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沙發上散落著柯邵前幾日扔的衣服，茶幾上擺著水果和巧克力。
    穆江岐把人放在地上，輕輕碰了碰柯邵的嘴角，鼻尖縈繞著酒味和薄荷糖的涼意，“等我換件衣服。”
    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轉身坐在沙發上扯掉了領帶，從冰箱裏拿了瓶飲料，站在落地窗前小口地抿著。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過後，穆江岐從背後摟著他的腰，鼻尖抵在他耳後，棉麻的浴袍是柯邵的，穿在他身上有些小，胸口散開著。
    “寶寶，親一口嘛。”
    “我想起來以前了，還在你租的房子裏的時候。”
    穆江岐愣了下，那時候兩人都是新手，隻知道舌頭四處亂竄，後來就算是他偷偷做了不少功課，但實際上手還是有些笨拙。
    後來索性也不管了，他把柯邵壓在身下一邊胡亂地吻一邊認真地問，這樣舒服嗎，那這樣呢，這樣子喜歡嗎。
    在這種事情上，柯邵一直是任由著他的性子來的，允許他的探尋和學習，忍不了了才會捶著他的胸口。
    穆江岐把人慢慢鬆開，嘴唇一點點離開，拉扯出一道曖昧，他抬眼看著撐著自己緊繃的腹肌，坐在他腿上的柯邵說，“那現怎麼樣，喜歡嗎。”
    “一點進步都沒有。”
    柯邵輕聲說，他把穆江岐推倒在沙發背上，手從耳廓撫摸到臉頰，再一點點向下，抓起手邊的領帶，蒙住了穆江岐的眼睛。
    他不討厭穆江岐時常展現出的占有欲，也喜歡他摁著自己的後腦，箍著自己的腰，想把全身埋進自己身體裏，從第一次開始，他便縱容著。
    柯邵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垂下來的一截領帶耷拉在穆江岐肩膀上。
    剛想欣賞一下自己的成果，卻不了穆江岐輕輕一拉，把人拽到了自己懷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
    “然後？”
    柯邵習慣性地在他懷裏蹭了蹭，伸手關掉了屋裏的燈，隻留下入口處的一個夜燈。
    視線變得昏暗，柯邵的手指卷著那一截領帶，一點點把穆江岐的拉到後仰，“他們說眼睛被遮住了，其他五官就會更加敏銳，是這樣嗎。”
    ***
    一覺醒來，穆江岐才明白為什麼柯邵兩天前會問自己，為何不提前一天回來。
    昨天是2月15日，再往前一天就是14日，情人節。
    他往柯邵的懷裏拱了拱，心想著倆人又不是暗地裏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再說幹嘛要過洋人的節。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腦子裏已經開始組織語言，琢磨著要怎麼和柯邵解釋自己把節日忘得一幹二淨這件事。
    “醒了？”
    “沒，繼續睡。”
    環在柯邵腰上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背脊，他下意識抱緊了懷裏人的腦袋，揉了下穆江岐亂蓬蓬的頭發。
    “記得去剪頭發。”
    穆江岐一直都是短短的平頭，去海寧省前還沒過二月二，在那邊又忙的團團轉，一直沒時間打理自己。
    “一會去，陪我嘛。”他眯著眼睛說。
    “要不我拿推子幫你剃了？”
    “不行，我還見人呢！”他嘟囔一句，“再睡會，我還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