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濱城嗎，我也不知道。”
    “我想去你那。”
    “這邊可冷了，我過幾天就能回去了啊。”
    “我就要去，拜拜，我去看機票了。”
    “柯邵，柯邵！這邊沒有機場，你要想過來要坐火車，不是那種動車，是人擠人的那種普通火車！”
    “知道了知道了，濱城市是吧。”
    “真要來？”
    “是啊，不行嗎。”
    “行行行，你多帶點衣服啊，一定要帶羽絨服和保暖衣，鞋子也要厚的，還有帽子和圍巾……”
    “知道啦，真囉嗦，怪不得你弟弟不和你說話。”
    “這關穆子安什麼事啊，你時間確定了記得和我說一聲，我這邊來電話了。”
    ***
    陳平又招了，穆江岐趕到局裏的時候，陳平正在向宣斯年要煙，同事把他身後的手銬打開，一隻手拷在了審訊椅上。
    “真是這樣？”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就是拿錢辦事。”
    穆江岐掃了眼陳平剛才交代的案情，他說自己和”老頭”是在牌桌上認識的朋友，”老頭”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天他喝了點酒有點暈，”老頭”先是問他附近有沒有什麼偏僻的地方，他就想到了滕州的廢棄養雞場。後來”老頭”聽了就扔了遝錢讓他帶自己去看看，同行的還有一個挺高的男的。
    但他那天喝得多了，酒勁上來忘了長相，等三個人到了養雞場之後，挺高的男人從車的後備箱裏拖出了一個人。
    兩個人讓陳平去外麵望風，等把拖出來的人弄死之後，”老頭”就給了錢讓他幫忙處理現場的血跡和屍體。
    陳平說清理完現場天就亮了，他怕被人看到，再加上土地不好挖，把屍體先扔在了麵包車裏，計劃過幾天再去埋屍。
    審訊室裏的宣斯年抱著胳膊說，“拿錢辦事至於越獄？把這事供出來你還能早出來幾年。”
    陳平有些不屑地猛吸了幾口煙吐出來，“沒想那麼多，有水嗎。”
    “你昨天說是在京市國道口攔了大巴車，是在什麼地方攔的。”
    “荒郊野嶺的誰知道，我看有車過來就招了手。”陳平對警方的質問依舊表示不屑。
    “司機就這麼讓你上去了？一分錢沒收你的？”
    “我都說了，一出醫院搶了個倆路邊喝高了的包，到手了身份證和3000多現金，就在離醫院不遠的酒吧街。”
    “上了車呢，司機沒核對你身份證？”
    “就看了一眼，我都說了到坊店的休息區就跟著人下去，那裏有個濱城牌照的大巴車，我跟著人又上去，他們在進城前停了下，那時候我又跟著下來了。”
    這段逃亡經曆與昨日說得如出一轍，京市警方正在逐一核實時間節點，第一程的大巴車司機證實了他的說法，第二程車輛的監控裏也發現了他的身影。
    “到了城外之後你怎麼聯係王山發的。”
    “去老地方找他唄，我先去找他借了輛車，他也沒問我要幹什麼，然後把屍體處理好之後我就讓他給我找個地躲躲。”
    “那些村民沒在路上攔你的車？”
    “真沒有啊，我又不進村裏，他們幹嘛要攔我。”
    “你怎麼把屍體搬運出的養雞場。”
    “我都說好幾遍了，扔出來唄，能不能先給我口水喝。”
    宣斯年已經翻來覆去將這些問題問了好幾遍，陳平一直避重就輕，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漏洞，每當問起細節時都用記不清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