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的話也是自駕遊過路的，2009年的時候路都沒修通，不過走訪的時候也有人提到，偶爾在放牧的時候能看到騎著摩托來玩的。”
    “石高興父親墳附近的墳墓有探查過嗎。”
    額日敦巴日搖搖頭，訕笑著歎了口氣，“這哪有辦法啊，總不能把墳挖開，後來附近幾家遷墳和開墳的時候我們都有同事在場，隻能說暫時還沒發現第二具。”
    “這套衣服再加上耳釘，在當年應該是很引人注意的裝扮吧。”
    “其實不算是，別看我們這裏落後，其實小年輕穿搭的很潮，還會去縣城裏把頭發弄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女孩子耳朵上打十個耳洞都很常見。”
    穆江岐莫名地想到了柯邵和他染得茶褐色頭發，後來自己陪他去理發店的時候，理發師還很難過地說那顏色自己調色調了很久。
    ”你還把頭發染成過什麼顏色？”
    柯邵沒有回複，穆江岐掃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半夜，他合上卷宗靠在床上點了支煙。
    石高興父親的墳在荒郊野外的戈壁，如果凶手沒有車輛，很難帶著一具成年男人過去拋屍，何況還要算上挖開墳包與埋屍的工作量。
    額日敦巴日他們已經將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調查了一遍，聯網上不足一頁的名單裏沒有與那具白骨對得上號的失蹤者。
    就算這幾日他們又把目光看向了更遠一些的村子，依然沒有合適的目標。
    白骨的主人並不是當地人。
    穆江岐想到了梅林村的黃勇文，或者說若是來附近村子裏探親的，像是遠嫁女兒的女婿之類，失蹤之後別人隻會當他是自己離開了五安縣。
    第二天一早，穆江岐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額日敦巴日，但這個方向他們已經查過了。
    “我們這邊遠嫁和入贅過來的都不多，同事還在聯係的幾個人裏有一個很有可能是受害人。”額日敦巴日示意穆江岐坐下之後，給五安縣的同事撥去了電話。
    對方很快將相關資料發到了手機裏，一直沒聯係上的人是附近村子裏一戶姓善的老漢大女兒的前夫。
    “我們還沒聯係上他大女兒，善老漢隻知道那小夥子姓周，南邊的人，脾氣很壞，也差不多是在2009年的9月份，在外麵打工的女兒帶著姑爺回來和家裏人鬧得不太高興。”
    “沒領證？”
    “這就沒查到了，善老漢拿著鋤頭把人打出去的事左鄰右舍都知道，後來善老漢說那姓周的自己走了，去了哪裏不知道。”
    “還沒聯係上他大女兒？”
    “沒，鄰居說女兒自那次之後也就不回來了，他那女兒名字叫善良，哎，這也是我們當年戶口登記做得不到位，以前很少人會給女娃上戶口。”
    額日敦巴日見穆江岐皺了下眉頭，立刻說，“不過這些年已經好很多啦，每次人口普查時，我們都挨家挨戶去走訪的。”
    可這也就代表，那白骨的主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個沒有戶籍的人。
    “除了玫瑰齒之外，沒有其他外傷？”玫瑰齒是窒息死者由於窒息的過程中，缺氧所致的牙齦黏膜毛細血管出血而浸染牙齒，在牙頸表麵可出現玫瑰色或淡棕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