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掃了他一眼，“省省吧，你看一晚上案子沒一包煙下不來，有時怕還不止吧。”
    “有這麼多？”
    “隨便你，不過這煙可不好戒，從我認識老方開始，他就說自己心血管不好要戒煙，這麼久你看有動靜沒。”
    “確實對身體不好。”
    “熬夜也對身體不好，飲食不規律不也是不健康，不休息更容易猝死，你說有其他法子沒。”
    穆江岐訕笑一下，“先盡量少抽點。”
    “哥，你和柯總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當真了？”巴魯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你不準備……”
    “嗯，不準備。”
    “柯家？”
    “到時候再說，我怎麼沒發現你之前這麼八卦的？”
    巴魯見穆江岐不願開口就沒再繼續往下問，倆人在車裏等到了夜深人靜，技術部監測信號的同事突然說，戚英傑的手機信號沒了。
    “他老婆的？”
    “還在，似乎開始移動了，等等，現在也沒了。”
    小區實行人車分離，車裏的穆江岐守在出車的路口，巴魯則隱藏在門崗旁的陰影裏，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穆江岐看見戚英傑的轎車駛出了小區地庫。
    “巴魯，是他老婆開車出來的，我沒看清車裏有沒有其他人。”穆江岐說完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巴魯想要勸說他等外援一起行動，但電話裏隻剩下嘟嘟聲，他罵了一聲，急忙讓技術追綜穆江岐和戚英傑倆人的車。
    穆江岐的車是柯邵幫他找來的一輛黑色越野車，在夜幕中他關了車燈，靜靜地跟著戚英傑的車往城外開，一轉眼就上了高速。
    巴魯已經確認戚英傑和妻子都在車上，錦城警方也已經出動了支援，他讓穆江岐自己小心，不要和戚英傑正麵衝突。
    夜晚的出城高速暢通無阻，穆江岐跟在戚英傑車後一百多米的位置，而對方顯然已經發現了他。
    穆江岐看見車輛在一個岔路口突然下了匝道，又繞回了錦城市區裏。
    即便在這待過四年，可穆江岐對錦城的道路一點都不熟悉，他一邊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導航，一邊聯係巴魯，“別讓他們跟了，放一段。”
    說完他跟著出高速，立刻就把車停在了收費站旁的臨時停車點，看著戚英傑的車向市內駛去。
    電話裏的巴魯小聲說，“褚洵有點生氣我們擅自行動。”
    “先跟著。”
    “這裏畢竟是錦城，哥，咱別做的太過火。”
    “盯著點他去哪。”
    巴魯歎了口氣，“目標正在往市內移動，道路上的監控捕捉到戚英傑在車後座。”
    “把實時定位發我。”
    穆江岐的話還沒說完，褚洵的電話就撥了過來，他沒接，直接一腳油門向著定位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輛車並不是警方的配車，上麵沒有警用的無線電。
    他的速度比警方的後援要快，巴魯在電話裏說，戚英傑把他老婆扔在了碼頭附近就自己開車跑了，他們正在碼頭搜尋他老婆的下落。
    “褚洵的人已經介入了，哥你差不多……”
    “我們找到的嫌疑人就這麼隨便給他做了台階，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說話間穆江岐的車距離戚英傑不到一公裏，剛才道路監控顯示目標車輛正駛向城郊的山地，警方已經抓到了他的妻子，她正準備在碼頭搭乘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