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名不是讓我假扮退伍軍人嘛，後來有一次就帶我去了個市裏的營地，有飛機大炮的，帶著我在裏邊玩了好幾天。”
    “你還記得在那嗎？”
    “不記得了，我這人記性不大好。”賈明旭嘿嘿地笑了下，“我記得有個什麼倒計時牌子，電子的那種。”
    “倒計時牌子？”
    “就是距離啥啥啥還差多少天那種，我想想是啥哦。”
    “京市奧運會。”電話裏的柯邵說，“你要說09年之前，我能想到的就是奧運會倒計時，當時隻要是和運動體育扯上關係的地點，都會弄一個奧運會的倒計時牌子。”
    “你到家沒？”
    “還在路上，有點堵車。”
    穆江岐叮囑了幾句轉身和額日敦巴日說，“問下莫曉陽訓練營地的那個大媽，看她記不記得有京市奧運會的倒計時牌。”
    接到電話的陳婧想了一會，“在奧運會還有五百天開幕的時候立的，挺多人圖個新鮮會來拍照。”
    “您後來有在訓練營裏見過董成名嗎？”額日敦巴日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上次都說啦，他要是過來玩的話不一定能碰上我，而且我們的人很多是臨工，幹幾天就走。”
    “莫曉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上次也跟你們說了是零五年，這邊生意不好做，他也不窩在訓練營了，時不時回來看一眼，偶爾帶點朋友來玩。”
    “帶朋友過來玩？你知道他們玩什麼嗎？”額日敦巴日搶著說。
    “就是營地裏那些設施吧，他不想影響白天做生意，都是帶人晚上來玩，他們來了我就回家唄，鎖門關燈的事他都會。”
    “第二天有什麼異常嗎，就是您覺得他們是在玩槍嗎。”
    “玩槍？不會不會！他們全都沒帶東西過來，第二天也沒見到過油彩，我覺得最多是幾個朋友喝喝酒，打幾圈牌。”
    “每次來的朋友都不一樣嗎？”
    “過了這麼久，早就記不清啦啊。”
    “你第二天去的時候，他們都離開了？”
    “一般是這樣，他們收拾得挺幹淨，莫老板人不錯，不大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雖然陳婧與莫曉陽相處了十多年，但畢竟隻停留在工作層麵上，額日敦巴日卻已經開始著手調查莫曉陽的人際關係，穆江岐也覺得他有事瞞著警方。
    可一切都隻是推測，莫曉陽是個生意人，人際關係複雜，一時半會想找出多年前交往的朋友並不現實。
    “馮盛和楊靖榮提交的視頻查的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進展。”
    額日敦巴日把煙熄滅在煙灰缸裏，辦公室裏煙霧繚繞，所有人眼皮底下淤青一片。
    “換個思路，也許董成名的死和這群玩真人CS的人無關，董勇偉和之前董成名的學校提供不出別的消息了嗎。”
    額日敦巴日的語氣很衝，如果這次重啟案子依舊沒有結果，那他有生之年永遠都看不到真凶落網了。
    “根據他們幾人的說法，董成名是突然就退圈了的，雖然現在無法找到原始的聊天記錄，但極有可能是凶手群發的消息，我傾向於是他的上家或者關係要好的、熟悉他的人。”
    穆江岐歎了口氣繼續說，“企鵝公司還沒答複，我覺得可能找不回之前的聊天記錄了。”
    額日敦巴日仰天長歎一聲，“那我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