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邵悶哼了一聲，“用不著，你還不睡覺？”他心裏依然悶悶不樂。
    “這不等你批準呢嘛，還有啥要問的？”
    “你什麼態度啊，我難道還不能問了嗎。”
    “能能能，寶寶想問什麼都可以。”穆江岐可算是體會到了哄女朋友的滋味，他嗬嗬一樂，“柯詔還說什麼了？”解鈴還須係鈴人。
    “沒了，柯昭想把孩子扔給我，還讓我去照看他家的花，但我沒答應。”
    耐著性子哄完了柯邵，沒了困意的穆江岐靠在床上繼續研究起了左康的檔案資料。
    關於他的檔案資料並不多，35歲，無業，沒有案底，因為旅館房東的不配合素描，警方沒有他的近照，隻有一張六年前辦理身份證時的證件照，細看與牢中的左健略有幾分相似。
    果然是親兄弟，整整齊齊，穆江岐剛在心裏調侃了一句，卻微微一怔，左康的近照這不就來了。
    第二天清早，庫山市警方就發布了協查通告，上麵赫然就是獄中左健的照片與左康身份證件的照片。
    昭黃市警方也格外配合，安排警力拿著兩張照片在王浩與左康租住的旅館仔排查，很快就有了收獲。
    一條街外的水果攤攤主提供了條信息，他前幾天曾見過照片中的人，他還記得左康有一輛紅色的農用三輪車。
    他家的水果攤子一直以來都是占道經營，擺在店外的幾籃子水果從人行道延伸至路邊，甚至還要占一個街邊的停車位。
    所以攤主收攤的時候都會把空水果籃子擺在路邊停車位上，就怕晚上有人把位置占了。
    恰巧有天晚上，左康的農用三輪車停在了他門口的馬路邊，把他占位置用的籃子擠到了一邊。
    攤主等了兩天都沒找到三輪車的主人，氣急敗壞的他直接用U型鎖鎖住了車輪，想要給車主一個教訓。
    他說左康的態度挺好，見了麵給他遞了煙，解釋自己不是本地人，這幾天過來找朋友玩，不知道這裏是他的位置。
    所以一通道歉之後攤主也就沒太為難他，把鎖打開就讓人走了。
    “你還能回憶出農用三輪車的大概樣子嗎？”警員問他。
    “記得記得。”攤主邊說邊掏出手機，“我看看哦，長這樣。”他說著點開了一張照片。
    緊接著同事們便在附近的監控中發現了開著這輛農用三輪車的左康，他從與王浩租住的旅館出來就向著昭黃市南邊跑路，最終消失在了城鄉結合部外圍的監控視野裏。
    距離王浩自殺已經過了四天，左康還會在昭黃市嗎，穆江岐捏了捏拳頭。
    廣元思已經帶著同事逐一排查左康消失地點附近的各家各戶，這裏大多是自建房，排布不一，道路混雜，想要在外圍設防根本是不可能的，隻能寄希望於左康暫時沒有發現他們的行動。
    穆江岐帶著沈百川和幾名輔警，他們偽裝成在附近建築工地幹活的農名工來這附近找房子住，順便打探左康及那輛農用三輪車的下落。
    半日的走訪並沒有多少成果，廣元思認為左康也許並未在此停留過。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很沉默，穆江岐兩眼無神地抱著胳膊，旁邊的沈百川盯著筆記本發呆，廣元思摘了眼鏡揉了下鼻梁說，“各位，說說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