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傑斷斷續續交代了不少，姓夏的是4。26搶劫案的謀劃者，當戚英華帶他入局的時候，蔣裕和袁鑫就已經在裏麵了，很自然地他們暗地裏形成了兩股，姓夏的和蔣裕，他和哥哥，剩下的袁鑫是個牆頭草。
    他們經過了長達近兩個月的訓練，使用槍支、躲避追查、如何麵對警方的盤問以及製定詳細的計劃，也就是在這時候，戚英傑看出了蔣裕和姓夏的也有不合。
    姓夏的主張不留活口，而蔣裕和他們隻想求財，袁鑫最開始也是如此，但殺了越野車的司機之後就開始變得癲狂。
    “槍是怎麼來的？”穆江岐問他。
    “蔣裕和姓夏的從南邊買回來的，後來鬧掰之後我和我哥給偷了出來。”
    “所以是你哥開槍殺了人之後讓蔣裕知道了，他就殺了你哥是嗎。”
    “蔣裕放了狠話，我要是敢殺人也是一樣，至於姓夏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審訊一直持續到了早上，淩晨時戚英傑發起了低燒，他的思維也變得格外淩亂和瑣碎，到後來稀裏糊塗的不知所雲，穆江岐他們隻能放棄。
    一從審訊室出來，穆江岐急忙滑著輪椅去找柯邵，卻聽見褚洵在後麵說，“我昨晚就送他回去了。”
    “哦哦，多謝，我沒想過會有突破，麻煩你了。”
    “柯邵人很好，我們聊得很開心。”
    “他一向如此，能安排個人送我回家嗎。”
    穆江岐進門的時候，柯邵正抱著被子睡得香，桌上擺著一個麥當勞的紙袋子，想到自己滿身的煙味和汗餿味，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迷瞪了一會。
    直到臨近中午柯邵起來看見沙發上的人，“怎麼不去床上？”
    柯邵穿著睡衣整個人半倚在穆江岐身上，眯著眼睛，帶著未醒來的睡意。
    “怕吵著你，過來。”
    “你的腿，別蹭著了。”
    穆江岐環上了柯邵的腰問他，“昨晚幾點回來的？”
    “十點多，褚洵送我回來的，我們還去了麥當勞。”
    “麥當勞？”穆江岐的手指勾著柯邵的頭發，“你和他出去吃飯了？”
    柯邵知道穆江岐的心思，蹭蹭他的胸口說，“沒，他說要給同事帶夜宵回去，然後碰巧麥當勞又出了新的玩具。”
    “幫我洗澡。”
    “你這是要提前過上老年生活？”
    “再過三天我也用不上你了。”
    “唔，用完就丟？”
    穆江岐把人抱回來說，“哪敢呢，柯總，這案子辦完我估計能休息一陣子，我們去雷州島？”
    “可以啊，不過耀陽年會的那天我要在京市，今年過年也要在家裏過，你去哪過年？”
    “沒想好，估計要值班，都按你的時間安排吧。”
    “那你跟我回柯家過年？”
    穆江岐愣了下，低頭看向伏在他胸口的柯邵，對方好似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般，眯著眼，像一隻酣睡的貓。
    “怎麼，不願意就算了。”柯邵嘟囔了一句，同時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好啊，為什麼不好，我跟你回家過年。”
    “嗯呢，那你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哦，還有回去我們要去找小錦，不過說起來，你能幫我查個事嗎？”
    “什麼事？”
    穆江岐剛想答應下來，就聽柯邵說，“我想找個人。”
    “老子不想找人了，反正今年堅決不找了！”穆江岐揉著柯邵的腦袋，惡狠狠地說，“要找也明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