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事，就是自尊心有點受打擊，”
    “你們嘲笑他們了？不至於吧，不過出警都不帶防護裝備的嗎。”
    “現場那麼多人，沒用的。”
    “那還真可憐，你忙去吧，一會給你發照片。”
    “柯邵，你覺得那個父親是無辜的嗎？”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我又不是辦案的，光聽網上那些真假參半的消息怎麼可能確定他有沒有犯案。”
    “你們都這麼想嗎。”
    “昨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們三個的想法都差不多，周圍人也都是說讓子彈飛一會，等官方的結論。”
    穆江岐笑了下，“那就好。”
    “哎呦喂，又不是沒有一點獨立思考的能力，不說了，這邊快好了，我吃飯去了。”
    放下手機的穆江岐長舒一口氣，他捂著臉緩了幾分鍾，盯著手機屏幕裏自己憔悴的麵容出了神。
    昨天晚上李昊宇的眼睛突然腫了起來，分局的法醫檢查完之後覺得很可能是催淚彈引起的過敏，輔警連夜送他去了醫院急診，病情剛剛才穩定下來。
    巴魯一大早就去走訪了印學義家附近的鄰居，剛才傳回的幾條反饋信息也不過是說，卷宗上的那些時間線和證詞都已經經過核查。
    今天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印學義的農家樂空前火爆，大多數都是奔著熱點來的，擠走了許多原先預定的顧客。
    至於印學義本人則還被關在派出所的接待室裏，昨晚的騷亂穩定之後，劉思源連夜把人接到了局裏，隻要他今天還在外麵，無論在哪都會再次發生騷亂。
    穆江岐暫時還沒想到問詢他的切入口，如果真是他殺了朱璿和孩子兩個人，精心布置作案現場的人肯定不會輕易開口吐露真相。
    必須一針見血，否則無法打破印學義的心理防線，他必須掌握決定性的證據。
    “你問問周圍鄰居，那天晚上7點多的時候，有看到印學義的兒子在家門口院子裏騎自行車嗎。”
    “這個我問了，暫時還沒人說看到，那個點是各家吃飯的點，我讓交管查了路上監控，看有沒有車輛的行車記錄拍到。”
    “印學義他兒子平時很悶？”
    “鄰居是這麼說的，他們說四五歲的孩子一般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但印學義家裏的非常安靜，話也不多。”
    這一點沈雁剛才也提到過，孩子通常很乖巧，有時候一個人在屋外的台階上能坐很久，夏天被蚊子咬了也不吭聲。
    “也許是家庭環境的影響吧，再加上印學義也是內向的性格，平時與孩子交流得也少，孩子又敏感。”
    巴魯也是單身，對孩子的事一竅不通，想到組裏唯一有過孩子的沈百川，穆江岐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在忙嗎，我想問你個事。”穆江岐開門見山地描述了一下印學義兒子的行為習慣和特征以後問他，“你覺得這種父子關係正常嗎。”
    “唔，如果你指的不正常是虐待這一類的話，我是覺得沒到那程度。”
    沈百川這幾天忙著在老家收拾東西，他放下手裏的活細想了一陣子才說，“其實很正常，國內大多數父親和子女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