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嘛，猜一下？”
    柯邵在穆江岐身旁把頭斜搭在他肩膀上，看著油鍋裏翻動的肉片說，“法醫說他是窒息致死，因為發現了玫瑰齒，屍骨上還有已經愈合的刀傷，所以負責的警員懷疑是名流匪。”
    穆江岐嗯了一聲，夾了一塊晾涼的鍋包肉吹了吹，“嚐嚐。”
    “2009年還有流匪？”
    “有些地方現在都有，要不要再焦一點？”
    “可以，阿姨還裹了甜醬。”
    “不少你的，再想想嘛。”
    “衣服？2009年的話，二十二歲的他打扮挺時髦，手腕上還有手鏈，耳朵上還打了耳釘。”
    “不錯，繼續想想？”
    “網上的爆款？不對，那時候網絡購物沒現在發達，哎呀，我想不到啦。”
    “我年前讓額日敦巴日先去查了下2009年之後臨近幾個縣進城打工的人，他剛給我回複說與白骨年齡相仿的人都能聯係上，這讓我不得不換了思路。”
    “原來你也什麼都沒想到啊。”
    柯邵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穆江岐把剛出鍋的鍋包肉遞給他，“不過還有條路啊，那個有血緣關係的人。”
    “75%的匹配度是不是低了點？”
    “已經夠了，我和額日敦巴日準備先去拜訪那個叫婁國慶的。”
    柯邵把盤子端出去之後返回來和穆江岐說，“他手裏有生父生母的消息？要不然福利院不可能給他起名國慶。”
    “是的，我家寶寶就是聰明，福利院雖然早就沒了，但總能找到些線索的。”
    “那個額日自己怎麼不順著這條路查？”
    “他查了，隻不過沒有收獲，我原先以為按之前的思路就能找到人，但現在那條路斷了，我總不能半途而廢不管了。”
    穆江岐把翻動著鍋裏的焯完水的香椿和雞蛋接著說，“估計沒他們做得好吃，村裏用的可是母雞剛下的蛋和剛從樹上掐的香椿。”
    “我們買的不也是土雞蛋。”
    “肯定有差別。”穆江岐回頭親了下柯邵，“我爭取半個月就回來。”
    “隨便你，他們一直想見你，我都幫你推脫說忙。”
    “有個好消息，4。16案結案了，我覺得我能升。”
    “能生？女兒嗎。”
    “滾蛋，我能生的話你要嗎。”
    “女兒像爸爸，算了。”
    穆江岐拍了下柯邵的後腰，“盛飯去。”
    等柯邵把兩碗飯端上桌，穆江岐已經解了圍裙拿了筷子，兩個人三個菜，鍋包肉，香椿炒雞蛋和鯪魚釀辣椒。
    “你走了尾巴就又回來了。”
    “有個阿姨在家也照顧你不是，我不在家你別又不吃早飯。”穆江岐給柯邵夾了一筷子菜，他沒說保鏢從明麵裏轉到了暗處。
    “三明治吃膩了。”
    “讓阿姨換別的？麵包？”
    “對了，那個人，錦城的那個，他過幾天要過來。”
    “褚洵？”
    “嗯，他說想帶組裏的同事過來休個假，今天問了我京市有什麼好玩的，說是自己在京市隻認識係統內的朋友，要是貿然問他們怕有讓別人請客的嫌疑，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麼敏感。”
    “他在京市待過呀，唔，不過也是挺多年前了，怕是不了解新的網紅景點，你有他的聯係方式？”
    “加了微信，還幫他拉過幾個反詐。”
    穆江岐不反對柯邵交朋友，就像齊陽舟偶然也會給柯邵的朋友圈點個讚，但對於褚洵，他並不百分百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