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拖地，我家裏那位水果都不願意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問題。”
    “你們怎麼認識的？”
    穆江岐覺得這句話似乎重複了很多遍，“念公大的時候認識的。”可每每說起，卻都泛著自豪。
    “那很久了，能堅持這麼久真不容易。”
    “也沒多久吧。”穆江岐抓了下腦袋，暗自竊喜道，“他一直在包容我的工作，所以沒有案子的時候我一定會趕回去給他做頓晚飯，家裏的事也都聽他安排，我的工資卡也在他那。”
    “清明節沒趕回去，他生氣了吧。”
    “還好吧，也是哄了好一會的，或許等回家了就要經曆狂風暴雨了。”
    沈百川無奈地拍了下他，“我猜明天早上他來接你吧，再多說一句就是炫耀了。”
    火車抵達京市站是在早上6點，祁嘉樹打著哈氣，越翼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穆江岐拎著行禮半眯著眼，隻有沈百川眼底一片瘀黑。
    “你們回局裏嗎，我叫網約車過來。”
    “我要回學校睡覺洗衣服，翼哥你們回去吧。”
    “不用叫車。”穆江岐說，“小朋友過來接我，他送我們去局裏。”
    “穆哥，一大早就把狗關起來殺，這樣不好。”
    越翼哼了一聲笑著說，“你不也是著急趕著回去見女朋友，我才是孤家寡人好不好。”
    穆江岐看了眼身後的沈百川，“回局裏嗎？”
    “哦哦，回的回的，你們也回嗎？”
    “辦公室裏有休息室，是不是昨晚呼嚕聲太大了沒睡好，一會回去補個覺。”
    ***
    柯邵把幾人送到了文海區分局院子門口，“我回去睡覺去了，你晚點回來。”
    “好的好的，你醒了和我說啊，開車回去慢點。”
    在穆江岐絮絮叨叨地叮囑裏，柯邵勉強地衝他咧嘴笑了下，“晚上出去吃，上次和你說的那家。”
    等越翼拖著行李回了家之後，辦公室裏有隻剩下穆江岐和沈百川兩個人。
    “我有點想回去了。”沈百川坦然地說，“也許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如果繼續留在蒙陽的話，偵辦的案子至少都在家附近。”
    “怎麼還糾結呢，你自己不是說，孩子大了也該明白自己今後的路要怎麼走了。”
    “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換個環境對他來說會更好，我很期待你的加入，但也尊重你的意見。”
    有些時候旁人再怎麼勸說都沒用，穆江岐從副組長的角度來說，相比於越翼和祁嘉樹倆個有待磨煉的新手，他更看好沈百川，經驗是一方麵，還有的大概就是直覺了。
    “五月份你可以熟悉一下京市和局裏的環境、找找房子，然後七月份把孩子接過來玩倆月，九月份開學。”
    穆江岐看著錯愕的沈百川接著說，“學校的事可以拜托後勤幫你辦理，那些阿姨非常熱心和靠譜，也許房子的事她們也能幫著找合租。”
    “你和小朋友是租的房子？這附近大概什麼價。”
    “唔，我倆是自己的房子，要說附近的房子，運氣好能找到2000多的單間，局裏還有住房補貼，我看他們找遠一點的房子也挺不錯。”
    見沈百川有些消沉，穆江岐急忙說，“我們又不要求打卡上下班，稍微遠一點都沒關係。”
    “多，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