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走了我從裏麵反鎖了房門，雖然村裏治安不錯，但是家裏隻有我和孩子，你懂的吧，就怕別人生了歹意。”
    “周圍鄰居都知道印家晚上很多時候隻有你和孩子？”
    “是啊，這地方又不大，別人晚上在外麵看見印學義了，可不就知道家裏隻有我跟孩子。”
    “印學義他們一搬過來，孩子就是你在帶嗎。”
    “小時候有個育兒嫂，也是村裏的熟人，現在出去市裏做工了，印學義一個男人又不會帶孩子。”沈雁換了個姿勢說，“後來孩子三歲上幼兒園，晚上就是我看著，偶爾也去幼兒園接過幾次。”
    “繼續說那晚的事，後來呢。”
    “他跟我說關空調的時候把孩子的房門也帶上了，後來我鎖好門又打開門看了一眼，孩子麵朝牆壁側著睡，身上搭著小被子，屋裏空調開的26。5度，不是很冷。”
    沈雁說完就垂下了頭，“房間外麵有張折疊床，我一般就睡那，孩子哭了鬧了能聽得見。”
    “為什麼不睡孩子屋裏，是因為印學義和孩子睡一起嗎？”
    “他倆分開睡的，一直是兩個屋子，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
    “為什麼印學義不跟孩子睡一個屋，他有和你說過嗎。”
    沈雁想到穆江岐沒有孩子，便解釋道，“網上說要培養孩子獨自睡覺的能力，所以即便是孩子很小，等把孩子哄睡著了也要分開睡，現在醫生都推薦這麼做，我家孩子也是這樣。”
    “可孩子有呼吸障礙，印學義難道不清楚嗎？”
    沈雁想了一會才說，“我自己在接活的時候就查過，這個病致人死亡是千萬分之一，最開始我還時不時關注一下，後來就覺得不會那麼倒黴。”
    “再說了，也許這就是說給我聽的，誰也不能晚上扒著他家玻璃看不是。”
    穆江岐記得印學義的檔案上標明他45歲，也許是為了避嫌也說不定，總而言之，之前跟進案子的同事並沒有針對這個問題繼續追究。
    “那我繼續說了？”
    “查看完孩子之後呢。”穆江岐看著案卷裏的一張素描，這是根據沈雁的口述繪製的，與印學義所描述臨走時屋內的環境和孩子的位置大差不差。
    “我坐在床上刷了會朋友圈，然後開始躺著玩手機，我習慣把客廳拐角的燈打開著，一部分光能照過來。”
    “孩子晚上哭鬧的時候多嗎？”
    “不是很多，那孩子挺乖的，偶爾尿過幾次床被嚇醒就哭了，後來尿床了就自己過來跟我說他尿床了。”
    沈雁想到穆江岐沒有一點帶孩子的經驗之後又補充說，“孩子晚上事情很多的，翻身掉下床、做噩夢、要喝水、冷了熱了，不是哭鬧那麼簡單的。”
    “我明白了，麻煩繼續。”
    “哎，就那樣吧，我睡到10點57醒的。”沈雁的語氣冷了下來，“一看時間就急忙跑去關空調，當時我覺得屋裏不算冷，小男孩又怕熱貪涼，我們覺得冷了他還不覺得。”
    “當時我看他還是麵朝牆壁的姿勢，不過8點的時候家門口的路燈還能照點光進來，11點進屋的時候就挺黑的了，那時候我自己也睡得有點暈，把孩子身上的被子拉到肚臍那裏就出去了。”
    “你當時有觸碰孩子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