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岐歎了口氣，到現在為止，除了袁鬆的證詞之外，他們沒有直接證據指控蔣裕參與了4。16案，袁鑫與何興旺的案子也都是他們建立在蔣裕有罪上的推測。
    “在做什麼？”他問柯邵。
    “買東西呢，你有空啦？”
    “買什麼？”
    “樂高，出新款了。”
    “你還真是悠閑，明天去接你表弟？”
    “嗯，徐世華還有小錦的哥哥，我們三個一起。”
    “我的衣服你幫我寄了沒？”
    “給你在網上買了幾件，應該已經到了吧，你去找找看，我感覺挺好看的。”
    “柯邵，T國你去過嗎？”
    “去過，蚊子挺多的。”
    “好玩嗎。”
    “沒什麼感覺，小時候和徐世華、席承錦一起去的，就記得喝了挺多椰子，你要去嗎。”
    “對國人友好嗎，我是說自由行的話。”
    “你要是會簡單的英語的話問題不大，而且看你去哪裏吧，大眾路線上的當地人很多都會中文，還有中文的指示牌。”
    “等忙完了，我們出去玩？”
    “可以啊，你想去哪。”
    “國內都可以，去京市周圍看看？”
    “京市這麼冷，我還想去南邊呢，你帶我去雷州島吧。”
    “好。”
    ***
    隨著警方挖掘的越來越深，關於蔣裕的信息漸漸浮出水麵，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從不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世，而且懂得隱忍。
    1996年的羊城彙集了華國各地的人，沒人會在意一個普普通通的轉業軍人，能記得蔣裕的人對他的評價大多是能吃苦，挺拚的。
    他來羊城的時候誰都不認識，當年的人也沒什麼講究的，他還和我打地鋪睡在商場門口的瓷磚上。
    我記得蔣裕，從最低的小工做起，一天能連著幹14個小時，活該他發財。
    你說打地鋪我想起來了，穿著件迷彩短袖，背著兩個尼龍袋子對吧，晚上把頭枕在袋子上睡得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我想借一個翹腿他還不樂意呢，小氣鬼。
    人家幹嘛要借你，真是的。
    ***
    褚洵根據袁鑫是4。16案凶手之一的推測又逐一排查了其餘幾位受害者，但很可惜他們確實隻是受害者，而穆江岐則又回了錦城，他認為在何興旺在酒店登記的前後時間裏，蔣裕肯定也來了此處。
    為什麼蔣裕會將犯案的槍支遺留在這，是暫時的藏匿還是永久的拋棄，如果拋棄槍支的人不是蔣裕，那又是誰。
    一年多前發現槍支的建築物仍然被圍欄圈住，負責拆遷的公司早就被告知無限期停工，三個輔警以危房的名義在這裏看守。
    在出示證件之後，穆江岐緩緩走向發現槍支的房間。
    這裏最開始是一家工廠的宿舍樓，後來改成了廠裏的招待所，再後來變成了對外營業的旅館，1997年的春節前，旅館被簡單裝修過一次，木質擱板也是那時候被安上去的。
    警方已經用其他同樣規格的木質擱板做了實驗，想要拆裝並不困難，安好之後嚴絲合縫，很少人會去注意這塊木板是否可以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