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更好解釋門禁卡為何會在屍體衣服裏，柯邵在那丟的唄！”褚洵輕哼一聲，“他經常會去寒廬，在那也有自己固定的房間，門禁卡是死者偷的都有可能。”
    “我們也是這麼推測的，麻煩褚洵隊長了。”
    “還有些人也能證明，柯家給柯邵安排了保鏢，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保鏢都跟在身後。”
    同事始料未及，急忙連聲說好的。
    “柯邵在你們那裏？”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褚洵拿起外套說，“我去接他。”
    京市警方正在查看寒廬頂層VIP區域的監控，死者曾在14日上午推著客房服務車進入過柯邵的房間。
    但他並是不負責頂層區域的員工，對此領班解釋為，原先的服務員臨時請假，隻能麻煩他去頂班。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是死者在柯邵的房間裏偷了門禁卡，畢竟那小區裏的住戶非富即貴，不排除死者想要行竊或者將卡賣出去的嫌疑。
    作為此案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即使柯邵的不在場證明被核實，卻仍被勒令暫時不許離開錦城。
    他沒想到褚洵會來警局接自己，見麵的一瞬間，對方就已經虛扶著他說，“別害怕，隻是例行的詢問罷了，你知道他們不會對任何蛛絲馬跡坐視不理。”
    雖然得到消息的柯家已經打點好了關係，商場的監控和保鏢也都為他作了證，但柯邵還是很感謝褚洵能過來一趟，“麻煩你了，不好意思。”他輕聲道。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最近身上沒案子，正好帶你在錦城玩一圈。”
    “沒，沒事。”
    “你現在心情肯定不好，還要忙工作嗎，我陪你？”
    倆人的對話在警局裏被聽了個遍，褚洵的性取向在錦城警方同事的心裏不是秘密，他會在慶功會的前一天，也就是2月14日情人節當天與柯邵約見麵，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
    “我尊重你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穆江岐的態度，但至少要問清楚他在哪丟的門禁卡。”
    褚洵帶著柯邵去了海邊的一家咖啡廳，看著他用叉子戳著一塊烤南瓜，笑著把抹了黃油和果醬的麵包遞過去，“別折騰那可憐的南瓜了。”
    “我就是覺得煩。”
    “任何人遇上這種事都會覺得煩，誰也不想和命案扯上關係。”
    見柯邵沒有接自己的麵包，褚洵拉過他拿叉子的手，把麵包硬塞進他手裏，“吃點東西。”
    “我沒胃口。”
    “那再換一家？錦城的餐廳不少。”
    從前天開始到現在，褚洵便一直陪著柯邵，他有委婉地提過不需要對方操心，褚洵卻說，萬一那些討厭的人又來了呢。
    你叫自己的同事討厭的人？
    是啊，有時我也覺得自己很討厭，相信我，那些涉案的人看到我就像你看到他們時的想法一樣，怎麼又來了啊，有完沒完啦，真晦氣。
    柯邵不自覺地笑了，他咬了口麵包，黃油下麵還抹了他喜歡的草莓味果醬。
    他咬著麵包撥通了穆江岐的電話，“你的門禁卡是什麼時候丟的，物業要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