主幹道上，臨近午飯時的店裏每張桌子都有客人。
    柯邵在門口小院子裏衝著擦桌子的大嬸說，“兩位，坐這行嗎。”
    “這是六人台，我幫您問問裏麵還有小桌子沒。”
    身旁的穆江岐已經坐了下來，“就這吧，我們多點點東西。”
    大嬸有點猶豫，沒說話卻還是去裏麵看了一圈後將老板領了出來。
    “兩位吃點什麼？胖頭魚鰱魚嘠魚鱘魚鱸魚，都是新鮮的。”
    與印學義合夥開農家樂的老板姓金，名勇，案子發生之後同事問詢過他，檔案資料也調出來插在了卷宗裏。
    穆江岐接過他遞來的菜單，從煙盒裏叼了支煙出來，剛想開口問柯邵想吃什麼，就聽金勇說，“不好意思啊，這裏不讓吸煙的，想要抽的話還麻煩去外麵。”
    “嗯嗯，你這怎麼點？”
    “你先選要什麼魚，然後去屋裏選條魚稱重量，送倆蔬菜和餅子。”他幫穆江岐翻了兩頁菜單說，“還能加五花肉、排骨、土雞、老鴨這些一起燉，我們家醬牛肉和鹵水也不錯，家常菜也能做，都是現炒的。”
    “你家廚子不是進去了嗎？”柯邵插了一句。
    “哎呦，哪的話啊，店裏所有人都在後廚忙著呢。”
    “啥意思？”穆江岐問，“他家廚子咋了？”
    “哎呦哎呦，哥，沒啥事。”金勇急忙說，“都是網上瞎傳的，貼餅子要玉米麵還是白麵的？”
    “你看著點吧，我朋友說上次來吃的這家味道還行，就怕換了廚子沒之前的味道了。”柯邵說。
    “這個您放心。”金勇幫柯邵倒了杯茶說，“味道絕對錯不了。”
    穆江岐卻放下手裏的菜單，一臉探究地說，“啥事啊，搞得神神叨叨的。”
    “沒啥事，鰱魚是早上剛到的，你倆來條2斤的，然後加幾個配菜就夠了。”
    穆江岐掃了眼價格，鰱魚價位中等，金勇給兩人推薦的重量也合適。
    “配菜有什麼推薦嗎？”
    “五花肉，凍豆腐，粉條，或者扔兩條嘠魚進去一起燉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