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的結果出來時，警方已經在常澤洋的家中找到了一個放在工具櫃裏的餅幹盒，幾把螺絲刀裏麵夾雜著一個早已生鏽的銀色鉤子。
    經陶漢辨認，這就是他當年為張靜做的那把簡易防身武器。
    整理出來的彩色照片裏，藍色衣裙的女人與張靜、劉麗和董蘭蕙身形相仿，長相上也有幾分相似，即使年紀大了身材發福，還是會選藍色的裙子。
    穆江岐在案卷的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方語堂從見完何興寶之後沒多久就回了京市，他帶著李昊宇和巴魯整理完最後的文書工作，大曲市的第一場雪紛紛而至。
    回去的航班不出意外的晚點了，穆江岐靠在椅背上問李昊宇說，“你去和馮大地說，那時候董蘭蕙可能懷孕的事了？”
    李昊宇憤憤地說，“是啊，現在知道難過了，晚了！”
    一旁的巴魯買來了麥當勞，他把咖啡遞給穆江岐，“估計晚上飛不了了，要不要改火車？”
    “除了咖啡沒別的了嗎。”
    “奶茶？”
    “行吧，奶茶就奶茶吧，火車晃蕩一晚上明天中午到，我們最遲明早也能飛了，兩個時間差不多，你們覺得呢。”
    “這才十月中旬就會下這麼大的雪，穆哥你小時這裏也是這樣？”
    “當然啊，氣候又不會變。”
    “你不用回家看看嗎，都到門口了不回去看看爸媽？”巴魯問他。
    “我父母都離世了。”
    巴魯愣了下，連忙說了聲抱歉，穆江岐笑著說，“很久之前的事了。”
    機場裏因為雪天滯留的旅客情緒激動，比起其他向著航空公司服務櫃台拍玻璃的人，剛破解了一起三十年懸案的穆江岐三人一人端著一杯飲料，格外悠然地享受著窗外的雪景。
    “你說90年，92年，93年，會不會89年、91年、94年也有受害者？”
    麵對李昊宇的問題，穆江岐歎了口氣，“準確地說，隻有90年，我們無法將常澤洋與劉麗聯係在一起，而董蘭蕙是自殺。”
    “真是便宜他了。”李昊宇握緊了拳頭，“他要晚死個幾年就能被抓到了。”
    巴魯悶笑了一聲，他岔開話題說，“何興旺你們怎麼看？”
    “怎麼想跳槽去褚洵那裏，要我給你寫推薦信麼。”穆江岐打趣地說，“不至於我剛上任沒幾天，手下就都跑了吧。”
    “說到這，好像蔣裕退伍轉業之前就在廣南省軍區。”
    “你不知道百萬大裁軍？”穆江岐問李昊宇，“我記得是1985年中至1987年底吧，所以90年初的時候退伍軍人一撈一大把，蔣裕約麼也是那個時候退伍的。”
    幾人又隨便聊了些，航班終於得以在雪小一點的時候起飛了，穆江岐給柯邵發了微信，讓他別等自己了，大概會先回局裏一趟。
    ”好的，晚安，你到了和我說。”
    如果不是要等穆江岐回家，柯邵一般睡得很早，穆江岐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靠在座位上眯著眼打盹，旁邊的李昊宇正在看一部推理片，巴魯則看起了動漫。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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