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我的經驗和理解來看，將五歲的孩子放在家中睡覺還請了保姆來看著，已經很負責了。”
    像是知道穆江岐要問什麼，他接著說，“想想你小時候，在上學之前，父母把門一鎖出去一整天是不是很平常。”
    “如果是我一個人帶孩子，我做的還沒他好。”
    沈百川這幾天忙著收拾行李，沒有額外的精力關心網上的輿論，剛才聽穆江岐說了幾句之後，直覺讓他覺得這很可能就是場意外。
    “你沒當過父親，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穆江岐道了句謝，看了眼時間便與巴魯約著去了孩子的幼兒園。
    五歲的孩子正是上中班的年齡，幼兒園離印學義的家不遠，害怕受到波及的老師們將門窗關得死死的。
    不像城裏的幼兒園，這裏隻能被稱為家庭托兒所，全年無休，裏麵全是附近打工人家的孩子。
    所以就算是假期的第一天，穆江岐他們登門的時候，幼兒園裏麵都有十幾個孩子在小床上睡午覺。
    老師核驗了證件就拉了把小椅子坐在門外，“哎，這碰上了也是鬧心。”
    “我們隻是來了解下情況。”穆江岐解釋說。
    “那孩子父親老老實實一個人，被你們汙蔑殺了人，我帶了二十多年孩子，就沒見過這麼沒有天理的事。”
    “這，這個我們還在調查。”
    “不用查了，他孩子的那個問題我們也知道，該說的都和你們同事說過了，最開始孩子送來的時候我們不想接，也是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讓他來幾天試試看。”
    “孩子在這裏的時候，有在睡眠中出現過呼吸暫停的症狀嗎？”
    “沒，不過孩子身體不大好，平時運動少，吃的也少，生病也多。”
    “這個正常嗎？”
    “沒啥不正常的吧，孩子貓三天狗三天，很多都是大了就好了的。”
    “這個是中班孩子的照片嗎？”巴魯指著牆上掛著的照片問。
    “是去年過年所有人一起拍的，左邊那個小點個子的，穿藍色外套的就是他。”
    “孩子這麼瘦小嗎？他的身高和體重不是都在參考範圍內？”
    “哎呦，一看你倆就沒孩子，那個參考範圍是平均值，現在基本上能吃得起飯的就沒有不超的。”
    “那像……”
    “很正常，非常正常。”老師急忙說，“很多小時候就像根豆芽似的，長大就好了。”
    印學義的檔案上標注著身高是173，體重130斤，並不算瘦弱。
    “孩子在這裏話不多是嗎。”
    “比較悶，大多都是看著其他小朋友玩。”老師喝了口水，“哎，單親家庭的孩子都很敏感，也都很不合群，其他孩子的家長肯定也在家裏說過他家裏的事，最開始他和孩子鬧了兩次別扭。”
    “還記得是為了什麼嗎？”
    “孩子打架能有個為什麼呀，就是那孩子被打了也不哭，也不知道還手。”老師恍了一下接著急忙說，“這也非常正常，等你們有孩子就明白了。”
    穆江岐和巴魯哭笑不得，老師的意思他們是明白了，孩子在幼兒園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你剛才說他愛生病，都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